聊齋志異

短篇小說集

聊齋誌異》,簡稱《聊齋》,又稱《鬼狐傳》,英文名為《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Strange Tales from Make-Do Studio》,或字面意思為《Strange Tales from a Studio of Leisure》。是清康熙年間蒲松齡所著的奇聞軼事小說。 全書共491篇,內容十分廣泛,多談狐仙、鬼、妖,反映了18世紀中國的社會面貌。 作者也在這本書深刻地描寫了狐仙、鬼和妖,而字裡行間也透露出鬼比人還要有情義,採用志怪和傳奇風格,據一些評論家稱,這些故事暗含對社會問題的批判。 這部小說從 16 世紀末寫到 17 世紀初,歷時 40 年,以手抄本的形式在作者的朋友間流傳,但直到 1766 年才付梓。 此後,許多廣受好評的故事被改編成電影和電視等其他媒體。

聊齋志異
作者蒲松齡
類型短篇小說集、鬼神、玄幻、民間傳說
語言文言文
版本鑄雪齋抄本
成書年代康熙年間
發行資訊
保存狀態篇數:六百五十二篇
卷數:四十八卷
出版時間1766年 編輯維基數據
出版地點清朝

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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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齡出生於書香世家,他早年也曾想藉助科舉入仕,可惜屢試不第,只能以教書為生。他自幼便對民間的鬼神故事興致濃厚。據説,蒲松齡曾為了蒐集素材,在家門口開了一家茶館,來喝茶的人可以用一個故事代替茶錢。藉助這個方法,蒲松齡蒐集了大量離奇的故事,經過整理、加工後,他都將其收錄到了《聊齋志異》中。

《聊齋》一書四百多篇短篇小說中,有刺貪刺虐的,有描寫花妖狐魅和鬼、妖、仙女等的愛情故事的,這些故事像是作者自主創作以藉此來表達對社會的不滿和對愛情的嚮往,然而也有一些故事僅僅是情節怪異而已;其情節單一,甚至只有短短十餘字,這些故事不像是作者創作的而像是百姓之間的傳說

學者章培恆寫道,原《聊齋志異》共有八卷,最早完成於 1681 年前後,最晚完成於 1707 年至 1714 年之間。 據報道,1693 年左右,山東財政廳長于成龍以一千兩交換溥儀的《聊齋志異》手稿,但溥儀婉拒了他的好意。[1]

溥儀死後,他的家人小心翼翼地保存手稿定稿,包括當地縣令在內的許多人都要求複製手稿。 現存最早的《聊齋志異》印刷版本是 1766 年由出版商趙起杲在杭州印刷的,他聲稱溥儀最初打算將他的文集命名為《鬼狐傳》。趙起杲在出版物的序言中寫道:"我刪去了簡單扼要、枯燥通俗的注釋,共四十八個。"此外,趙氏還刪去了簡略提及敏感話題的故事。儘管如此,趙氏版本仍廣受好評,1767 年學者李時憲首次重新出版了趙氏版本。[1]

1871 年後,蒲松齡第七代後人將原稿重新裝訂成八卷,據說原稿共有二十卷。 1950 年,蒲氏家族將殘存的四卷本捐贈給遼寧省圖書館,其中包含約 237 篇短篇小說。[1]

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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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許多中國和西方恐怖小說不同,《聊齋》中的恐怖故事並不是為了嚇人,而是為了模糊超自然現象與日常現實之間的界限,利用物理和心理細節使這些領域之間的移動顯得自然。[2]

《聊齋誌異》多寫人與花妖狐魅的戀愛故事,如「青鳳」、「蓮香」、「小玉」、「嬰寧」和「丫鬟」等。《聊齋誌異》也批評科舉制度的腐敗,如「考弊司」、「王之安」、「司文郎」、「三生」等;並揭露政治和社會的黑暗,如「席方平」、「依織」、「紅玉」、「竇氏」、「續黃梁」等。

《聊齋誌異》尚有其他題材,如「勞山道士」寫好逸惡勞;「黃九郎」寫斷袖之癖也;「嬌娜」寫朋友之義矣;「張誠」寫兄弟之愛;「阿繡」寫男女互戀之愛;「堪輿」寫風水迷信;「仇大娘」寫仗義行為;「田七郎」寫獵人俠義;「促織」寫鬥蟋蟀的悲喜劇;「羅剎海市」寫海上奇遇記;「偷桃」「口技」寫民間藝人的絕技。「公孫九娘」寫清初鎮壓起義軍的慘烈,「于七一案,連坐被誅者,棲霞、萊陽兩縣最多。一日俘數百人,盡戮於演武場中,碧血滿地,白骨撐天。上官慈悲,捐給棺木,濟城工肆,材木一空。以故伏刑東鬼,多葬南郊。」,堪為史筆。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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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
〈考城隍〉〈耳中人〉〈屍變〉〈噴水〉〈瞳人語〉〈畫壁〉〈山魈〉〈咬鬼〉〈捉狐〉〈蕎中怪〉〈宅妖〉〈王六郎〉〈偷桃〉〈種梨〉〈勞山道士〉〈長清僧〉〈蛇人〉〈斫蟒〉〈犬奸〉〈雹神〉〈狐嫁女〉〈嬌娜〉〈僧孽〉〈妖術〉〈野狗〉〈三生〉〈狐入瓶〉〈鬼哭〉〈真定女〉〈焦螟〉〈葉生〉〈四十千〉〈成仙〉〈新郎〉〈靈官〉〈王蘭〉〈鷹虎神〉〈王成〉〈青鳳〉〈畫皮〉〈賈兒〉〈蛇癖〉
  • 卷二
〈金世成〉〈董生〉〈石〉〈廟鬼〉〈陸判〉〈嬰寧〉〈聶小倩〉〈義鼠〉〈地震〉〈海公子〉〈丁前溪〉〈海大魚〉〈張老相公〉〈水莽草〉〈造畜〉〈鳳陽士人〉〈耿十八〉〈珠兒〉〈小官人〉〈胡四姐〉〈祝翁〉〈獵婆龍〉〈某公〉〈快刀〉〈俠女〉〈酒友〉〈蓮香〉〈阿寶〉〈九山王〉〈遵化署狐〉〈張誠〉〈汾州狐〉〈巧娘〉〈吳令〉〈口技〉〈狐聯〉〈濰水狐〉〈紅玉〉〈龍〉〈林四娘〉
  • 卷三
〈江中〉〈魯公女〉〈道士〉〈胡氏〉〈戲術〉〈丐僧〉〈伏狐〉〈蟄龍〉〈蘇仙〉〈李伯言〉〈黃九郎〉〈金陵女子〉〈湯公〉〈閻羅〉〈連瑣〉〈單道士〉〈白於玉〉〈夜叉國〉〈小髻〉〈西僧〉〈老饕〉〈連城〉〈霍生〉〈汪士秀〉〈商三官〉〈於江〉〈小二〉〈庚娘〉〈宮夢弼〉〈鴝鵒〉〈劉海石〉〈諭鬼〉〈泥鬼〉〈夢別〉〈犬燈〉〈番僧〉〈狐妾〉〈雷曹〉〈賭符〉〈阿霞〉〈李司鑒〉〈五朗大夫〉〈毛狐〉〈翩翩〉〈黑獸〉
  • 卷四
〈余德〉〈楊千總〉〈瓜異〉〈青梅〉〈羅剎海市〉〈田七郎〉〈產龍〉〈保住〉〈公孫九娘〉〈促織〉〈柳秀才〉〈水災〉〈諸城某甲〉〈庫官〉〈酆都御史〉〈龍無目〉〈狐諧〉〈雨錢〉〈妾杖擊賊〉〈秀才驅怪〉〈姊妹易嫁〉〈續黃粱〉〈龍取水〉〈小獵犬〉〈棋鬼〉〈辛十四娘〉〈白蓮教〉〈雙燈〉〈捉鬼射狐〉〈蹇償債〉〈頭滾〉〈鬼作筵〉〈胡四相公〉〈念秧〉〈蛙曲〉〈鼠戲〉〈泥書生〉〈土地夫人〉〈寒月芙蕖〉〈酒狂〉
  • 卷五
〈陽武侯〉〈趙城虎〉〈螳螂捕蛇〉〈武技〉〈小人 (中國傳說)〉〈秦生〉〈鴉頭〉〈酒蟲〉〈木雕美人〉〈封三娘〉〈狐夢〉〈布客〉〈農人〉〈章阿端〉〈稞秭媼〉〈金永年〉〈花姑子〉〈武孝廉〉〈西湖主〉〈孝子〉〈獅子〉〈閻王〉〈土偶〉〈長治女子〉〈義犬〉〈鄱陽神〉〈伍秋月〉〈蓮花公主〉〈綠衣女〉〈黎氏〉〈荷花三娘子〉〈罵鴨〉〈柳氏子〉〈上仙〉〈侯靜山〉〈錢流〉〈郭生〉〈金生色〉〈彭海秋〉〈堪輿〉〈竇氏〉〈梁彥〉〈龍肉〉
  • 卷六
〈潞令〉〈馬介甫〉〈魁星〉〈厙將軍〉〈絳妃〉〈河間生〉〈雲翠仙〉〈跳神〉〈鐵布衫法〉〈大力將軍〉〈白蓮教〉〈顏氏〉〈杜翁〉〈小謝〉〈縊鬼〉〈吳門畫工〉〈林氏〉〈胡大姑〉〈細侯〉〈狼〉〈美人首〉〈劉亮採〉〈蕙芳〉〈山神〉〈蕭七〉〈亂離〉〈豢蛇〉〈雷公〉〈菱角〉〈餓鬼〉〈考弊司〉〈閻羅〉〈大人〉〈向杲〉〈董公子〉〈周三〉〈鴿異〉〈聶政〉〈冷生〉〈狐懲淫〉〈山市〉〈江城〉〈孫生〉〈八大王〉〈戲縊〉
  • 卷七
羅祖〉〈劉姓〉〈邵九娘〉〈鞏仙〉〈二商〉〈沂水秀才〉〈梅女〉〈郭秀才〉〈死僧〉〈阿英〉〈橘樹〉〈赤字〉〈牛成章〉〈青娥〉〈鏡聽〉〈牛〉〈金姑夫〉〈梓潼令〉〈鬼津〉〈仙人島〉〈閻羅薨〉〈顛道人〉〈胡四娘〉〈僧朮〉〈祿數〉〈柳生〉〈冤獄〉〈鬼令〉〈甄后〉〈宦娘〉〈阿繡〉〈楊疤眼〉〈小翠〉〈金和尚〉〈龍戲蛛〉〈商婦〉〈閻羅宴〉〈役鬼〉〈細柳〉
  • 卷八
〈畫馬〉〈局詐〉〈放蝶〉〈男生子〉〈鐘生〉〈鬼妻〉〈黃將軍〉〈三朝元老〉〈醫術〉〈藏虱〉〈夢狼〉〈夜明〉〈夏雪〉〈化男〉〈禽俠〉〈鴻〉〈象〉〈負屍〉〈紫花和尚〉〈周克昌〉〈嫦娥〉〈鞠樂如〉〈褚生〉〈盜戶〉〈某乙〉〈霍女〉〈司文郎〉〈醜狐〉〈呂無病〉〈錢卜巫〉〈姚安〉〈採薇翁〉〈崔猛〉〈詩讞〉〈鹿銜草〉〈小棺〉〈邢子儀〉〈李生〉〈陸押官〉〈蔣太史〉〈邵士梅〉〈顧生〉〈陳錫九〉
  • 卷九
〈邵臨淄〉〈於去惡〉〈狂生〉〈俗〉〈鳳仙〉〈佟客〉〈遼陽軍〉〈張貢士〉〈愛奴〉〈單父宰〉〈孫必振〉〈邑人〉〈元寶〉〈研石〉〈武夷〉〈大鼠〉〈張不量〉〈牧豎〉〈富翁〉〈王司馬〉〈岳神〉〈小梅〉〈藥僧〉〈於中丞〉〈皂隸〉〈績女〉〈紅毛氈〉〈抽腸〉〈張鴻漸〉〈太醫〉〈牛飛〉〈王子安〉〈刁姓〉〈農婦〉〈金陵乙〉〈郭安〉〈折獄〉〈義犬〉〈楊大洪〉〈查牙山洞〉〈安期島〉〈沅俗〉〈雲蘿公主〉〈鳥語〉〈天宮〉〈喬女〉〈蛤〉〈劉夫人〉〈陵縣狐〉
  • 卷十
〈王貨郎〉〈疲龍〉〈真生〉〈布商〉〈彭二掙〉〈何仙〉〈牛同人〉〈神女〉〈湘裙〉〈三生〉〈長亭〉〈席方平〉〈素秋〉〈賈奉雉〉〈胭脂〉〈阿纖〉〈瑞雲〉〈仇大娘〉〈曹操塚〉〈龍飛相公〉〈珊瑚〉〈五通〉〈申氏〉〈恆娘〉〈葛巾〉
  • 卷十一
〈馮木匠〉〈黃英〉〈書痴〉〈齊天大聖〉〈青蛙神〉〈任秀〉〈晚霞〉〈白秋練〉〈王者〉〈某甲〉〈衢州三怪〉〈拆樓人〉〈大蠍〉〈陳雲犧〉〈司札吏〉〈蚰蜓〉〈司訓〉〈黑鬼〉〈織成〉〈竹青〉〈段氏〉〈狐女〉〈張氏婦〉〈於子游〉〈男妾〉〈汪可受〉〈牛犢〉〈王大〉〈樂仲〉〈香玉〉〈三仙〉〈鬼隸〉〈王十〉〈大男〉〈外國人〉〈韋公子〉〈石清虛〉〈曾友於〉〈嘉平公子〉
  • 卷十二
〈二班〉〈車夫〉〈乩仙〉〈苗生〉〈蠍客〉〈杜小雷〉〈毛大福〉〈雹神〉〈李八缸〉〈老龍船戶〉〈青城婦〉〈鳥〉〈古瓶〉〈元少先生〉〈薛慰娘〉〈田子成〉〈王桂庵〉〈寄生〉〈周生〉〈褚遂良〉〈劉全〉〈土化兔〉〈鳥使〉〈姬生〉〈果報〉〈公孫夏〉〈韓方〉〈紉針〉〈桓侯〉〈粉蝶〉〈李檀斯〉〈錦瑟〉〈太原獄〉〈新鄭訟〉〈李象先〉〈房文淑〉〈秦檜〉〈浙東生〉〈博興女〉〈一員官〉〈丐仙〉〈人妖〉〈蟄蛇〉〈晉人〉〈龍〉〈愛才〉

藝術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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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上,《聊齋誌異》的故事情節曲折;人物方面,善於塑造人物,通過寫景烘托人物;語言方面,善於提煉語言;風格方面,寓浪漫主義色彩。

對於人物及人與人的關係刻畫的十分清楚,將人的複雜性道出,引導讀者反思道德觀念。

筆法及內容上,兼具魏晉志怪及唐代傳奇之特色

總體來說,閱讀《聊齋誌異》能加深對中國古典文學的理解,能感受古代的社會風貌,能思考人性與道德議題,對妖、神、仙、精等再更加一層的理解。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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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齡同鄉好友王士禎則為《聊齋誌異》題詩:「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士禎對《聊齋誌異》甚為喜愛,給予極高評價,所謂「數奇其才,謂非尋常流輩所及也。」[3],並為其作評點,甚至欲以五百兩黃金購《聊齋誌異》之手稿而不可得。乾隆年間,余集在整理《聊齋誌異》刊刻寫序,指出這部作品在「恍惚幻妄,光怪陸離」之中「托志幽遐」,有「微旨所存」。

紀曉嵐:「留仙之才,余誠莫逮其萬一。」/但紀曉嵐也批判聊齋「一書兼二體」。[4]

馮鎮巒於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評點《聊齋》,並稱「當代小說家言,定以此書第一」[5]。「聊齋非獨文筆之佳,獨有千古,第一議論醇正,準情酌理,毫無可駁。如名儒講學,如老僧談禪,如鄉曲長者讀誦勸世文,觀之實有益於身心,警戒頑愚。至說到忠孝節義,令人雪涕,令人猛醒,更為有關世教之書。」陳廷機《聊齋誌異》序:「亦以空前絕後之作,使唐人見之,自當把臂入林,後來作者,宜其擱筆耳。」

魯迅評論《聊齋誌異》:「《聊齋誌異》雖亦如當時同類之書,不外記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寫委曲,敘次井然,用傳奇法,而以志怪。變幻之狀,如在目前;又或易調該弦,別敘崎人異行,出於幻滅,頓入人間;偶敘瑣聞,亦多簡潔,故讀者耳目,為之一新。……明末志怪群書,大抵簡略,又多荒誕不情;《聊齋誌異》獨於詳盡之處,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是人情,和易可親,忘為異類,而又偶見鶻突,知復非人。」[6]

郭沫若:「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刺虐入骨三分。」

早期的《聊齋志異》評論將其視為志怪體裁中 "上乘而典型的範例"。後來的評論家和作家不同意這種觀點,而是將重點放在故事的寓言性質上。[7]

趙啟高的秘書虞集在為趙啟高版本的《聊齋志異》所作的序言中寫道:"......說《聊齋志異》與稀有現象集或奇聞異事集差別不大,是一種非常膚淺的看法,與作者的意圖大相逕庭"[7]

蒲松齡的孫子蒲立德認為《聊齋志異》是 "一次嚴肅的自我表達"。[7]

清代評論家但明倫在 1842 年為《聊齋志異》所作的注釋序言中寫道:"從《聊齋志異》中,我也領悟到了文學的方法"[8]

在同一時期,《聊齋志異》也引起了西方作家的批評關注,如塞繆爾·威爾斯·威廉斯在其著作中提到《聊齋志異》是 "一部語言純正、風格典雅的完美作品",其 "優美的文風 "也得到了威廉·弗雷德里克·梅耶斯和卡爾·居茨拉夫等人的讚譽。[8]

慶應義塾大學的藤田幸憲 1954 年寫道:"在中國古代小說的眾多文學作品中《聊齋志異》是最傑出的。[9]

今井博正形容《聊齋》是 "鬼怪文學的巔峰之作"。[10]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也將《中國畫室怪談》列為他最喜歡的書籍之一。[11]

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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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稿本系統(即作者親手寫的本子):作者去世後五十餘年中,子孫因家貧也無力將手稿刊行流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聊齋誌異》手稿同蒲氏其他一些手稿(文集四卷、詩集六卷、雜著五種、戲曲三出、俚曲十四種)一直深扃嚴藏於淄川城內玉英街蒲氏家祠。咸豐年間,蒲氏七世孫蒲價人在山東淄川老家於家族間因子女過嗣,引起了糾紛, 攜家遠走東北,遼寧省圖書館珍藏至今。2012年,遼寧省圖書館商上海古籍出版社,將館藏蒲松齡《聊齋志異》半部手稿用高仿技術影印出版。

  • 同治八年(1869年),遼寧莊河劉滋桂隨其父至瀋陽讀書,與蒲價人相識,得知家藏先祖蒲松齡《聊齋志異》手稿,曾借回一閱,其父就青柯亭本《聊齋志異》與手稿本互校,將刻本所遺漏的故事五十六則一一抄錄下來。民國三年(1914年),劉滋桂將四十五年前由蒲價人家藏蒲氏手稿中輯錄的五十六篇故事,編輯成《聊齋志異逸編》二卷。並在序言中稱:「同治已巳,先君需次教職,攜桂至瀋陽讀書,有淄川蒲留仙七世孫蒲價人碩庵氏,精日者術,出其家藏《聊齋志異》原稿二十餘冊,卷皮磨損。先君批閱,有未經鋟梓者五十六條,按條錄竣,重為裝潢璧還。維時桂甫成童,迄今閱五十載矣」。

2、抄本系統(即作者以外的人所傳抄的本子):《聊齋誌異》完成於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在蒲松齡生前及去世五十年內多以抄本流傳

  • 康熙年間抄本:現藏於山東省博物館。研究者多認為這是最接近於原作手稿本的抄本,是現存早期抄本中唯一直接依據原稿抄錄的,其抄寫格式、分冊情況與原稿完全相同。根據抄本與現存原稿看,一字不差者達三十七篇,其他篇個別地方有錯,也完全是抄錄者的筆誤,不是有意為之。
  • 雍正末年抄本
  • 雍正乾隆年間黃炎熙選抄本:文字上也較接近原稿本,異文較少。
  • 乾隆十六年歷城張希傑鑄雪齋抄本(1752年)
  • 乾隆年間二十四卷抄本
  • 異史稿本

3、刊本系統(即正式發行出版的本子):

  • 青柯亭刻本(首刊本)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蒲松齡逝世50年後)。山東萊陽趙起杲浙江嚴州做知府,刻印「青柯亭本」問世,是為《聊齋誌異》最早的刻本。
  • 《注聊齋志異圖詠》十六卷(清)蒲松齡撰(清)呂湛恩註上海同文書局清光緒12年(1886年)

翻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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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誌異》享譽全世界,有數種翻譯本。

英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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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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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u, Songling. 聊斋志异 [Contes Fantastiques Du Pavillon Des Loisirs Moundarren]. 1998. ISBN 7-119-01551-6 (法語). 
  • Pu, Songling. 聊斋志异 [Chroniques De L'etrange]. Picquier Poche. Éditions Philippe Picquier. 1999. ISBN 2-87730-465-5 (法語). 

德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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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u, Songling. 聊斋志异 (精选与德译) [Wundersame Geschichten aus der Studierstube der Muße (Ausgewählt und Deutsch)]. Zhang Penggao. Peking: China International Book. 2002 (德語).  [查證請求]

西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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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u, Sung-ling. Alianza , 編. 聊斋志异 [Cuentos De Liao Zhai]. ISBN 84-206-4571-0 (西班牙語). 

俄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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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Пу, Сун-Лин. 聊斋志异 (中译俄及学术评论) [Ляо Чжай чжи и (Перевод с китайского и комментарии академика)]. 瓦西里·阿列克謝耶夫主譯 (俄語). 

吉爾斯的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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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明福德和唐曼將赫伯特·吉爾斯的譯本描述為 "審慎的",因為他選擇不翻譯 "任何與性、生殖、血有關的內容,有時甚至是人體的任何方面",並經常 "不遺餘力地掩蓋自己的痕跡,表現出相當的狡猾和姦詐"。"

在吉爾斯的譯本中,狐狸精希望與人聊天、喝茶,而不是試圖引誘和進行性交,浪漫的伴侶最多只是交換吻。 他們寫道,"吉爾斯是他所處時代的產物",因為他必須遵循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規範,並呼籲讀者 "不要過分解讀吉爾斯對《聊齋志異》的篡改"。他們補充說,"廣泛發行的商務印書館(香港)版本的《聊齋志異》也做了許多與吉爾斯相同的審慎刪減"。"閔福德和唐文寫道,儘管吉爾斯的譯本 "充其量只是被悄悄地容忍,更多時候是被嘲笑,被斥責為東方主義的低俗化......"蔣麗娟將閔福德和唐文的文章描述為 "賽典赤後的重新評價",將吉爾斯的譯本與中國傳統和現代的故事表現形式進行了比較。[12]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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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志異》是自明代三大話本以來最受讚譽的中國靈異故事集、 這三部作品分別是瞿佑的《剪燈新話》、李昌祺的《剪燈余話》和邵景瞻的《覓燈因話》; 這三部作品在東亞產生了深遠影響。

《聊齋誌異》在清代風行一時,類似《聊齋誌異》的小說大量出現:

時至近代,《聊齋誌異》魅力未減,書中多部作品如《聶小倩》、《勞山道士》、《阿寶》、《促織》、《陸判》、《田七郎》、《羅剎海市》、《畫皮》、《酆都御史》、《龍無目》、《狐諧》、《雨錢》、《畫壁》等經改編成小說、戲曲、電視劇、電影,膾炙人口,為今人所熟悉。

《聊齋誌異》曾被中國政治人物如毛澤東鄧小平提及。毛澤東在1958年「炮擊金門」時提到《狂生夜坐》的故事;鄧小平的「貓論」 (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則來自《秀才驅怪》——「黃狸黑狸,得鼠者雄」。[13]

改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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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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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Barr, Allan. The Textual Transmission of Liaozhai zhiyi.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1984, 44 (2). ISSN 0073-0548. doi:10.2307/2719041. 
  2. ^ Hoh, Anchi. The Strange Tales from Liaozhai | 4 Corners of the World.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2018-10-29 [2024-12-03]. 
  3. ^ 《淄川縣誌·蒲松齡小傳》
  4. ^ 紀昀的門人盛時彥在《姑妄聽之》的《跋》中記有紀昀批評《聊齋誌異》:「先生(紀昀)嘗曰,『《聊齋誌異》,盛行一時,然才子之筆,非著書者之筆也……小說既述見聞,即屬敘事,不比戲場關目,隨意裝點,……今燕昵之詞,媟狎之態,細微曲折,摹繪如生,使出自言,似無此理;使出作者代言,則何從而聞見之,又所未解也。』」
  5. ^ 《讀聊齋雜說》
  6. ^ 魯迅. 第22篇“清之拟晋唐小说及其支流”. 中国小说史略. 魯迅全集 第9卷 (中文(中國大陸)). 
  7. ^ 7.0 7.1 7.2 Zeitlin, Judith T. Historian of the strange : Pu Songling and the Chinese classical tale. Historian of the Strange Pu Songling and the Chinese Classical Tale.. Internet Archive. Stanford, Calif. :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 ISBN 978-0-8047-2085-4. 
  8. ^ 8.0 8.1 ‘Liaozhai’ in the English-speaking world-CSST. www.csstoday.com. [2024-12-03]. 
  9. ^ 藤田, 祐賢. 聊齋志異研究序説 : 特に蒲松齡の執筆態度に就いて. 藝文研究. 1954, 3 (日語). 
  10. ^ 今井, 弘昌. 『聊斎志異』の冥界. 岐阜女子大學紀要 = Bulletin of Gifu Women's University. 2010, (39). ISSN 0286-8644. 
  11. ^ December 9th, in Literature |; Comment, 2015 Leave a. Jorge Luis Borges Picks 33 of His Favorite Books to Start His Famous Library of Babel | Open Culture. [2024-12-03] (美國英語). 
  12. ^ Chiang, Sing-Chen Lydia. Collecting The Self: Body And Identity In Strange Tale Collections Of Late Imperial China. The collection of noumenon and Identity in Strange Tales of the Last China by Jiang Qingzhen. BRILL. 2005. ISBN 978-90-04-14203-9 (英語). 
  13. ^ 劉繼興. 毛泽东邓小平都爱看的一部小说. 新浪網歷史頻道. 2013年9月23日 [2018年7月27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年5月1日) (中文(中國大陸)).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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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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