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巴巴里戰爭

1800年代的一场战争

第一次巴巴里戰爭(英語:The First Barbary War,另稱的黎波里戰爭巴巴裏海岸戰爭)是1801–05年間美國及瑞典與鄂屬的黎波里之間爆發的戰爭;其時的黎波里名義上為隸屬鄂圖曼帝國的行省,實際上已高度自治至近乎獨立地步。

第一次巴巴里戰爭

《一八零四年二月十六日的黎波里港口熊熊燃燒的費城護衛艦》,由愛德華·莫蘭在1897年創作。
日期1801–1805年
地點
結果 美鄂雙方議和,美方繳款贖回人質並同意在經過鄂方領海時讓其檢查船隻。
參戰方
 美國
 瑞典 (1801–02)
 西西里[1][2]
 鄂屬的黎波里[3][4]
 摩洛哥 (1802)
指揮官與領導者
美國 托馬斯·傑斐遜
美國 理查德·戴爾英語Richard Dale
美國 理查德·莫里斯英語Richard Valentine Morris
美國 威廉·伊頓英語William Eaton (soldier)
美國 愛德華·普雷波英語Edward Preble
瑞典 魯多夫·科德斯多姆英語Rudolf Cederström
鄂屬的黎波里 尤瑟夫·卡拉曼尼英語Yusuf Karamanli
鄂屬的黎波里 穆拉德·雷斯
兵力

 美國

  • 7艘戰艦
  • 海軍陸戰隊軍官8人
  • 希臘、阿拉伯傭兵500人
 瑞典:3艘護衛艦
正規軍及海盜合共4,000人
傷亡與損失
美國:三十五人死亡,六十四人受傷
希臘、阿拉伯僱傭兵:死傷未知
於德爾納大約八百人死亡,一千二百人受傷,以及因在海上敗北而損失的艦隊

背景概述

編輯

北非阿爾及爾突尼斯摩洛哥的黎波里(巴巴裏海岸)來的柏柏爾海盜地中海苦難的根源。搶劫商船、綁架船員並索要贖金給這些國家的穆斯林統治者提供了財富和海軍力量。幾個世紀以來,羅馬天主教統治者都忙於募集基金並交給海盜救贖被劫人員。

巴巴里海盜攻擊了美國商船企圖敲詐贖金,美國希望就像歐洲國家執行的標準程序一樣做以避免更多衝突。[5] 在《巴黎和約》(使美國獨立於英國統治)簽訂前,美國商船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處於法國的保護下。雖然條約並沒有提及北非諸國,但卻指出了法國和美國共同的敵人,即北非諸國海盜。海盜攻擊美國船隻的現象在美國獨立戰爭之後才開始突顯,當時美國不再處於法美盟約保護之下。

這導致了美國商船第一次被襲擊。1784年10月11日,摩洛哥海盜襲擊了雙桅帆船「貝齊」號。[6] 西班牙政府給美國政府提供了解救船隻和船員的意見,但是用朝貢的方式以防止更多的襲擊發生。美國駐法大使傑斐遜決定派遣使者前往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試圖商談交換船員。[7] 摩洛哥是北非諸國中第一個與美國簽訂條約的(1786年7月23日)。這個條約最終終止了摩洛哥海盜對美國船隻的襲擊。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條約的第六條:如果有任何被北非諸國海盜俘虜的美國人來到摩洛哥的城市,應當被立即釋放並且被摩洛哥政府保護。[8]

美國同其他北非主要國家的外交比起摩洛哥就沒有什麼收穫。阿爾及利亞對美國的海盜行動開始於1785年7月25日(捕獲了縱帆船「瑪利亞」和「多芬」)。[9] 四個巴巴里海岸國家各自要求660,000美元的贖金,但是美國使者只有40,000美元預算。[10] 用外交談判的手段達成合理的禮金或贖金艱難地前進。「瑪利亞」和「多芬」兩艘船的船員被羈押了超過十年,期間有更多其他船隻的船員陸續被抓。[11] 1795年,阿爾及利亞與美國達成協議,釋放抓獲的115名船員,美國支付一百萬美金的贖金。這佔了美國財政預算的六分一,[12] 同時要求更多的錢財作為不再進一步搶劫的稅金。持續的索要最終迫使美國政府於1798年成立美國海軍部[13] 目的在於防止海盜進一步襲擊美國船隻同時終止北非海盜索要贖金。

多封被俘船員的信和證詞顯示了被俘人員遭受奴隸對待,雖然北非諸國的監押與歐美諸國的奴隸制度有所不同。[14] 囚犯們可以獲得財富和資產,同時提高自己的地位。其中一個例子是詹姆斯·利安迪·卡斯卡特。他享有阿爾及利亞基督奴隸的最高地位——國王顧問。[15] 雖然如此,多數被俘人員依舊被迫做苦工,忍受着疾病和寄生蟲的侵襲。由此,美國公民強烈要求政府採取直接措施以阻止海盜對美國船隻的襲擊。

1785年3月,托馬斯·傑斐遜約翰·亞當斯前往倫敦和的黎波里使者進行溝通。使者這樣回應他們:

《可蘭經》一書中寫到,所有不承認穆罕默德的民族都有罪,這是他們的權利和職責去掠奪、征服、奴役這些民族;每一個在這種衝突中犧牲的穆斯林都能夠進入天堂。第一個佔領船的人應當擁有一個以上奴隸作為回報,因為當他們跳上甲板的一剎那,每一個船員手中都有一把匕首,他們冒着極大的生命危險完成這些工作。

[16]

傑斐遜把談話內容告訴了外交事務秘書長約翰·傑伊,傑伊把的黎波里大使的言論提交到了國會。傑斐遜表示支付贖金進一步鼓勵了襲擊行為。儘管約翰·亞當斯同意傑斐遜的觀點,但他相信在現行條件下,美國應當繼續支付一部分贖金直到美國海軍完全建成。美國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這使得海軍負債纍纍。支持和反對聯邦的勢力就國家需要和稅收分攤爭論不休。傑斐遜一黨堅信國家的未來發展在於西部擴張,大西洋的貿易威脅榨乾了國家的錢財和精力。[17] 美國支付阿爾及利亞贖金,以後15年每年都再支付一百萬美金可以使美國船隻安全通過。1800年,贖金金額佔到了美國政府財政的20%。

傑斐遜繼續為終止贖金奔走,華盛頓也給予支持。隨着1794年美國海軍的正式建成和海軍力量的上升,美國最終有實力拒絕支付贖金。

宣戰和海軍封鎖

編輯

1801年在傑弗遜即將就職總統的前夕,國會通過了新的海軍立法:為總統另外提供6艘護衛艦,總統可以直接指揮它們及命令其執行載人指令。處於美國與巴巴里強權即將宣戰的緊張形勢下,這些艦艇被派遣到利比亞海岸去保護美國的商貿及履行海上義務,同時被命令在任何發現敵方船隻的情況下摧毀它們。[18] 1801年傑弗遜正式就職總統,的黎波里的帕夏(或稱總督)尤素福·卡拉曼勒要求從新政府獲得225,000美元(1800年,聯邦總收入略高於10,000,000美元)。但傑弗遜堅守了自己一貫的信念並拒絕了這個要求。很快,尤素福·卡拉曼勒向美國宣戰。尤素福·卡拉曼勒並沒有通過正式的紙質文件宣告戰役的開始,而是按照巴巴里的傳統方式砍倒了美國領事館前的旗杆。[19] 鄰近的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沒有跟隨的黎波里的行為。

作為回應,「傑弗遜派出一小股軍隊前往的黎波里地區保護美國船隻和公民的安全,但國會堅持認為他是『未經憲法,沒有國會批准,超越防線』」。傑弗遜對國會說:「我向你們提供了戰爭的全部信息,你們在行使自己重要職能的時候,應該利用知識,看清形勢,慎重的權衡。」[18] 儘管後來國會沒有投票表示贊成正式宣戰,他們授權總統指示指揮官武裝船隻,抓住的黎波里帕夏所有的船隻和貨物。

 
企業號俘獲的黎波里號

1801年1月,經過激烈戰鬥企業號帆船英語USS_Enterprise_(1799)擊敗了有14門炮的「的黎波里號」海盜船。

1802年,為了回應傑弗遜在對付海盜上的權力要求,國會通過了新的法令:允許總統採用武裝船隻在大西洋、地中海及毗鄰海域[20] 保衛美國海員及商貿的安全。該法令授權美國船隻扣押屬於的黎波里海灣的船隻,並把捕獲的財產分發給帶船隻進入港口的人們。[18]

儘管如此,美國海軍在質疑海面的問題仍然懸而未決。傑弗遜在1803年向國會就此問題進行施壓,並在的黎波里地區得到了更多兵力,部署了許多全國最好的軍艦,像美國阿格斯號、乞沙比克號、星座號、憲法號、企業號、無畏號、費城號和妖女號都投入了使用。整個1803年,普雷布爾建立和維持封鎖北非港口,並執行了一系列突襲和攻擊城市的行動。

戰爭經過

編輯
 
1803年「費城號」在的黎波里附近

1803年10月,美國「費城號」軍艦在的黎波里港口巡航時觸礁擱淺,的黎波里海軍艦隊未受絲毫損傷成功俘獲該軍艦。美方在經受來自的黎波里海岸炮台和海軍部隊的火力攻擊時曾試圖讓船隻浮起,但是沒有成功。費城號軍艦的船長威廉·班布里奇,以及其他所有的官員和船員都被帶上岸當做人質。「費城號」軍艦被的黎波里控制,停泊在港口被當做攻擊美方的炮台。

1804年2月16日夜,中尉斯蒂芬·迪凱特帶領美國第一支海軍陸戰隊的一支小分隊,乘着被重命名為「勇氣號」的雙桅縱帆船,該船是從的黎波里俘獲的,躲過「費城號」甲板上的的黎波里守衛,將船劃到靠近船的地方,登上了已被俘的費城號甲板。迪凱特帶領士兵向的黎波里軍艦發起猛攻並戰勝了的黎波里的海軍守衛。在美軍船隻的支持下,美國海軍陸戰隊向費城號開火,要摧毀它對敵軍的作用。以行動力和勇敢著稱的英國皇家海軍上將霍雷肖·納爾遜認為這是「這個時代最為勇敢無畏的一次行動」。[21]

美國「普雷貝爾號」驅逐艦於1804年7月14日襲擊的黎波里,進行了一系列草率無果的戰鬥,其中包括在司令理查德·薩默斯領導下的美國「勇氣號」縱火艇發動的一場勇敢但是以失敗告終的襲擊。配備有炸藥的「勇氣號」原本打算進入的黎波里港口,與敵軍艦隊同歸於盡,但是在達成這個目標之前,「勇氣號」已經被的黎波里的火力摧毀了,薩默斯和他的船員全部遇難。

德尼戰爭英語Battle of Derna (1805)(1805年4月-5月)是戰爭的轉折點。美國前任駐突尼斯領事威廉·伊頓在美國政府的授權下前往埃及希望請回的黎波里王位的合法繼承人哈米特·克拉瑪尼。哈米特曾被他的兄弟尤瑟夫·克拉瑪尼廢黜並流放到了埃及。伊頓打算幫助哈米特回到的黎波里並重新登上王位,哈米特同意了他的計劃。在哈米特的幫助下,伊頓招募了大約五百名來自阿拉伯、希臘克里特島以及柏柏爾的希臘僱傭兵。4月27日,總指揮伊頓和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任中尉普雷斯利·奧班諾帶領一支由美國海軍陸戰隊和從埃及亞歷山大港行軍跨過利比亞沙漠的五百名希臘僱傭兵組成的聯合軍隊,[22] 展開了對的黎波里德尼城的進攻。伊頓將他的兵力分成兩路,由哈米特帶領阿拉伯士兵向西南行進以阻斷的黎波里的道路,之後攻擊城市的左翼並向守衛較為薄弱的統治者的宮殿發起猛攻。與此同時,伊頓帶領餘下的僱傭兵和海軍陸戰隊攻擊海港堡壘,其它船隻向防衛嚴密的港口炮台開火。下午2點45分,奧班諾和海軍陸戰隊首先發動進攻。的黎波里的大量兵力被調遣守衛港口,這也使得哈米特帶領的僱傭兵成功阻斷道路並且到達城市西部。伊頓在手腕被槍打傷的情況下帶領軍隊翻過城牆,的黎波里守衛留下了已經裝上炸彈的大炮迅速逃跑。哈米特在這時也控制住了統治者的宮殿和城鎮的西部。許多慌忙撤退的海港堡壘上的士兵穿過城鎮時正好落入哈米特的兵力之中。下午4點,整座城市都被攻佔。這是美國歷史上第一次勝利地將美國國旗在他國領土上升起。[23]

和平條約及後續影響

編輯

和平友好條約於1805年6月4號簽署,原本有英語阿拉伯語兩個版本。該條約共包括二十個條款,第一個條款內容如下:

從簽署條約即日起,美利堅合眾國總統及公民和巴巴里地區的黎波里攝政區的省長和臣民實現和平,這是普遍、不可違抗和更改的事實,並且雙方締結真誠的友誼,這是由雙方共同批准的,也是根據最惠國待遇的條款簽署的。如果其中任何一方要給予任何一國在航海或商貿方面的特權或優惠,如果該特權或優惠是在自由的情況下給予的,就立刻適用於另外一方。如果是有附加條件,另外一方可以有接受、修改或拒絕的權力,並且這些條件要最大化地實現彼此的利益。[24]

傑佛遜政府在同意為美國囚徒償付60,000美元的時候,提出了要區分進貢和贖金這兩個概念。當時,有些人認為把水手買回來,讓他們擺脫奴役是結束戰爭的一個公平交換。但是威廉·伊頓在他後來的一生中都感到很後悔,認為他的努力都因國務院的外交官托比斯·里爾付諸東流。伊頓和有些人認為應該用抓捕了德爾那作為交換條件,釋放了所有美國囚徒而不用拿這麼多贖金。另外,伊頓認為美國已經做出了讓步,答應把哈米特·克拉瑪尼放回國,繼續擔任的黎波里的領袖。但是伊頓的抱怨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尤其是人們已經把注意力轉到了緊張的國際關係上,這也最終引發了1812年戰爭。

第一次巴巴里戰爭對美國的影響是喜憂參半的。一方面,它提升了美國軍隊的名聲是有好處的。到戰爭之前為止,美國軍隊的各方面實力都沒太進行過檢測。這次戰爭顯示出美國是可以在遠離領土的地方進行作戰,美國軍隊也具備一定的凝聚力協同作戰,而不是作為各州的軍隊進行作戰。美國的海軍和陸戰隊永久地成為了美國政府和歷史的一部分,迪凱特作為美國第一個後革命時代的戰爭英雄回到了美國。

另一方面,引發戰爭的根本問題並未完全解決。第一次巴巴里戰爭對於美國來說是半途而廢,其中一大原因是歐洲的形式發生了變化。在第一次巴巴里戰爭初期,英國和法國及其各自的盟國在海上針鋒相對,美國是中立國,對於美國海軍在地中海的軍事行動,雙方都不干預。而且當時美國和英國關係好,美國海軍可以利用皇家海軍的基地,英國方面在處理事務上也偏向美國。可是在特拉法爾加海戰之後,皇家海軍沒有了對手,地中海就沒有美國海軍的活動空間,英國的對美政策也從拉攏轉向擠壓,導致1812年戰爭。第一次巴巴里戰爭的結局,對於歐洲國家來說是大勝,因為歐洲國家以往對付巴巴里諸國,最好的結局是在大兵壓境、一通轟炸後折價買走部分白奴,或者簽署個便宜的和約。美國用6萬美元換了300個俘虜,外加免除保護費,還趁機和摩洛哥、突尼斯都簽署了優惠條約,按伊頓所說,是近百年來基督教國家和巴巴里諸國所簽署的最有利的和約。但是,對於美國來說,這是一次未完成的任務,美國並沒有戰勝對手。麥迪遜不甘心這個結局,因為他和傑佛遜一樣,堅信和平是免費的、和平是用不着購買的,他要的是貿易的自由和海員的人權。從1807年,阿爾及爾人又回去把美國船艦和水手作為人質,但由於當時美國已逐步陷入到1812年戰爭,直到1815年才得以應對這些挑釁行為,隨後就爆發了第二次巴巴里戰爭。

不管怎樣,據稱此戰為美軍的第一場海外戰爭,也是美國歷史上第一次海外「政權更替」軍事行動,也對現在美國和利比亞之間的關係有着深遠的影響。

的黎波里紀念碑

編輯

「的黎波里紀念碑」,[25] 作為美國歷史最悠久的軍事紀念碑,予以那些在第一次巴巴里戰爭中熱血奮戰的英雄尊敬與榮耀。他們是大司令理查德·薩默斯英語Richard Somers,海軍上尉詹姆斯·考德威爾,詹姆斯·迪凱特(史蒂芬·迪凱特的兄弟),亨利·沃茲沃斯,約瑟夫·伊薩利英語Joseph Israel和約翰·多爾西。「的黎波里紀念碑」始建於1806年,由卡雷拉大理石雕刻而成。它在意大利完工時被稱為「海軍紀念碑」,然後被當做「憲法號」帆船護衛艦(美國在1812年戰爭中所用的裝甲軍艦)的壓艙物運送到美國。它曾從原先所在的華盛頓海軍工廠遷移到美國國會大廈的西側平台上,最後於1860年,定址於馬里蘭州安納波利斯的美國海軍學院。

這座美國最古老的軍事紀念碑標榜着在巴巴裏海岸對抗海盜的英雄們,這是新聯邦的第一次戰爭。1804年,傑弗遜總統命令勢單力薄的國家海軍去地中海為商船護航,以維護新興美國的海上貿易,免於不停地向海盜支付保護費。「絕對防禦,絕無進貢」成為了這場戰爭的戰鬥口號。傑弗遜建立了美國的海外擴張主義,並為美國海軍的成立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貢獻。

紀念碑的翻新工作在海軍上校沃倫B.約翰遜的指導下在2000年6月順利完工,同時也要感謝中將艾略特H.布萊恩特和米麗婭姆H.布萊恩特的資助和來自的黎波里紀念碑保護委員會的朋友們。

紀念碑上的刻字:

對榮耀的執着激勵着他們,名譽為他們的善行加冕,歷史記錄了這偉大的戰役,哥倫比亞的子孫崇敬他們,而他們守護的貿易成功為他們的逝去而哀悼。

讓我們永遠銘記在戰爭中逝去的英雄——大司令理查德·薩默斯,海軍上尉詹姆斯·考德威爾,詹姆斯·迪凱特,亨利·沃茲沃斯,約瑟夫·伊薩利和約翰·多爾西。他們在美國獨立的第二十八個年頭在的黎波里為了榮耀與國家利益而永遠的犧牲。

為紀念我們的英雄,表達對他們的尊敬和對他們值得任何人學習的英勇的崇仰,他們的兄弟同僚建造了這塊紀念碑。

「的黎波里紀念碑」在十七世紀以富含寓意的風格建造而成,因此當代的美國人不太容易理解這樣一件藝術品。當年,雕塑家運用類人造型來描繪榮耀、名譽、歷史和貿易。它高十五英尺,但當被移到國會大廈前的時候給它添加了一大塊石座。為建造的黎波里紀念碑,雕塑家耗費了五十二塊意大利卡雷拉大理石,而這五十二塊大理石正是來自米開朗基羅曾使用的同一片石場。

紀念碑中心的船頭柱是仿製的羅馬競技場裏的那一個。它包含了敵船的船頭被佔領的畫面。在柱子頂上是美國老鷹,謠傳美國海軍軍官制服上的金色紐扣就是從這裏仿製而來。那個在柱子側面的有翼天使形象常常被誤解成為希臘勝利女神像,而實際上它代表着名譽。在一個角落裏,歷史在石碑上記錄着那些值得我們學習和紀念的英雄們。貿易這一形象讚頌着為美國商隊在巴巴裏海岸進行貿易來往護航的地中海艦隊的英勇無畏。這是一種意大利的詮釋方式,它代表了一個年輕的國度,向西擴張,像一個孩子一樣想要掌控一切。這種描述代表着哥倫比亞,也就是現在的美洲。一些保護者推測說,這四個形象正代表着美國最初的目標。據他們猜測,紀念碑的構造在1830年從海軍工廠移到美國國會大廈西側平台時進行了調整。的黎波里紀念碑是這個國家最古老的紀念碑,同時也是第一個被美國國會所接受的紀念碑。

參考文獻

編輯
  1. ^ Tripolitan War. Encyclopedia.com (from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2000 [11 February 20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0-18). 
  2. ^ War with the Barbary Pirates (Tripolitan War). veteranmuseum.org. [11 February 20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01). 
  3. ^ Joseph Wheelan. Jefferson's War: America's First War on Terror 1801–1805. PublicAffairs. 21 September 2004: 128– [2024-02-23]. ISBN 978-0-7867-402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4-14). 
  4. ^ Tucker, Spencer C. The Encyclopedia of the Wars of the Early American Republic, 1783–1812: A Political, Social, and Military History [3 volumes]: A Political, Social, and Military History. ABC-CLIO. 2014: 430 [2024-02-23]. ISBN 978-1-59884-157-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4-14). 
  5. ^ Rojas, Martha Elena. ""Insults Unpunished" Barbary Captives, American Slaves, and the Negotiation of Liberty." Early American Studies: 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1.2 (2003): 159–86.
  6. ^ Battistini, Robert. "Glimpses of the Other before Orientalism: The Muslim World in Early American Periodicals, 1785–1800." Early American Studies: 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8.2 (2010): 446–74.
  7. ^ Parton, James. "Jefferson, American Minister in France." Atlantic Monthly. 30.180 (1872): 405–24.
  8. ^ Miller, Hunter. United States. Barbary Treaties 1786–1816: Treaty with Morocco June 28 and July 15, 1786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The Avalon Projec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Yale Law School.
  9. ^ Battistini, 450
  10. ^ Parton, 413
  11. ^ Rojas, 176
  12. ^ Rojas, 165.
  13. ^ Blum, Hester. "Pirated Tars, Piratical Texts Barbary Captivity and American Sea Narratives." Early American Studies: 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1.2 (2003): 133–58.
  14. ^ Rojas, 168–9.
  15. ^ Rojas, 163
  16. ^ "American Peace Commissioners to John Jay," March 28, 1786, "Thomas Jefferson Papers," Series 1. General Correspondence. 1651–1827, Library of Congress. LoC: March 28, 1786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handwritten).
    ^ Making of America Projec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Philip Gengembre Hubert (1872). The Atlantic monthly. Atlantic Monthly Co.. p. 413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typeset).
  17. ^ London 2005,第40,41頁.
  18. ^ 18.0 18.1 18.2 Woods, Thomas (2005-07-07) Presidential War Power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LewRockwell.com
  19. ^ Miller, Nathan. The U.S. Navy: a history.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7-09-01: 46 [9 May 2011]. ISBN 978-1-55750-595-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6-09). 
  20. ^ Keynes 2004,第191 (note 31)頁
  21. ^ Tucker, Spencer. Stephen Decatur: a life most bold and daring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Naval Institute Press; 2005. ISBN 978-1-55750-999-4. p. xi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22. ^ Eaton had requested 100 marines, but had been limited to eight by Commodore Barron, who wished to budget his forces differently. Daugherty 2009,第11–12頁.
  23. ^ Battle of Derna. [2012-05-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2-16). 
  24. ^ Treaty of Peace and Amity, Signed at Tripoli June 4, 1805. The Avalon project, Yale Law School. [2012-05-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5-20). 
  25. ^ Giovanni C Micali, Tripoli Monument at the U.S. Naval Academy in Annapolis, Maryland, dcmemorials.com, [2012-05-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2-25) 

參考書目

編輯
  • Keynes, Edward, Undeclared War, Penn State Press, 2004 [2013-06-05], ISBN 978-0-271-02607-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6-09) 
  • London, Joshua E., Victory in Tripoli: How America's War with the Barbary Pirates Established the U.S. Navy and Shaped a Nation, New Jersey: John Wiley & Sons, Inc., 2005, ISBN 0-471-44415-4 
  • Whipple, A. B. C., To the Shores of Tripoli: The Birth of the U.S. Navy and Marines, Bluejacket Books, 1991, ISBN 1-55750-966-2 

補充書目

編輯

外部連結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