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妆
花钿(拼音:diàn 注音: ㄉㄧㄢˋ )[注 1]、又称花子、面花,是中国传统妆饰,施于额头、眉心、两鬓,即花钿妆。
花钿 | |||
繁体字 | 花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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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字 | 花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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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由金、银、贝、纸或其他材料雕镂、裁剪成薄片,有花、鸟、蝴蝶等各种形状。颜色则以红、黄、绿为多。与此类似的面靥、妆靥则是由胭脂涂成。但两者有时会混用,指于面上绘上图案的面妆,以材料和颜色不同而又有别称,如金箔制作的为金钿,翠绿色羽毛制作的为翠钿,黄色材料制成的则为花黄。粘花的主要材料是呵胶或鱼鳔胶[2][1]。
历史发展
编辑先秦时期,妇女在脸上黏贴饰物或描绘装饰图案的风俗,即后世所称之花钿妆[3]。这种化妆方式在西周已经出现,初期称为的或点的[4]。长沙战国楚墓中的彩绘女俑脸上就点有梯形状的三排圆点,河南信阳出土的楚墓彩绘木俑的眼皮之上也绘有圆点,是早期花子的基本形状[5]。
汉代时这种在脸上绘画图案面妆很很流行,湖北江陵汉墓就出土了绘有圆点妆饰的木俑,长沙西晋永宁二年墓出土的汉代女俑也有施于眉额中间的圆形妆饰。这类妆饰于魏晋南北朝仍然可见,据晋人王嘉的《拾遗记》所载,东吴废太子孙和有一次误伤宠妾邓夫人之脸颊,太医说要以白獭髓、杂玉、琥珀屑所制之药膏涂抹,但找不到白獭髓,就用白獭骨代替。但药膏的琥珀太多,使邓夫人脸上留下赤点,却显得她更美丽。于是欲受宠之嫔御、婢妾纷纷仿效,成为一时风尚[6][7]。武昌莲溪寺东吴永安五年墓出土的女陶俑则有圆形施于眉额正中[8][9]。魏晋南北朝时花子的形状丰富起来,东晋顾恺之《女史箴图》中妇女及儿童的额头上都绘有卷草形图样,鬓角处绘竖线形图样[4]。
据汉代刘熙《释名》所言,以红色颜料点在面上称为的,本来是天子和诸侯之妾在月经来潮时表示不能进御的一种标识,后来流传到民间,成为一种妆饰[10]。湖北江陵汉墓就出土了绘有“的”妆饰的木俑[11]。
至隋代,不但妇女会在脸上贴花子,连男性文官也会贴五色花子。无论如何,花钿在隋唐已经是常见的女性妆容[12][1]:13。唐至五代十国是花子的全盛时期,《中国历代妇女妆饰》,唐朝女子化妆顺序为“一敷铅粉,二抹敷脂,三涂鹅黄, 四画黛眉,五点口脂,六描面靥,七贴花钿”[1]:4。在民间也很流行,李复言的《续玄怪录·定婚店》里的韦固的妻子就以花钿遮掩额上的伤疤[13][1]。随著花子的盛行,唐至五代十国出现很多不同材质、形状的花子,唐代墓室壁画中的女性不少都以花子妆饰脸部。晚唐时更发展至鼎盛,并延续至五代,敦煌壁画中的晚唐至五代贵族妇女供养人画像就有不少是满面花子。五代十国的诗词也有不少描述到妇女脸上的花子,如顾夐的《荷叶杯》有“小髻簇花钿,腰如细柳脸如莲。”,后蜀欧阳炯《女冠子》词曰“薄妆桃脸,满面纵横花靥”[1]:13。
宋朝历代皇后翟衣像上仍然可以看到花钿的踪迹:14[14]:500。淳化年间出现了黑光纸剪成的团靥和鱼腮骨做成的“鱼媚子”,贵妇则用珍珠作装饰,即“珍珠花钿妆”:14。到南宋时因为社会风气趋于保守而渐渐衰落:15。元代妇女虽然仍有用花子饰面,但一般只在额部中央装饰一个极简单的花靥,不再是满面花靥[15]。
明代妇女在重大场合或节庆之日仍有装饰花靥,称为面花,《明史·舆服二》载永乐三年定皇后礼服包括珠翠面花,即以珍珠、点翠制成的面花,一套五件[16],一件贴于额部,另两件分别贴于两靥,两件分别贴于左右眉梢末端近发际处。《金瓶梅》第三十二回就提到李桂姐脸上贴著三个翠面花儿,翠面花儿就是点翠面花 [17]。其中贴于两眉间的面花又称为眉间俏[14]:362。清代以后,妇女面饰花靥绝迹,只见于小孩眉心所点的小红点,具有辟邪之意[15]。近年汉服逐渐回归人们视野,一些人穿著汉服时会在以花钿妆饰脸部[18]。
由来
编辑中国女性化面妆的习俗最早见于春秋战国时期,而花钿本身的起源则较为复杂,历代文献对此有不同记载[1]。现代考古发现又与文献记载有所出入。
《中华古今注》说花钿由秦始皇发明,他命令宫人贴五色花子。至东晋时有童谣说织女死后,人们贴草油花子为织女守孝。到北周时,宫人出席宴会贴五色云母花子,侍奉主人时则贴奉胜花子作桃花妆[19][2][1]。
一说起源于南朝宋武帝之女寿阳公主刘兴弟,按《太平御览》及《事物纪原》引《杂五行书》的相关记载,寿阳公主在某年的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一朵梅花落在公主额上,留下五辫花印,拂之不去。三日后才洗去。宫女觉得奇异,纷纷仿效,即梅花妆:“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之花,拂之不去。皇后留之,看得几时,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竟效之,今梅花妆是也。” 。[2][1],这说法也不见于正史[11]。
还有一种说法指是起源于武周时期女官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原为唐中宗的昭容,武则天称帝后,上官婉儿辅助政务,而她因激怒了武则天而被黥面(《北户录》则指是以刀刻面[20]),后来为了掩盖痕迹而贴花。而在唐代宗大历之前,不少士大夫妻子妒悍,婢妾因小事触怒她们就被印面,这些婢妾就以形状不同的点来遮盖痕迹,有月点、钱点等[21]。
亦有研究者主张花钿是受到外来文化影响,可能源自佛像两眉间的白毫,因为佛教传入而影响到妇女化妆,例如湖北省武昌莲溪寺东吴永安五年墓出土陶俑以及长沙西晋永宁二年墓出土的汉代女俑,额中所饰圆点与白毫相似,然而并没有实质史料证明两者关系,此说尚不能肯定[2][11]。而在哈萨克阿斯塔纳出土的十六国纸本绘画以及印度北部古健驮逻国地区出土的贵霜王朝石雕像的装饰与中国同时期的花钿面饰相似,花钿可能是受到中亚和印度文化的影响[22][23][24]。亦有指华夏的面花有可能是源于受匈奴人纹面图案影响[24]:60。
还有学者认为花钿妆源于上古绘面习俗,为原始图腾崇拜的遗风。不少文化当中皆有过在脸上特定位置绘上装饰图案的习俗,这些图案都是有规则地排列,而花钿妆的妆饰位置也和此类绘面相似,故此有学者认为花钿妆与绘面有一定关系[2]:66。考古发现湖南长沙小吴门外战国楚墓中的彩绘女俑脸上呈梯形状的三排圆点,以及河南信阳出土的楚墓彩绘木俑的眼皮之的圆点是花钿的雏形,所以花钿的起源至少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25][26][27]。
类型
编辑花钿按照装饰部位、形状、颜色、材质有不同的名称,因此名称繁多。还有称谓如花子、面花、点的等。
部位
编辑花钿本指饰于额上之面花,后来变成统称。饰于两颊的称为面靥、靥钿。饰于眉尾至两鬓间太阳穴位置的长型面花称为斜红。晚唐起花钿妆流行贴到面上多处,称为满面花子,敦煌壁画中的就有不少满面花子的供养人形象。
形状
编辑花钿妆所用的图案多种多样,有抽象、具象的图形,复杂多变。有星形、杏核形、铜钱形、花卉形、飞鹤形、蝴蝶形、蜻蜓形、菱形、蝉形、燕形、三叶形、桃形、露珠形、牛角形、雉鸟形、鱼鳞形、元宝形、扇面形、塔形、月牙形、卷草形、竖线形等不同形状。或为点画,或为剪贴,疏密相间, 匀称得当[2]:66—68[11]:94—96[1]:18[27]:174。
最简单、最基本的花子是圆点形,早在西周时期即已出现,称为的、点的[4]。中国在唐代之前常见黄豆大小之点的[11]:94,有些是多个点的组合成图案,例如长沙战国楚墓中的彩绘女俑脸上之点的是组成梯形状的三排,河南信阳出土的楚墓彩绘木俑的眼皮之上也绘有圆点,[1][26]。唐代的《宫乐图》、五代《簪花仕女图》中的女性也在两眉之间饰有圆点[1]:18。高句丽古坟壁画中也常见圆形花子,例如水山里古坟壁画中的女主人的左侧脸上的红圆形[27]:173—174,东岩里壁画坟贵妇面上的圆点、双楹冢壁画侍女、长川一号坟的舞妓和乐妓两眉之间的红圆点等[28]:173—174。由高丽王朝至现代的花钿妆也是以圆形图案为最常见。
随著花钿妆的发展,花子出现了繁多的形状,不少是自然界事物如星、月、花、草等形状,也有一些抽象图案[2]:66—68。中国在魏晋时期的花子形状经已丰富起来,如东晋顾恺之《女史箴图》中妇女及儿童的额头上有卷草形图案,鬓角处则有竖线形图样[4]。到了唐代,妆靥之风愈演愈烈,图案日趋复杂[11]:94。晋谢朓《美女篇》“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与北周庾信《镜赋》云:“靥上星稀,黄中月落”等都是指妇女面上星形和月形的花钿妆杂[11]:95。花卉形的花子也很常见,有些是以圆点组成花形,也有些是以数片花辫形组成花朵,其中梅花妆就是梅花形的花钿妆。有些特定图案的花子也有特定的名称,如星星形的面靥称为星靥,杏核形的面靥称为杏靥,铜钱形的花子称为钱点等。
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各种绢画、敦煌莫高窟唐代壁画中女供养人的花钿,大都为红色。绿色的翠钿即杜牧诗“春阴扑翠钿”、温庭筠词“眉间翠钿深”所咏。宋徽宗摹张萱《捣练图》中妇女的花钿,是绿色的。黄色的如温庭筠词“扑蕊添黄子”、成彦雄词“鹅黄翦出小花钿”所描述。有些特定图案的花子也有特定的名称,如星星形的面靥称为星靥,杏核形的面靥称为杏靥,铜钱形的花子称为钱点等。
汉字文化圈
编辑日本
编辑日本在飞鸟时代至奈良时代派遣隋使及遣唐使到中国,把隋唐文化带到日本,包括服饰及化妆。虽然日本之前已经有化妆文化,但之前的化妆是以辟邪为目的,从隋唐传入当地的化妆术和化妆品后,日本人才开始以美为目的之化妆。当时日本宫廷女性如皇族、女官等亦模仿隋唐唐性化妆,以花钿、靥钿妆饰脸部。正仓院藏鸟下立女屏风就绘著脸饰鲜绿色花钿与黑色靥钿的仕女[29]:6[30][31][32][33][34]。当时宫中女性穿著朝服时都会以花钿、靥钿妆饰[35]。这种化妆方式一直流行至平安时代初期的宫廷[36],至中期发展出国风文化,带有唐风的花子妆也渐趋衰落[29]:7[34]。此后只有一些特殊祭典中如平城京天平祭、时代祭等需要扮演飞鸟、奈良时代至平安初期女性时才会化花钿妆。
朝鲜
编辑朝鲜的面花称为胭脂点(연지곤지),由中国传入[37]:110。在朝鲜三国时期,朝鲜从中国传入化妆术。东岩里壁画坟(동암리벽화분)的贵妇、双楹冢壁画侍女、长川一号坟的舞妓和乐妓面上也有花子[28]:5—6。 到了朝鲜王朝,婚礼中的新娘都会在额头、两颊妆饰面花,直至现在的朝鲜传统婚礼中仍然可见[37]:107。
注释
编辑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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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和悦邓夫人,常置膝上。和于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夫人颊,血流污裤,娇姹弥苦。自舐其疮,命太医合药。医曰:“得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当灭此痕。”即购致百金,能得白獭髓者,厚赏之。有富春渔人云:“此物知人欲取,则逃入石穴。伺其祭鱼之时,獭有斗死者,穴中应有枯骨,虽无髓,其骨可合玉舂为粉,喷于疮上,其痕则灭。”和乃命合此膏,琥珀太多,及差而有赤点如朱,逼而视之,更益其妍。诸嬖人欲要宠,皆以丹脂点颊而后进幸。妖惑相动,遂成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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靥钿之名,盖自吴孙和邓夫人也。和宠夫人,尝醉舞如意,误伤邓颊,血流,娇婉弥苦。命太医合药,医言得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当灭痕。和以白金购得白獭,乃合膏。琥珀太多,及愈,痕不灭,左颊有赤点如志,视之,更益甚妍也。诸婢欲要宠者,皆以丹青点颊,而进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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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丹注面曰‘的’,的,灼也,此本天子诸侯群妾当以次进御,其有月事者止而不御,重以口说,故注此丹于面,灼然为识,女史见之,则不书其名于第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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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隋文官贴五色花子,则前此已有其制矣,似不起于上官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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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姐)头戴银丝鬏髻,周围金累丝钗梳,珠翠堆满,上着藕丝衣裳,下着翠绫裙,尖尖趫趫一对红鸳,粉面贴着三个翠面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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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令宫人贴五色花子,画为云龙虎飞升。至东晋有童谣云织女死,时人贴草油花子为织女作孝。至后周又谓宫人贴五色云母花子,作碎妆以饰宴;如供奉者,贴奉胜花子作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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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宰李对事,昭容窃窥。上觉,退朝怒甚,取甲刀刻于面上,不许拔。昭容遽为乞拔刀子诗。后为花子以掩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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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妇人饰用花子,起自唐昭容上官氏所制,以掩黥迹。大历以前,士大夫妻多妒悍者,婢妾小不如意,辄印面,故有月点、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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