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蒂安·德·南蘇蒂

法国大革命战争时期军人

南蘇蒂伯爵艾蒂安-馬里-安托萬·尚皮翁(法語:Étienne-Marie-Antoine Champion, Comte de Nansouty法語發音:[etjɛn maʁi ɑ̃twan ʃɑ̃pjɔ̃ kɔ̃t də nɑ̃suti],1768年5月30日—1815年2月12日)是法國大革命戰爭期間的一位法軍騎兵軍官,1803年晉升為師級將軍,隨後在拿破崙戰爭期間擔任重要的指揮角色。[1]

艾蒂安·德·南蘇蒂
出生(1768-05-30)1768年5月30日
法蘭西王國 法蘭西王國波爾多
逝世1815年2月12日(1815歲—02—12)(46歲)
法蘭西王國巴黎
墓地巴黎拉雪茲神父公墓
效命 法蘭西王國
 法蘭西王國
 法蘭西第一共和國
 法蘭西第一帝國
法蘭西王國
軍種騎兵
服役年份1785–1814年
軍銜師級將軍英語General of Division(軍銜等同於騎兵少將
統率第9騎兵團(1793–1799年)
第8和第9騎兵團(1799–1800年)
第15騎兵,11龍騎兵和第12輕騎兵團(1800年)
第1重騎兵師(1804–1807年, 1809年)
第1騎兵軍(1812年)
近衛騎兵(1813–1814年)
參與戰爭法國大革命戰爭
拿破崙戰爭
獲得勳章帝國伯爵
法國榮譽軍團勳章(三次,分別為第三、二及一等)
聖路易勳章 (騎士)
聖母和卡梅爾勳章(騎士)
符騰堡皇家金鷹勳章(大十字)
凱旋門留名
其他工作皇后宮廷管家
皇帝第一幕僚
騎兵總督查
龍騎兵大將英語Colonel General (France)
龍騎兵總督查
國王部隊的中將
國王火槍衛隊英語Musketeers of the Guard第一連上士
阿圖瓦伯爵侍從官

南蘇蒂有勃艮第貴族血統,曾是布列訥軍校的學生,後畢業於巴黎軍校。南蘇蒂於1785年加入軍隊,當時他在勃艮第步兵團擔任少尉,該部隊是路易十五時期他父親所在的單位。1792年法國大革命戰爭爆發時,身為騎兵軍官的南蘇蒂被任命為尼古勞斯·盧克納元帥副官第一次反法同盟期間,南蘇蒂在第9(重)騎兵團擔任中校和騎兵中隊指揮官,與其他法國軍隊一同在萊茵河神聖羅馬帝國作戰。1793年,南蘇蒂晉升上校並指揮第9騎兵團,因為多次出色的騎兵作戰名聲大噪。1799年,他成為旅級將軍,隨後多次拒絕繼續晉升其軍階。1800年,南蘇蒂於讓·維克多·莫羅麾下在德國南部作戰。

1803年,南蘇蒂晉升為法軍最高軍銜師級將軍。之後,他被任命為法皇拿破崙組建的「大軍團」第一重騎兵師司令。1804年至1809年,南蘇蒂指揮第一重騎兵師參與第三第四第五次反法同盟的的重要作戰,其中包括奧斯特利茨弗里德蘭埃克米爾阿斯珀恩-埃斯靈瓦格拉姆等戰。1812年俄羅斯戰役期間,南蘇蒂指揮第一騎兵軍,他在奧斯特羅夫諾和博羅金諾等戰役中表現出色,但在戰鬥中膝蓋受了重傷。次年,他指揮帝國衛隊的騎兵,率領部隊在德累斯頓萊比錫和哈瑙等地戰鬥時再次負傷。1814年,他帶領他的部下參加了幾次戰鬥,包括拉羅蒂埃、蒙米賴爾、沃尚和克朗,直到那年他因受傷而喪失行動能力。

南蘇蒂作為法蘭西第一帝國的軍事精英成員和榮譽軍團勳章的獲得者,還兼任著皇帝的第一扈從與帝國的龍騎兵大將。波旁復辟期間,路易十八授予他額外的榮譽,包括進入法國國王的軍事委員會。南蘇蒂於1815年2月去世,葬於巴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的名字刻在凱旋門上,巴黎第十四區的一條街道以他的名字命名。

早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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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蒂安·德·南蘇蒂於1768年5月30日出生於波爾多,其父在曾服役長達五十年,在路易十五時期於波蘭王位繼承戰爭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七年戰爭作戰,然後被任命為波爾多一座堡壘的少校。南蘇蒂年少時如其他舊政權小貴族一樣,選擇跟隨父親的腳步參軍[2]。1779年,南蘇蒂17歲時被布列訥軍事學校錄取,以表現良好和勤奮而為人所知。1782年10月21日,他轉學到巴黎軍事學院[3]。南蘇蒂在那裡取得優異的成績。兩年後,南蘇蒂成為聖母和卡梅爾騎士團的騎士,並有幸被未來的國王路易十八親自授勳[2]。1783年5月30日畢業後,南蘇蒂被任命為少尉[3]。1785年5月26日,南蘇蒂被派往勃艮第步兵團,該部隊是其父親的舊部[2]

 
巴黎軍事學院。作為一名年輕的學員,南蘇蒂在這裡學習,然後在1783年成為一名初級軍官

南蘇蒂的童年和青年時期,其家庭在波爾多過着平靜的生活,他的父親在那裡擔任一座堡壘的指揮官,他和家人一起生活在那裡,另外還有1000里弗的退休金。1785年,他的父親在服役60多年後突然去世時。南蘇蒂的母親沒有收入來撫養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女兒。不過布蘭卡斯公爵夫人和博沃元帥的妻子等有影響力的人幫助了他們,向戰爭部長塞居爾通知南蘇蒂ㄧ家的情況。1788年,南蘇蒂被任命為第4輕騎兵團的臨時隊長,他很快被調到另一個驃騎兵團(該團於1791年成為第6驃騎兵團,1793年改為第5驃騎兵團)。1791年,南蘇蒂離開該團,連續擔任兩個軍事參謀職位,先是12月20日在中央陸軍擔任助理,然後擔任盧克納元帥的副官。1792年,南蘇蒂晉升為中校,於3月5日接任第2輕騎兵中隊隊長,隨後於4月4日轉任第9騎兵團一個中隊隊長,他在接下來的七年半中一直在該團任職[4]

法國大革命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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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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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騎兵團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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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軍團」司令亞當·菲利普·德·屈斯蒂納將軍

法國大革命戰爭爆發後,時任第9騎兵團司令巴達·德·博多薩爾瓦上校於1792年5月末病倒,無法履行職務,南蘇蒂作為該團最資深的中校被任命為臨時團長[4]。該團為「萊茵軍團」司令屈斯蒂納將軍的麾下部隊,將隨大部隊向普法爾茨進軍。同年10月底,巴達·德·博多薩爾瓦上校去世,南蘇蒂被任命為該團團長。然而,屈斯蒂納任命更資深的盧巴特·德博漢中校為第9騎兵團團長,並在南蘇蒂的抗議下繼續維持該決定。1793年3月30日,第9騎兵團在上弗勒斯海姆普軍交戰。南蘇蒂的第1中隊起初成功衝擊對手,但隨後被普軍驃騎兵反擊,不過其餘中隊迅速追上南蘇蒂的中隊,並一同擊潰敵軍。之後,軍團司令指揮官屈斯蒂納在轉調至「北方軍團」前,下令部隊對奧軍發動一次決定性進攻。然而由於法軍在夜間行軍中的騎兵、步兵和炮兵的機動不協調,5月17日的作戰已失敗告終,僅繳獲許多敵軍的火炮[5]

儘管如此,時任第9騎兵團團長盧巴特·德博漢仍在幾天後晉升為將軍,南蘇蒂再度被任命為該團的臨時團長。該團在時任萊茵軍團司令亞歷山大·德·博阿爾內將軍麾下時,在前往美因茨途中於蘭道與敵軍交火,該部多次發動襲擊。之後,該團第2中隊隊長援引了一項模稜兩可的新法律規定,要求由他而不是南蘇蒂擔任該團的團長,但被拒絕[5]

第9騎兵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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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蒂作為第9騎兵團上校團長,參加了1793年11月和12月在斯特拉斯堡附近的幾次成功的騎兵突襲。12月底,他參加了蓋斯貝格戰役。在這場戰鬥之後,指揮南蘇蒂團所屬騎兵師的多納迪厄將軍因涉嫌怯戰而受到審判並被處決。南蘇蒂則沒有捲入該事件。[6]此外,儘管他是舊制度貴族的一員,但在法國大革命的激進階段,南蘇蒂從未受到任何騷擾。[7]

 
1795年的法軍重騎兵

在1794年的戰役中,萊茵蘭的戰爭仍在繼續,路易·德賽將軍擊退了反法聯軍。南蘇蒂的第9騎兵團與第17龍騎兵團組成一個騎兵旅,由德爾馬斯·德拉科斯特將軍擔任旅長。同年5月底,該旅在兩次不同的行動中對奧地利騎兵表現出色。法國萊茵軍團總司令米肖將軍在報告中指出,德爾馬斯的兩個團在每次面對敵人時都表現出勇敢和無畏。7月,第9騎兵團參與了幾次指揮良好的騎兵行動,南蘇蒂獲得了極好的聲譽,被公認為是一個紀律嚴明和知道如何訓練騎兵的指揮官。[8]

從1794年12月開始,萊茵河的法軍經歷了一段艱難時期,其標誌是夏爾·皮舍格呂將軍無法占領美因茨讓·維克多·莫羅將軍接替他擔任總司令。莫羅將軍隊重組為三個軍,外加一個預備隊,包括其中第9騎兵團。布歇爾領導下的預備騎兵部隊介入了埃特林根戰役,第9騎兵團的兩個中隊投入了戰鬥,表現得非常出色。[9]這場戰役的下一個重要時刻是1796年8月11日黎明時分發生的事件,當時南蘇蒂和他的手下暫時隸屬於洛朗·古維翁·聖西爾將軍的「中央軍團」。該軍團的騎兵在連續幾天的行軍後筋疲力盡,決定派一個較新的騎兵中隊擔任崗哨,對於這樣一支精銳的重型騎兵部隊來說,這是一項不尋常的職責。黎明時分,隨着內雷斯海姆戰役的開始,奧地利騎兵向騎兵衝鋒,嚇壞了毫無準備的法軍騎兵,法軍士兵驚慌失措地逃跑了。他們的突然逃跑在其他騎兵團的隊伍中引起了恐慌,法軍其他士兵習慣於看到精銳騎兵每次都戰勝敵人。南蘇蒂竭盡全力阻止騎兵的潰敗,並重組其他驚慌失措的部隊,但騎兵的士氣一整天都非常低落,南索提被迫在敵人面前讓步,而不是嘗試冒險帶着士氣低落的部隊衝鋒。這引起了軍團指揮官聖西爾將軍的批評,他將他的副官派往南蘇蒂的部隊並下令騎兵衝鋒,後者在花了必要的時間部署他的手下後才這樣做。在南蘇蒂的指揮下,四個騎兵團執行了一次出色的衝鋒,阻止了奧地利第一線列步兵團的前進。第二天,卡爾大公的部隊從戰場上撤退。[10]南蘇蒂的第9騎兵團在1796年的戰役中還有許多大放異彩的時刻。[11]南蘇蒂變得非常喜歡他自己的部隊,並多次拒絕晉升准將,寧願繼續擔任第9騎兵團的上校團長。[12]

第二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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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約瑟夫·德豪普爾將軍於1799年成為南蘇蒂的上級

1797年10月簽署的坎波福米奧條約標誌着第一次反法同盟的結束,但短暫的和平時期在1798年結束,反對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第二次反法同盟成立。南蘇蒂的第9騎兵團先後隸屬於「德國」、「美因茨」和「多瑙河軍團」,由讓-巴蒂斯特·儒爾當指揮。1799年,該團在南蘇蒂的指揮下,併入「多瑙河軍團」讓-約瑟夫·德豪普爾將軍的預備騎兵師。這支軍隊在斯托卡赫戰役中慘敗,大部分部隊併入安德烈·馬塞納將軍的「瑞士軍團」;騎兵被派往新組建的「萊茵軍團」。[13]

1799年,法國的政治和軍事局勢變得危險,尤其是在德國西南部的慘敗之後。8月29日,作為上校的南蘇蒂接受晉升成為准將,並被任命為由第8和第9騎兵團組成的重型騎兵旅的旅長。後來,南蘇蒂的旅被臨時擴充為四個團,與讓-路易-布里吉特·埃斯帕涅准將的四個團一起,被編入一個3,000人的騎兵預備隊,由45歲的德豪普爾將軍指揮。「萊茵軍團」的總指揮權交給了有前途的將軍克勞德·勒庫爾布。勒庫爾布認為他的力量不足以進行進攻行動,所以他決定撤退。在撤退期間,威斯洛赫戰役期間發生了騎兵戰鬥,德豪普爾的部隊,特別是南蘇蒂的旅,在那裡進行了激烈的交戰。隨着萊茵河行動的結束,勒庫爾布被路易斯·德希利爾斯取代,他重組了德豪普爾的騎兵預備隊,將南蘇蒂的旅撤編到最初的兩個團。[13]

德國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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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其邊界的軍事局勢有所改善,但法國仍處於政治動盪之中。拿破崙·波拿巴將軍從埃及征戰歸來後,受到英雄般的歡迎,被許多人視為法國的救世主。在廣泛的民眾支持和政治支持下,拿破崙和他的追隨者發動政變,設立了執政府。然後,第一執政拿破崙立即制定了針對法國唯一剩下的大陸敵人奧地利的戰役計劃。南蘇蒂最初被分配到「後備軍團」,該軍將在意大利進行作戰,但讓·維克多·莫羅將軍堅持讓他留在他自己的「萊茵軍團」中,該軍將在德國中部作戰。因此,南蘇蒂獲得了第15騎兵團、第11龍騎兵團和第12騎兵團三個團的指揮權。[14]

南蘇蒂的騎兵參加了多項戰役,從恩根戰役開始,南蘇蒂就以其幹練和大膽的機動而聞名,隨後成功地對敵方步兵發起了衝鋒,他在附近城市斯托卡赫的街道上追擊敵軍步兵,此地正是一年前法國軍隊在多瑙河戰敗的地點。南蘇蒂隨後在蒂羅爾附近巡邏,並在1800年6月14日的一場戰鬥中擊退了羅伊斯-普勞恩親王的軍隊,那一天,第一執政官拿破崙·波拿巴在更南邊的馬倫戈獲勝。南蘇蒂隨後在蒂羅爾擔任一個自治單位的指揮官,直到第二次反法同盟結束,然後在莫利托將軍和古丁將軍的指揮下撤離。在第6和第8驃騎兵團加入他的部隊之後,南蘇蒂的麾下有多達五個騎兵團。在此期間,他提高了他作為一名幹練而嫻熟的騎兵指揮官的良好聲譽。[15]

和平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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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驃騎兵團。該團在1803年成為南蘇蒂騎兵師的一部分

呂內維爾條約的簽署開啟了歐洲大陸的一段和平時期。然而,與此同時,隨着葡萄牙大不列顛王國結盟,拿破崙·波拿巴決定對盧西塔尼亞國家進行軍事威脅。他下令創建「吉倫特觀察團」。從九人的短名單中選出,南蘇蒂被任命為軍團騎兵指揮官。接到入侵葡萄牙的命令後,「吉倫特觀察團」進入西班牙領土,但在與葡萄牙政府達成和平條約後不久又返回法國。南蘇蒂隨後擔任多項指揮,並於1803年3月24日被任命為師長。35歲時,南蘇蒂被任命為塞納-瓦茲省的一名軍事指揮官,他隨後被派去指揮愛德華·莫蒂埃將軍的「漢諾威軍團」的騎兵部隊,這個職位他一直擔任到漢諾威軍隊被解除武裝,法國人隨後占領了這座城市。[15]

1804年2月1日,南蘇蒂被任命為「海岸軍團」騎兵預備隊司令。1803年9月,法國騎兵部隊的改革已經開始,法國革命軍最初的十二個重騎兵團重組為胸甲騎兵團。改革還建立了一個強大的重騎兵師,由第1和第2騎兵團、第2、第3、第9和第12胸甲騎兵團組成,南蘇蒂擔任師長。1805年8月29日,這個師改名為新成立的大軍團第1重騎兵師。1804年6月14日,南蘇蒂還被任命為榮譽軍團指揮官。1805年,拿破崙任命他為皇后的宮廷管家。[16]但南蘇蒂不喜歡宮廷生活,並在找到一個可以接受的藉口後立即辭去職務。[12]

拿破崙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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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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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年,法國胸甲騎兵準備衝鋒。南蘇蒂在那年的第三次反法同盟期間指揮了胸甲騎兵的多項行動

第三次反法同盟爆發時,大軍團組織了一支騎兵預備隊,由若阿尚·繆拉元帥指揮。這個騎兵預備隊包括南蘇蒂的重騎兵師、多普爾的重騎兵師、三個龍騎兵師、一個步戰龍騎兵師和一個輕騎兵旅。南蘇蒂的師很快就成為了全軍團管理最好、機動最快的部隊。[17]

在戰役的初始階段,南蘇蒂的師最初隸屬於路易·尼古拉·達武元帥的第三軍團,與達武一起穿越萊茵河多瑙河,然後重新加入繆拉的騎兵預備隊。在維爾廷根戰役中,南蘇蒂第一次有機會帶領他的部下參戰,他的部下以出色的機動性着稱。在繆拉調走他的兩個騎兵團後,南蘇蒂和他縮減後的師跟隨皇帝前往奧格斯堡,在那裡他加入了讓·拉納元帥的第五軍團。[16]以這種身份,南蘇蒂參加了申格拉伯恩戰役。然後,在1805年11月25日的維紹戰役中,第9胸甲騎兵團與其他的騎兵部隊一起參加了一次大規模的騎兵行動。[17]

奧斯特利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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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他的大部分軍隊深入奧地利領土後,拿破崙在奧斯特利茨附近面對了一支由大約85,000人組成的敵軍部隊。戰鬥於1805年12月2日黎明前開始,南蘇蒂讓他的整個師在他的指揮下重新集結,並再次加入繆拉的騎兵預備軍團。南蘇蒂位於軍隊的左翼,他的指揮包括六個騎兵團,每個團由三個中隊組成。此外,一支炮兵部隊也加入了他的指揮序列。[18]他的師最初位於兩條戰線上,位於拉納軍團的一個步兵師後面。[17]

 
奧地利王子約翰·約瑟夫在奧斯特利茨指揮奧俄聯軍的騎兵預備隊。在這場戰鬥中,他的手下在與南蘇蒂的第1重騎兵師之間一系列遭遇戰中表現最差

上午10時左右,在整個前線加入戰鬥後,幾天前在維紹贏得騎兵行動的俄羅斯將軍彼得·巴格拉季昂將他的部隊撤出法軍第五軍團的步兵行進路線。與此同時,列支敦士登親王將他的4,000名奧俄騎兵預備隊投入到對抗繆拉的6,000名騎兵的戰鬥中。奧俄沒有為騎兵的進攻提供步兵或炮兵支援,而繆拉的騎兵能夠與拉納的步兵和炮兵合作。在對拉納的步兵進行了第一輪行動後,聯軍騎兵的部分人員撤退並由他們的指揮官重組,法軍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在巴格拉季翁自己的騎兵的加入下,聯軍再次出發,這次直接瞄準了繆拉的指揮部。當奧俄騎兵逼近目標時,南蘇蒂的四個團穩步迎擊。經過短暫的戰鬥,奧俄騎兵被擊潰並被趕走。[19]然而,列支敦士登很快對他的部下進行了重組,看到所有法國騎兵都位於步兵師的左側,他向該師的右翼發起了攻擊,但立即遭到持續的火槍齊射,使他的騎兵陷入混亂。看到這一發展,南蘇蒂帶着他的手下右轉,一個地越過步兵的間隔,然後在步兵前面的兩條戰線上組成他的陣型。奧俄騎兵終於被徹底擊潰並被擊退。[20]在又一系列協調良好的騎兵和步兵行動之後,繆拉和拉納能夠迫使巴格拉季翁的整個部隊撤退,巴格拉季昂損失了2,000人(大約是部隊的一半)和16門火炮。[19]

在法國方面,儘管他們在這一天多次與敵軍交戰,但第1重騎兵師的傷亡人數相對較少,這證明了其指揮官的能力。[18]在繆拉的參謀長奧古斯坦·達涅爾·貝利亞爾將軍起草的報告中,南蘇蒂的表現被評為「特別出色」,隨後在軍隊公報中提到了南蘇蒂的這一行動,南蘇蒂於12月25日被授予榮譽軍團勳章[20]在1805年12月下旬與奧地利帝國達成和平後,南蘇蒂的師駐紮在巴伐利亞,他們在那裡度過了冬季。[20]

第四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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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士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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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年10月25日在普魯士首都柏林舉行的法軍閱兵式

1806年9月,第四次反法同盟戰爭爆發,拿破崙一世率領他的大軍進入德國的心臟地帶,對普魯士進行了一場戰役。南蘇蒂的第一重騎兵師再次成為繆拉騎兵預備隊的一部分。起初,由於拿破崙的行動速度非同尋常,第一重騎兵師沒有及時趕到前線參加耶拿戰役。從10月14日晚上開始,南蘇蒂的騎兵追擊潰敗的普魯士軍隊,10月15日跟隨敵軍的10,000名步兵和3個騎兵團進入愛爾福特。隨着敵人被困在城裡,第3胸甲騎兵的普雷瓦爾上校在夜幕降臨時通過談判讓普魯士士兵投降[21]法軍俘虜了12,000名戰俘(包括6,000名傷員)和65門火炮。[22]

南蘇蒂的師繼續追擊普魯士軍隊,從10月25日抵達波茨坦,兩天後,他們參加了柏林的勝利閱兵,隨後於10月30日接受了皇帝的檢閱。從11月7日開始,南蘇蒂和他的師與繆拉一起前往維斯瓦河,他們於12月22日與其他騎兵預備隊一起渡過了這條河。在拉帕津橋進行了一次短暫而成功的騎兵行動後,他們試圖及時趕到戈雷明戰役,但由於泥濘和前面較慢的龍騎師而被耽擱了;他們在戰鬥結束後才到達。[21]該師隨後在華沙度過了冬季,但隨着繆拉生病,南蘇蒂很快被召喚接替他,指揮拉薩爾的輕騎兵師以及克萊因米約的龍騎兵師。這些師被安排在軍隊的第一線,南蘇蒂雖然名義上置於讓-德-迪厄·蘇爾特元帥的全面指揮下,但受命獨立行動,如果發生任何不可預見和不尋常的事件,直接向皇帝報告。南蘇蒂小心翼翼地處理了這項新任務,親自在前線巡邏,並決定將輕騎兵的糾察隊放置在哪裡,以覆蓋步兵前哨。[23]

波蘭戰役:早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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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軍重騎兵(沒有穿戴胸甲)

隨着俄軍開始襲擊法軍的左翼,繆拉重新擔任騎兵預備隊的指揮,命令南蘇蒂重新指揮第一重騎兵師跟隨軍隊向埃勞集中。南蘇蒂在華沙與他的部下會合,並帶領他們前往指定的目的地,但直到1807年2月13日,即埃勞戰役五天後才到達,而且為時已晚,無法參與任何行動。2月14日,南蘇蒂得知他的戰友、革命戰爭期間的前指揮官多普爾將軍在埃勞戰役中陣亡。戰鬥結束後,皇帝決定軍隊將進入冬季營地。為了確保前哨的安全,他派繆拉率領一支強大的縱隊,包括南蘇蒂的部隊,以擊退他們可能發現的任何敵人。3月10日,第1重騎兵師在沃爾夫斯多夫發生了一場小規模衝突,隨後決定將所有重騎兵派往維斯瓦河下游,在那裡休息和等待增援。[23]

冬季行動後,隨着隊伍的補充,南蘇蒂領導的師在1807年6月1日的人數不少於3,257人。這是迄今為止騎兵預備隊中最強大的重騎兵師。[24]隨着軍事行動在1807年晚些時候恢復,南蘇蒂的師倉促地向德彭鎮進發,米歇爾·內伊元帥在大力擺脫危險局勢後,設法與他的軍團撤退,損失很少。[25]拿破崙帶着內伊的軍團、騎兵預備隊和近衛軍古特施塔特進發,6月9日他在那裡發現了一支龐大的敵軍。繆拉帶着拉薩爾的輕騎兵和南蘇蒂的重騎兵,發動了一系列衝鋒,將敵軍擊退。騎兵隨後繼續向前推進,將敵人推向古特施塔特的街道,並在夜幕降臨時突入。南蘇蒂的部隊於第二天進行休整,沒有參加海爾斯堡戰役。[25]

1807年6月上旬,拿破崙重新評估了自己的戰略形勢,決定需要向東北移動,以防止本尼格森的俄羅斯軍隊利用弗里德蘭的橋渡過維納河。如果俄羅斯人設法在弗里德蘭渡河,他們就可以更接近他們駐紮在柯尼斯堡的普魯士盟友。拿破崙制定了一個計劃,給繆拉元帥兩個軍團和一個強大的騎兵預備隊,命令向柯尼斯堡進軍,同時將其餘部隊派往弗里德蘭。向弗里德蘭發起進攻的是讓·拉納元帥的後備軍(兩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旅),格魯希的龍騎兵和南蘇蒂的部隊。在繆拉缺席的情況下,格魯希是最資深的騎兵指揮官,將全面指揮所有留在皇帝身邊的騎兵。[26]

弗里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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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年6月14日,南蘇蒂的胸甲騎兵在弗里德蘭戰役中發起衝鋒

6月13日夜幕降臨後,拉納和他的部隊抵達弗里德蘭,發現該陣地已被俄羅斯軍隊占領。[25]6月14日早些時候,拉納以幾乎象徵性的力量(11,000至13,500人)勇敢地進攻,對抗85,000人的敵軍。他的目標是阻止敵人渡河,並給拿破崙足夠的時間與他的其餘部隊一起抵達。南蘇蒂的師在第一次交戰後抵達弗里德蘭的戰場,並被指揮向具有戰略意義的海因里希斯多夫村。這個村莊需要被控制,因為它保護了拉納與拿破崙其他軍隊的通訊。格魯希還指揮他的龍騎師前往村莊,震驚地發現它落入敵人手中,南蘇蒂的部隊小跑撤退,甚至沒有試圖遏制敵人或覆蓋代表軍團通訊線的路線。[27]事實上,南蘇蒂不久前就到了,並被指示將自己安置在海因里希斯多夫,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也沒有被告知右邊發生了什麼。當俄羅斯步兵和騎兵大膽地向他施壓時,他開始關心自己的通訊線路,因此命令他的人後退,以免被分割包圍。[28]

 
拿破崙下令在弗里德蘭發動進攻。南蘇蒂將軍在這場戰鬥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然而,南蘇蒂的舉動破壞了拉納的整個計劃,該計劃需要等待通過海因里希斯多夫抵達的增援部隊。驚慌失措的拉納立即派他的一名副官去見格魯希,敦促他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敵人切斷自己與拿破崙的通訊。格魯奇適時指揮南蘇蒂的部隊,命令他們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用他自己的龍騎兵發起了一次絕望但成功的衝鋒,到達村莊的街道並擊垮了俄羅斯的防禦者。格魯希的龍騎兵在這次突如其來的衝鋒後變得雜亂無章,俄羅斯騎兵隨機開始反擊,但南蘇蒂及時趕到,法軍擊退了俄羅斯騎兵,暫時鞏固了陣地。[29]兩位騎兵指揮官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格魯希援引了他作為騎兵指揮官的資歷和職位,並批評了南蘇蒂早先的撤軍決定。南蘇蒂反駁說,他在處理騎兵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當戰鬥重新開始時,爭吵並沒有阻止南蘇蒂在隨後發生的一系列戲劇性事件中在格魯希的指揮下表現出色。早先被擊退的俄軍決定強攻海因里希斯多夫陣地,他們集結了一支強大的步兵部隊,前面有不少於60個騎兵中隊,外加大約2,000名哥薩克人。為了應對這一支部隊,格魯希選擇了引誘敵軍騎兵遠離步兵。然後,格魯希從正面對抗俄軍騎兵;與此同時,南蘇蒂則從側翼進攻,格魯希和南蘇蒂一起擊退了俄軍。[30]

拿破崙帶着大量援軍抵達後,法軍發起全面反擊。皇帝計劃對俄羅斯左翼進行主要攻擊,阻止敵人將增援從他們的右翼轉移到他們遭受重創的左翼。為此,格魯希接到命令不斷騷擾他面前的敵人,以防止本尼格森將他們重新部署到左翼。命令還要求格魯希壓制攻擊法國左翼的敵人炮火。在這項艱巨的任務中,格魯希得到了南蘇蒂的絕對指揮,兩人一起摧毀了俄軍的炮兵陣地。後來,格魯希在報告對南蘇蒂表示欽佩,並補充說後者「光榮地彌補了」早先的錯誤。戰鬥結束後,第一重騎兵師追擊俄軍到尼曼河,但7月的提爾西特條約很快結束了敵對行動。[30]

帝國伯爵、第一幕僚和半島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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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軍團勳章裝飾

南蘇蒂在弗里德蘭戰役後獲得的眾多榮譽似乎表明了來自拿破崙本人的讚賞,以及拿破崙並不認為這場戰鬥中的早期事件是南蘇蒂的錯。1807年7月11日,南蘇蒂師的將軍被授予榮譽軍團大鷹章[30]這一級別是勳章的第五級和最高級別,為最偉大的將軍保留。[31]這個勳章也帶來了20,000法郎的年收入。1807年6月30日,他得到了12,846法郎的第一筆獎金,由華沙公國支付。9月23日,他從帝國政府得到了5,882法郎。南蘇蒂從1808年3月10日開始成為帝國伯爵,獲得了兩筆額外的獎金,一筆25,000法郎,由威斯特伐利亞王國支付,另一筆10,000法郎,由漢諾威的澤文領地支付。[32]最後一筆100,000法郎的獎金,南蘇蒂用於收購一家巴黎酒店。南蘇蒂買下了位於聖日耳曼區的杜雷特總統酒店,這裡居住着法蘭西帝國的新精英。事實上,一流的軍事人物,如意大利總督歐仁親王達武元帥和拉納元帥以及拉普將軍和羅格朗將軍也都在聖日耳曼區購置了住宅。[33][34]

此外,在1808年,他被任命為拿破崙軍事辦公室的第一幕僚,這一榮譽提供了30,000法郎的年收入,當前任幕僚長阿爾芒·奧古斯丁·路易斯·德·考蘭庫爾將軍被派往聖彼得堡擔任大使,拿破崙之所以選擇南蘇蒂的原因,是因為他舉止優雅、受過良好教育、有貴族姿態和管理才能。因此,南蘇蒂以第一幕僚的身份不得不陪伴皇帝參加半島戰爭(從1808年11月到1809年1月上旬)。在那裡,南蘇蒂負責與管理皇帝的馬廄和套房以及相關的幾項行政任務。皇帝的副官有他們自己的副官,這些人也被置於第一幕僚的指揮之下。儘管在包括許多戰鬥在內的戰役中從未離皇帝很遠,但南蘇蒂本人在這次戰役中從未行使過野戰指揮權,並於1809年1月隨着第五次反法同盟的爆發,陪同拿破崙回到法國。[35]

第五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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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帝國的大部分軍隊捲入了血腥的半島戰爭後,奧地利帝國認為,為1805年慘敗報仇的最佳機會終於到來了。奧地利人希望擊敗法國並重新獲得他們在意大利和德國的影響力。1809年初,奧地利的戰爭動員已經非常明顯,以至於拿破崙被迫離開西班牙,返回巴黎重組他在德國的主力軍隊。[36]因此,在春天,南蘇蒂被召回騎兵預備役三個重騎兵師中的第一個師,這次由讓-巴蒂斯特·貝西埃爾元帥指揮。隨着第五次反法同盟爆發,南蘇蒂的師很快就從預備役中脫離出來,暫時隸屬於路易·尼古拉·達武元帥的第三軍,這支部隊在這場戰爭的早期軍事行動中被分配了最艱巨的任務。當拿破崙隨後下令將軍隊集中在雷根斯堡時,南蘇蒂的師再次被置於貝西埃爾的指揮下,並被派往巴伐利亞服役。在阿本斯貝格蘭茨胡特取得初步勝利後,拿破崙將他的大部分軍隊,包括南蘇蒂的部下,集中在達武等待的埃克穆爾。[37]

埃克穆爾和雷根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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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9年的法國胸甲騎兵

1809年4月21日至22日,拿破崙在埃克米爾戰役中與卡爾大公的奧地利軍隊對峙。4月22日,戰鬥的第二天,南蘇蒂首先被派往席爾林平原,以支持巴伐利亞將軍德羅伊,後者在幾次嘗試失敗後,設法從敵人手中奪取了埃克米爾鎮。[38]除了席爾林平原外,埃克穆爾的地形非常崎嶇不平,陡峭的山坡非常危險,這使得騎兵在這裡的行動不合適。然而,正是在這裡,發生了整個拿破崙戰爭中最令人難忘的騎兵行動之一。這一切都始於埃克穆爾旁邊的斜坡,在那裡發生了第一次短暫的騎兵交戰,巴伐利亞和符騰堡騎兵遇到了奧地利騎兵,奧地利人在交戰中獲勝,巴伐利亞人和符騰堡士兵撤退並在兩個法國重騎兵師附近進行重組。這兩個師,包括南蘇蒂的部隊被命令向前,爬上斜坡,來到剛才輕騎兵被擊退的高原上。騎兵疾馳到達高原,趕上了拉納元帥的步兵,後者欽佩地歡呼着「胸甲騎兵萬歲」,並在騎兵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時鼓掌喝彩。他們的兩個前線團現在部署在一條線上,德國輕騎兵保護他們的側翼,兩個重騎兵師與他們在高原上能找到的任何奧地利騎兵發生衝突,輕鬆擊退他們。然而,這只是一場更大規模的騎兵戰鬥的前奏。[39]

為了保護他的撤退,奧地利的卡爾大公將他的整個騎兵預備隊,總共44個中隊,部署在雷根斯堡的兩側。[38]為了準備向奧軍騎兵發起衝鋒,南蘇蒂將他的五個團分成兩線。法軍總共有48個騎兵中隊,隨着他們的前進,他們遭到了來自奧地利炮兵的猛烈炮火攻擊,然後是奧軍胸甲騎兵團猛烈衝鋒。南蘇蒂見敵軍衝鋒,命令他的中隊向敵軍前進,但步伐緩慢。然後,奧地利人剛到一百步左右,前線的騎兵團就停下來,裝上卡賓槍開火齊射,然後拔出劍,加入他們的胸甲騎兵衝鋒。在南蘇蒂的帶領下,法軍發起反擊,儘管奧地利騎兵士氣高昂,但他們在短暫的肉搏戰後就被法軍擊退。在奧軍全部的騎兵都投入戰鬥後,雙方展開了大決戰。奧地利騎兵最終被擊退並被推進到遠處的沼澤地。[40]卡爾大公的大部分部隊撤退到雷根斯堡。[38]

第二天黎明時分法軍繼續追擊,隨後又在雷根斯堡之戰展開了另一次行動,奧地利人試圖阻止法國人的追擊。經過激烈的戰鬥,南蘇蒂的部隊三度成功衝鋒敵方騎兵,但奧地利軍最終巧妙地撤退。[41]

阿斯珀恩-埃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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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軍第3胸甲騎兵團

1809年5月21日,拿破崙在離維也納不遠的地方越過多瑙河,襲擊了位於河北岸卡爾大公的奧地利軍隊,這就是著名的阿斯珀恩-埃斯靈戰役。儘管如此,法軍的人數還是遠遠少於奧軍,於是他們很難堅持下去。5月21日,南蘇蒂只能讓他的一個旅——聖日耳曼的第3和第12胸甲騎兵團穿越多瑙河。他發現讓-路易-布里吉特·埃斯帕涅將軍的英勇胸甲騎兵一整天都在衝鋒,拼命地試圖阻止奧地利對薄弱的法國戰線的進攻。埃斯帕涅將軍剛剛在行動中陣亡,他精疲力竭的中隊需要得到解救。南蘇蒂立即調動聖日耳曼的中隊衝鋒,抵擋敵方步兵。[42]

在戰鬥的第二天,即5月22日,南蘇蒂接收了他的第二個胸甲騎兵旅。早上,在得到一些增援後,拿破崙派遣拉納元帥的軍向敵軍發起進攻。南蘇蒂和拉薩爾的騎兵保護步兵縱隊,然後向敵方騎兵衝鋒以掃清道路。然而,在上午9時左右,多瑙河上的大橋已經破裂,進一步增援幾乎不可能到達,迫使拿破崙取消了他的進攻並下令分階段撤退。法軍形勢危急,拉納元帥身負重傷,大量士兵傷亡。南蘇蒂和其他騎兵指揮官用盡了所有方法來遏制奧軍的猛攻,以便讓其餘的軍隊逐漸脫離接觸。在大部分軍隊安全地越過多瑙河的一個支流到達洛鮑島後,南蘇蒂的人也在夜間撤出戰場,隨後法國騎兵開始慶祝他們在當天防止災難性失敗中的作用。[42]

瓦格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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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蒂的胸甲騎兵在瓦格拉姆戰場

在阿斯珀恩-埃斯靈遭遇挫折後,拿破崙花了六周時間仔細計劃另一次渡過多瑙河。他在7月4日晚些時候發起了這次行動,到第二天凌晨,拿破崙已經設法讓一支強大的部隊渡河。南蘇蒂的師在瓦格拉姆戰役的第一天沒有進行任何行動,晚上他們在帝國衛隊後面紮營。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南蘇蒂最初被指示支援法國右翼的達武,但當明顯後者的區域沒有受到敵方增援的威脅時,他們被命令回到中央位置的預備戰場上,離阿德克拉不遠。然後,隨着法國左翼局勢迅速惡化,他們被要求採取行動,拿破崙命令騎兵預備役指揮官貝西埃尓元帥出動他的手下,向威脅他左翼的奧地利人發起衝鋒。隨着時間的推移,貝西埃尓選擇不等待近衛騎兵,而他的另外兩個重騎師分配到戰場的其他區域,他決定只帶領南蘇蒂的部隊前進。[43]

貝西埃爾和南蘇蒂帶領法軍騎兵穿過敵軍的炮火,在奧地利防線上找到了一個較弱的地方,突破了奧軍的陣地,衝過形成方陣的敵方步兵。然而,許多法國騎兵未能穿透強大的奧地利步兵群,因此南蘇蒂現在指揮的士兵已大大減少。南蘇蒂在處理他的手下時表現出高超的技巧,然後右轉並衝向列支敦士登的炮兵陣地。然而,在羅森堡騎士團和胸甲騎兵團的帶領下,奧地利騎兵迅速進行了干預,在側翼抓住了法軍騎兵並將他們擊退。南蘇蒂騎兵師代價高昂的襲擊並沒有讓貝西埃爾感到灰心,他正準備再次快速衝鋒,現在得到了近衛騎兵的支持。這次衝鋒從未到來,因為元帥的馬被炮彈擊中,貝西埃尓也被擊中並失去知覺。[44]由於他的指揮官被推定死亡,南蘇蒂不知道皇帝的命令是什麼,因此立即決定撤回他的手下,以避免奧軍對他已經飽受摧殘的師造成進一步的傷害。[45]

 
在戰鬥中,貝西埃爾元帥的馬被炮彈擊中,他在失去知覺後被推定陣亡

然而,這並不是南蘇蒂將軍在瓦格拉姆戰役中行動的結束。雖然騎兵的大進攻大大緩解了拿破崙左中路的壓力,但法軍的形勢依然嚴峻。拿破崙因此動用了雅克·麥克唐納將軍的軍團,對奧地利的右翼中心發動了進攻。[46]麥克唐納的進攻陣型是偶然形成的,而不是任何戰術上的預謀,它是一個巨大的步兵攻擊縱隊或方陣,由他所有的師組成縱深陣型,這在拿破崙戰爭中是非常不尋常的。[47]南蘇蒂的四個騎兵中隊被派去支援這次進攻的側翼,其他部隊則在後面。[48]意識到他的前進受到奧地利猛烈炮火的阻礙,麥克唐納的目標是清除他面前的敵軍火力,於是他要求右側的瓦爾特近衛騎兵和左側的南蘇蒂第1重型騎兵師發起騎兵衝鋒。由於沒有皇帝和他的指揮官貝西埃爾元帥的直接命令,瓦爾特選擇不行動。[49]雖然南蘇蒂最終還是派他的人發起進攻,但由於位置太靠後,他在敵軍已經撤退後才抵達戰場。[48]

南蘇蒂師在瓦格拉姆戰役中的傷亡率非常高,損失的人員和馬匹比其他兩個重騎兵師的總和還要多。戰馬的損失非常大,有1,141頭戰馬死亡或受傷,士兵的損失也很大,法軍陣亡164人,受傷436人。最重要的是,戰馬的傷亡率為77%,導致騎兵沒有可用的馬匹。[44][48]雖然此次衝鋒並沒有帶來很大的戰術優勢,但確實為拿破崙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最終使法軍重新奪回戰術主動權。[44]

兩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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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年的法軍胸甲獵騎兵

麥克唐納將軍對瓦爾特和南蘇蒂的表現非常不滿,因為他認為騎兵部隊在攻擊期間未能提供適當的支援。麥克唐納繼續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南蘇蒂的部隊雖然在最後發起了衝鋒,但為時已晚,無法利用我在奧地利軍隊中央刺穿的大洞摧毀奧軍。[50]瓦格拉姆戰役幾天後,拿破崙就他認為未能與麥克唐納合作而與南蘇蒂對質。南蘇蒂以明確的解釋回應了皇帝的激烈責備,稱在部署他的師時沒有徵求過他的意見,因此在行動中不可能進行機動。拿破崙一口咬定責任後,南蘇蒂終於站了起來,反駁道:「畢竟,能教我指揮騎兵的,好歹也不是陛下。」儘管兩人之間產生摩擦,但南蘇蒂在未來幾年仍將繼續獲得重要指揮權。[48]

隨着法蘭西帝國奧地利帝國於10月簽署維也納和平協議,南蘇蒂奉命將其師的指揮權交給布魯耶爾將軍,並重新擔任第一幕僚(1809年10月17日)。[51]然而,隨着幕僚長的回歸,第一幕僚的作用大大減弱。結果,在1811年,南蘇蒂被賦予了一項額外的職能,即騎兵總督察。他非常積極地履行自己的職責,很快就因其嚴格的態度、對騎兵的詳細知識和寶貴經驗而聞名。1811年10月19日,南蘇蒂被任命為「易北河觀察隊」第2和第4胸甲騎兵師的指揮官,由路易·尼古拉·達武元帥指揮。然後,隨着1812年4月大軍團的重組,南蘇蒂被任命為第一騎兵軍團的指揮官。[51]

俄羅斯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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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1812年與俄羅斯的戰爭爆發,除了通常的聯合兵種陸軍軍團之外,法國大軍團還包括四個大型騎兵預備軍,南蘇蒂將軍指揮第1騎兵軍團。這項創新的軍事架構在這場戰役之後受到了很多批評,用馬爾蒙元帥的話來說,它的唯一優點是「呈現出令人驚嘆的非凡奇觀」。[51]

 
在博羅季諾戰役的早期階段,南蘇蒂的胸甲騎兵襲擊了俄軍的步兵

在與他的軍團渡過尼曼河之後,南蘇蒂在這次戰役中將在若阿尚·繆拉的指揮下前進。儘管與繆拉的部隊和拿破崙皇帝並肩作戰,但南蘇蒂的第1騎兵軍團幾乎沒有參與任何行動,除了在奧斯特羅夫諾和維捷布斯克短暫的先鋒行動中進行的出色戰鬥。在維捷布斯克的戰鬥中發生了涉及南蘇蒂的一些輕騎兵的事件,當時第8輕騎兵和第16騎兵團面對俄羅斯輕騎兵出現潰逃。法軍損失了許多最優秀和最勇敢的士兵。儘管南蘇蒂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極其漫長而疲憊的行軍、暴雨和缺乏適當的飼料還是給他的前衛部隊造成了損失,前衛騎兵的人數減少了一半。此外,和其他騎兵軍團的指揮官一樣,南蘇蒂很少將他的所有部隊都置於直接控制之下,這導致騎兵有時被不當指揮。[52]

1812年9月7日,隨着他的三個師重組,南蘇蒂的第1騎兵軍團在博羅金諾戰役中參加了行動。他被安排在法軍右翼,在繆拉設法占領了俄羅斯左邊的兩個要塞後,南蘇蒂將他的人安排在這個位置的右邊,然後協助了軍隊的右翼。隨着俄羅斯人的進攻,南蘇蒂將自己置於聖日耳曼和瓦朗斯的重騎兵師的前頭並發起衝鋒,但是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膝蓋。這是南蘇蒂的第一次在戰鬥中負傷,傷勢嚴重到足以結束他在這次戰役中的積極角色。[53]戰鬥結束後,他被送往莫斯科,儘管仍未痊癒,但在10月10日,他受託指揮輜重隊,將受傷的將校以及戰利品帶回後方。[53][54]在這次任務中,他面臨着巨大的危險,饑荒和極度寒冷,這影響了他本已虛弱的身體。[53]任務結束後,他被允許返回法國並從傷病中恢復過來。[53]

第六次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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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812年12月,法國軍隊的殘部已經完全撤離了俄羅斯領土,但他們的失敗在德國引發了反法情緒,普魯士加入了俄羅斯,組成了第六次反法同盟。因此,敵對行動在1813年初繼續進行,但南蘇蒂的傷勢未愈,未使他能夠重返戰場,因此他被任命為龍騎兵大將(1月16日),以取代過勞死亡的路易·巴拉圭·德希利爾斯將軍。[55]南蘇蒂的傷很嚴重,但他也很幸運:那顆刺穿他膝蓋的子彈只撕裂了皮肉,膝蓋骨則完好無損。[54]錯過了戰役的第一部分後,南蘇蒂將軍在膝傷痊癒後被召回戰地指揮部。1813年中旬,南蘇蒂指揮近衛騎兵的5,000名士兵。[55]

薩克森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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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3年,大部分軍事行動都在薩克森進行。[55]第一次大規模的行動發生在德累斯頓戰役,南蘇蒂的近衛騎兵與莫蒂埃元帥的「青年近衛軍」步兵一起支援了米歇爾·內伊元帥對敵軍左翼的進攻。[56]

 
卡爾·馮·弗雷德將軍在哈瑙戰役中試圖阻止拿破崙撤退到法國

然而,在萊比錫戰役之前,整個近衛騎兵並沒有參加太多的戰鬥。在拿破崙收到薩克森人叛逃的消息後,近衛騎兵和炮兵最初被置於預備役狀態,不得不立即行動。由於薩克森人現在在聯軍陣營中,並向剛剛成為他們盟友的士兵開火,一些法國軍隊的處境變得絕望。杜魯特將軍的陣地靠近薩克森防線,位置特別脆弱,拿破崙很快就決定出手相助,南蘇蒂指揮近衛騎兵和火炮。情況在10月19日發生了變化,埃爾斯特河上的一座橋意外爆炸,這是法國後衛的主要撤退線,法軍後衛現在被封鎖在萊比錫市。近衛騎兵則脫離了戰場,在掩護剩餘的法國軍隊撤退方面非常有用。[57]

隨着大軍團全面撤退,10月29日又發生了危險的情況。由於巴伐利亞現在也在聯軍的陣營中,一支由大約45,000人組成的奧地利-巴伐利亞軍隊在卡爾·菲利普·馮·弗雷德將軍的領導下,試圖阻止法國的撤退直到聯軍其他部隊到達,這支部隊先前曾在第五次反法同盟中協助拿破崙的法軍。雷德擁有實現目標所必需的手段,因為他擁有一支約一百門的大炮和一支由五十個中隊組成的強大騎兵。相比之下,法軍分散得多,只有少數部隊保持凝聚力和戰鬥力。[58]在隨後的哈瑙戰役中,弗雷德將他的部隊部署在蘭博伊森林前,他預計法軍將從那裡撤退。他還將幾乎所有騎兵都部署在左側,由斯普萊尼將軍指揮。儘管他在數量上處於劣勢,但拿破崙還是派出一部分手下對抗部署在他面前的森林中的巴伐利亞人,但很快就需要步兵衛隊的干預。巴伐利亞人過去曾與法國人並肩作戰,看到可怕的法國衛兵熊皮隊的景象震撼了他們的士氣,他們在短暫的戰鬥後放棄了在森林中的陣地。但是,隨着巴伐利亞大炮的炮火向他們襲來,法國步兵很快就不得不停下來。拿破崙將勒努里將軍的火炮進行部署,並用近衛軍的馬炮以及其他火炮來支援德魯奧將軍,組成了一個由大約50門炮組成的大型炮台,很快就能夠對敵軍的炮火做出充分的反應。南蘇蒂與近衛龍騎兵和槍騎兵一起被指示保護這個炮台免受敵人的攻擊,因此將他的手下安置在炮台後面。[59]

 
法軍騎兵保護炮兵陣地

看到這一不祥的發展,弗雷德派出不少於7,000人的騎兵向法軍的火炮陣地衝鋒。法軍火炮的威力是毀滅性的,許多聯軍的騎兵中隊被迫放棄進攻。但其中的一些士兵設法到達了法國的炮台,近衛騎兵立即反擊並將他們趕走。南蘇蒂在塞巴斯蒂亞尼的胸甲騎兵的幫助下,開始追擊被擊退的敵軍騎兵,遭遇並摧毀了一個奧地利胸甲騎兵團、一個龍騎兵團和兩個巴伐利亞騎兵團。然後,南蘇蒂用類似於馬倫戈的機動,將他的士兵推向左翼,衝向敵方步兵,將他們擊潰。[60][61]南蘇蒂本人在這場戰鬥中受了輕傷。[62]

法國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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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蒂的最後一戰於1814年在法國土地上進行,當時法國人處於慘澹的環境中,當年年初他們目睹了龐大的聯軍部隊入侵法國。在這次戰役中,他指揮了5,000名近衛騎兵。[62]

這些人很快在1月27日的布賴恩戰役中參加了戰鬥。在這裡,兩個馬炮連,在一位名叫馬林的軍官的指揮下幾乎被完全摧毀,他們的火炮和指揮官都被敵人俘虜。拿破崙對近衛軍的重騎兵未能保護這些炮手感到非常惱火。在拉羅蒂耶爾戰役中,衛隊炮兵的大炮進一步損毀,這是拿破崙在戰場上罕見的失敗。在這裡,一部分近衛騎兵發起衝鋒,最初成功地對抗了敵方騎兵,但面對穩定的俄羅斯和普魯士近衛軍以及其側翼受到敵方龍騎兵的威脅,法軍不得不撤退,丟下了一些大炮。[62]

尚波貝爾與拿破崙會合後,南蘇蒂參加了蒙米賴爾戰役,最初他被指示保護炮兵。然後,他和近衛步兵一起發起攻擊,在那裡他突然與他的手下一起向左轉,撲向毫無準備的敵方步兵,成功擊潰這些部隊,隨後追捕潰散的敵軍。衛隊的這次聯合攻擊俘虜了大量敵軍並繳獲了敵人的火炮,南蘇蒂在此過程中受了輕傷。他的一部分人隨後參加了蒂埃里城堡戰役,皇帝命令近衛騎兵轉向左路,南蘇蒂的部下萊托爾將軍和庫雷利上校出色地摧毀了幾個敵軍陣地。然後,在2月14日,南蘇蒂在沃尚戰役中親自領導了一場精彩的衝鋒,他在一次騎兵行動中支援格魯希,決定了這場戰鬥。敵人的損失達到了驚人的9,000-10,000人,損失了25門大炮。拿破崙在這場戰鬥後容光煥發,但在夜幕降臨時,當他發現失去了一些近衛馬炮時,他的情緒發生了變化。這一事件顯然使拿破崙和南蘇蒂將軍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63]

 
拿破崙在1814年的法國戰役中

2月24日,在這場戰役中,南蘇蒂始終處於戰鬥狀態,他出現在特魯瓦附近。附近的一個村莊正在進行停戰談判,儘管有繼續戰鬥的正式命令,兩軍還是停止了戰鬥。南蘇蒂隨後帶着他的人襲擊了敵軍,衝進了正在談判的村莊的街道上。參加停戰談判的法國特使德弗拉豪先生看到了這一發展,找到了南蘇蒂,強烈抗議後者的行動。南蘇蒂回應說,皇帝無疑知道那裡確實在進行談判,但他奉命奪取陣地,不能再拖延了。2月27日,皇帝再次向布呂歇爾的普魯士人發起進攻,將他的一部分部隊留在特魯瓦附近,以觀察施瓦岑貝格親王的奧地利軍隊的動向。3月3日,在蒂埃里城堡發生騎兵小規模衝突後,南蘇蒂率領近衛騎兵陪同皇帝,保護拿破崙的安全並掃清道路。3月5日發生了另一場騎兵小衝突,南蘇蒂擊退了眾多敵軍騎兵,並在埃納河上占領了貝里歐巴克。南蘇蒂帶着幾個波蘭騎兵穿過埃納河後,展開了英勇的追擊,俘獲了敵人的大炮和彈藥,抓捕了相當多的俘虜,其中就有十幾歲的俄羅斯王子加加林。[64]

3月7日,在克朗訥戰役中,發生了另一起事件,似乎表明南蘇蒂與拿破崙之間存在某種分歧。隨着戰鬥的進行,皇帝參謀部的貝利亞德將軍找到南蘇蒂,告訴他如果健康狀況妨礙他履行職責,他有命令解除南蘇蒂的指揮權。南蘇蒂回應說他確實病了,但他能夠繼續指揮。儘管在這起事件後心情異常糟糕,但南蘇蒂隨後在克朗內領導了一場最出色的行動。他奉命穿越崎嶇不平的地形,率領騎兵和大炮爬上陡峭的斜坡,以便撲向敵人的右翼。南蘇蒂設法將他的騎兵帶到山脊上,將他們排成一列並向敵人發起攻擊,將兩個俄羅斯營擊退。南索提在這次行動中再次負傷,不過傷勢並不嚴重,他繼續精力充沛地帶領手下。[64]據稱,拿破崙隨後命令南蘇蒂在最兇殘的火力下襲擊一座堡壘。儘管如此,南蘇蒂還是命令他的手下停下,獨自向陣地前進。當被要求解釋他的行為時,他回答說他不會讓他的手下白白死去,他會獨自進攻。拿破崙立即撤銷了他的命令。[65]

這是南蘇蒂漫長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次軍事行動。3月8日,在拉昂戰役前夕,南蘇蒂選擇辭職並離開自己的指揮部,南蘇蒂離開的原因無人知曉。兩天後,拿破崙寫信給他的陸軍部長,通知他南蘇蒂將軍的健康狀況不允許他繼續履行軍事職責,南蘇蒂被授權在巴黎休病假。貝利亞德將軍在拉昂戰役期間臨時指揮近衛騎兵,隨後塞巴斯蒂亞尼將軍獲得永久指揮權。[64]

波旁復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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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蒂將軍在波旁復辟期間擔任該騎兵大將

三天後,南蘇蒂加入了幾名軍官組成的車隊,前往巴黎。在前往首都的路上,他們遭到了哥薩克人的襲擊,哥薩克人設法驅散了車隊的衛兵。南蘇蒂和軍官們手持軍刀奮力殺出,朝着埃納河奔去。到達河岸時,南蘇蒂被孤立了,當他準備騎馬過河時,他的馬在他身下被擊中,將軍摔倒在地。儘管如此,他還是站起身來,安全地游到了河的另一岸。這一事件,以及他在戰役期間不知疲倦的活動,似乎表明他的健康並不是他離開軍隊的主要原因。考慮到貝利亞德在克朗恩戰役中的試探性做法以及這位將軍隨後在南蘇蒂離開後臨時擔任指揮官的身份,拿破崙本人也不太可能決定取代他。因此,南蘇蒂更有可能在與拿破崙發生爭執後主動辭職。[66]

南蘇蒂將軍隨後抵達巴黎,並在拿破崙退位後的波旁復辟期間留在那裡。他是首批宣誓效忠法國新國王路易十八的將軍之一,路易十八將授予南蘇蒂多項榮譽。[67]他的姿態鼓勵許多其他將軍也宣誓效忠新政權。[65]1814年4月12日,南蘇蒂被任命為第2軍區的國王特別專員,然後於4月20日成為負責解散拿破崙近衛軍的委員會成員。他於6月1日被授予聖路易騎士勳章,並於7月6日被任命為法國國王軍事委員會的成員,擔任火槍手第一連的上士。儘管有這些職位,但南蘇蒂的財務狀況在新朝伊始嚴重下降。這位將軍在拿破崙戰爭期間有着非常光榮的行為,與其他某些將軍不同,他沒有從掠奪中獲得任何收入。南蘇蒂也一直過着崇高而昂貴的生活方式,他認為這對於像他這樣的貴族來說是正常的。他在帝國時期的各種職位都獲得了高額收入,而且拿破崙不斷向他最好的將軍支付高額獎金。撇開拿破崙的稟賦不談,南蘇蒂在1814年頭四個月的薪水為他帶來不少於104,000法郎,但在波旁王朝統治下,他作為龍騎兵大將的職位受到壓制,並變成了龍騎兵督察的榮譽頭銜,讓他在國王的軍事委員會中擔任上士的薪水只有25,000法郎。[67]

去世和安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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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814年下半年,在過去10年他在整個歐洲進行了漫長而幾乎連續的戰役之後,南蘇蒂將軍的健康狀況嚴重惡化。南蘇蒂受了很多傷,其中一些是最近才出現的,但最重要的是疲勞。據記載,他在臨終前曾說過:「我從出生到現在都仔細反省過自己的一舉一動,我一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據說他還重申了他的基督教信仰,並要求推薦他的兒子接受國王的庇護,作為對國王服務的恩惠。臨終前,他告訴兒子,他的遺產將是效法他的榜樣,過上光榮和無可指責的生活。[68]南蘇蒂將軍於1815年2月12日在巴黎去世,留下了他的妻子和夫妻唯一的兒子。法國國王授予將軍遺孀每年6,000法郎的撫恤金。[69]他最後的安息地在巴黎的拉雪茲神父公墓[70]

 
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南蘇蒂將軍墓

南蘇蒂將軍的名字(NANSOUTY)被刻在巴黎凱旋門上。[1]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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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蒂家族是古老的勃艮第貴族,與該地區的歷史密切相關,幾個世紀以來,這個家族曾為該地區提供了幾位受人尊敬的地方執政官和職業軍人。[71]

1802年9月27日,南蘇蒂將軍娶了讓娜-弗朗索瓦絲·阿德萊德·格拉維耶·德·韋爾熱訥(1781年—1849年),[67]路易十六前任大臣查爾斯·格拉維耶的侄女。[12]南蘇蒂將軍和他的妻子只有一個孩子,艾蒂安·尚普蘭·德·南蘇蒂(1803年—1865年)。[72]小南蘇蒂追隨父親和祖父的腳步參軍,升任中隊指揮官,但隨後辭去這一職務。[67]南蘇蒂將軍還有一個侄子,夏爾·德·南蘇蒂(1815年—1895年),他在軍事生涯中取得了成功,後來晉升為師級將軍。[67]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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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指揮官,南蘇蒂將軍是一個精氣十足的人,但也有過分諷刺的傾向,這損害了他的名譽,使他成為許多人的敵人。1808年,他在西班牙度過了幾個月,在那裡他指揮着拿破崙的軍官和總參謀部高級將領的副官,南蘇蒂在這期間獲得了不好的名聲,他的一名下屬報告說,「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是認真的」。不過在軍事方面,南蘇蒂的姿態卻變得無比的霸氣、簡潔、強悍。他是個完美主義者,眼光敏銳,對騎兵的了解也無可挑剔,每次看到自己的騎兵動作不當,他都會感到震驚,然後變得諷刺,有時甚至侮辱下屬。但是,每當他訓斥過頭的時候,他就會明顯地對自己感到不滿和自責,試圖向被他侮辱的人提供補償。這種行為似乎反覆出現。[73]在他服役的最後幾天,即1814年,他的情緒似乎特別糟糕,因為他在短時間內受了許多輕傷,最重要的是,他與拿破崙鬧翻了。在此期間,他嚴重虐待了他的一名中隊指揮官,因為他沒有足夠快地執行他的命令,甚至因為一個輕微的過錯而開除了他的參謀長德拉洛耶上校。[64]

 
在弗里德蘭的南蘇蒂將軍

南蘇蒂作為一名驕傲而獨立的指揮官的性格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都很明顯,他自負的天性是當時偉大騎兵指揮官的典型特徵,導致與他的同齡人發生了幾次衝突。其中有一次事件幾乎導致與另一名高級騎兵指揮官決鬥。此事發生在1809年7月11日,也就是瓦格拉姆戰役幾天後,南蘇蒂與第3重騎兵師的指揮官阿里吉·德·卡薩諾瓦將軍產生矛盾。兩人都堅決要求他們各自的部隊擁有並使用一個剛發現的小農場池塘。兩人始終不肯讓步,並爆發激烈爭吵,以至於為了解決這件事,他們差點來一場決鬥。最終,資歷更老的南蘇蒂勝出,事件發生後,阿里吉的一名胸甲騎兵豎起了一個標語,諷刺地寫着「南蘇蒂的池塘」。[74]

有時,南蘇蒂的諷刺甚至針對他的上級,南蘇蒂在弗里德蘭戰役中與更高級的格魯希發生衝突。儘管如此,格魯希後來認識到南蘇蒂在整個戰鬥中的行動是「光榮的」[75]1809年南蘇蒂在瓦格拉姆戰役後對拿破崙的批評做出了著名的回應,他說:「無論如何,教我如何駕馭騎兵的不是陛下」[48]三年後在,在俄羅斯戰役中,當那不勒斯國王繆拉抱怨馬匹缺乏抵抗力時,南蘇蒂反駁道:「哦,是的,陛下,這是因為他們缺乏愛國主義」。[76]在1814年的克朗恩戰役中,在辭職的前一天,據記錄,他拒絕執行拿破崙下令進攻堡壘,他認為此舉是對他的部下的死刑。相反,南蘇蒂告訴皇帝:「我一個人去。那裡只有死亡,我不會帶領這些勇敢的士兵走向死亡。」[65]

他在戰役中的行為只能被描述為非常光榮,有時甚至是人道的,這一特點在法國大革命戰爭期間得到了體現,當時他不遺餘力地保護被俘的叛國者免受軍隊中革命激進分子的襲擊。他還表現出對被占領人口的尊重,從不容忍手下的掠奪或暴力行為。他多次收到為了表示感謝而送來的禮物,但他經常拒絕並送回去。在蒂羅爾戰役期間,據記錄他接受了一大筆錢,但他立即將這筆錢分發給了當地醫院。他人性的進一步證明是他對他的人的生命和福祉表現出的關心,他總是不願意為了自己的榮耀而犧牲手下的士兵。[77]

總的來說,作為一名重騎兵指揮官,南蘇蒂是拿破崙戰爭期間最優秀的將領之一。他目標精準,有條不紊,精通騎兵戰術,在準備進攻部署方面比任何人都好。然而,他沒有拉薩爾、蒙布倫或凱勒曼等人大膽,但這並沒有阻止他領導拿破崙戰爭中一些最令人難忘的騎兵衝鋒。[78]也有人說,當他被置於繆拉的指揮下時,他的反應是「有計劃的緩慢」。[75]他在維持和訓練部隊方面的才能似乎超過了他的同齡人。從拿破崙戰爭開始就說明了這一點,在繆拉元帥的領導下,在大軍中組織了騎兵預備隊。該預備隊各個單位的指揮權交給了一些最優秀的騎兵指揮官,包括讓-約瑟夫·安熱·多普爾路易·克萊因馬克-安托萬·德·博蒙、弗雷德里克·亨利·瓦爾特、路易·巴拉圭·德希利爾斯和愛德華·讓·巴蒂斯特·米約。儘管這些指揮官的名氣和素質很高,但南蘇蒂部隊獲得了戰力最好、機動最準確的美譽。[17]

南蘇蒂的戰術才能在奧斯特利茨弗里德蘭埃克米爾埃斯靈博羅金諾、哈瑙、蒙米賴爾、沃尚或克朗訥得到了展示,為法蘭西第一帝國的一些最輝煌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79]

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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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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