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卡加梅

第四任盧旺達總統

保罗·卡加梅(英语:Paul Kagame/kəˈɡɑːm/,1957年10月23日)为一名卢旺达政治家、退役军人。2000年时任总统巴斯德·比齐蒙古卸下职位后成为第四任卢旺达总统并执政至今,至今为止为卢安达首位图西族总统。卡加梅曾领导卢安达爱国阵线参与卢旺达内战,该武装反抗组织最初以乌干达为基地,之后进攻卢旺达并推翻当时的卢旺达政府。日后卢旺达发生大屠杀,爱国阵线被迫重启内战以收拾残局。[2]卡加梅于担任总统之前便被外界视为卢旺达的实质领袖,其于1994年至2000年期间同时兼任副总统英语Vice President of Rwanda国防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Defence (Rwanda)二职。2017年8月,卡加梅在备受争议的选举下再次连任,获得99%选民的选票。[3][4][5]

保罗·卡加梅
Paul Kagame
 卢旺达第4任总统
现任
就任日期
2000年4月22日
总理
前任巴斯德·比齐蒙古
英联邦轮值主席
现任
就任日期
2022年6月24日
元首伊利沙伯二世
查理斯三世
秘书长施佩雅
前任鲍里斯·约翰逊
非洲联盟主席
任期
2018年1月28日—2019年2月10日[1]
前任阿尔法·孔戴
继任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
卢旺达副总统英语Vice President of Rwanda
任期
1994年7月19日—2000年4月22日
总统巴斯德·比齐蒙古
前任初创职位
继任职位废止
国防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Defence (Rwanda)
任期
1994年7月19日—2000年
总统巴斯德·比齐蒙古
前任奥古斯丁·比齐马纳英语Augustin Bizimana
继任伊曼纽尔·哈比亚里马纳英语Emmanuel Habyarimana
个人资料
出生 (1957-10-23) 1957年10月23日67岁)
 比利时卢旺达-乌隆迪坦布韦
(今 卢旺达南部省尼亚鲁托武)
国籍 卢旺达
政党卢旺达爱国阵线
配偶珍妮特·卡加梅英语Jeannette Kagame
儿女
母校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
网站www.paulkagame.com
军事背景
参战卢旺达内战

卡加梅生于卢旺达南部,其家族为图西族人。在他两岁时,卢旺达革命结束了数世纪来卢旺达社会由图西族主导的局面,因此被迫随家人移居至乌干达,并于乌干达渡过童年时光。在乌干达期间,卡加梅曾参与约韦里·穆塞韦尼所领导的武装反抗,并于反抗军成功推翻当时的乌干达政府后在乌干达陆军担任要职,彼时穆塞韦尼也成为乌干达总统。日后,卡加梅于1990年加入以乌干达为据点的武装组织卢安达爱国阵线,该组织于日后入侵卢旺达。爱国阵线原本由弗雷德·鲁维吉耶马担任指挥官,但鲁维吉耶马日后不幸死于战场上,卡加梅因此成为新任指挥官。1993年,爱国阵线已控制卢旺达大部分地区,并和卢旺达政府达成停火协议英语Arusha Accords (Rwanda)。1994年,时任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在搭乘专机准备降落于基加利机场时,被不明分子发射地对空飞弹坠机而亡英语Assassination of Juvénal Habyarimana and Cyprien Ntaryamira,成为卢旺达大屠杀的导火线。据统计,大屠杀期间胡图族激进分子共造成了80万至100万人死亡,受害者主要为图西族人和温和派胡图族人。此一惨剧迫使卡加梅重启内战,并于最后透过军事手段取得胜利。

任职副总统期间,卡加梅同时掌握军权并维持法治和社会秩序,以利政府内其他官员协助国家的重建。于此同时,一些爱国阵线士兵对胡图族人展开报复性杀害,卡加梅声称自己不曾支持过这些恶行,但未能完全阻止悲剧发生。事后,仅少部分滋事的士兵接受了司法审判。因一系列对胡图族人的报复性杀害,一些胡图族人逃离卢旺达至萨伊(今刚果民主共和国)等邻近国家,并暂居于难民营。这些难民营的食物和医疗资源主要由一些西方国家的政府和慈善组织提供。1996年,爱国阵线对这些难民营发动袭击,迫使难民回到卢旺达定居,此后卢旺达境内零星的武装冲突依然持续发生。据估计,这一系列针对难民营的军事行动共造成了约20万人死亡。作为军事战略的一部分,卡加梅支持了两支萨伊境内具争议性的反抗军,并和乌干达政府合作,两国政府共同支持的反抗势力于第一次刚果战争(1996年至1997年)取得胜利,并扶植洛朗-德西雷·卡比拉成为新任总统,取代独裁者蒙博托·塞塞·塞科,萨伊也将国号更名为刚果民主共和国。1998年,由于卡比拉所领导的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将卢旺达和乌干达的武装部队驱逐出境,针对卡比拉而发动的第二次刚果战争随之爆发,卡比拉于2001年遭暗杀身亡,其儿子约瑟夫·卡比拉接任总统职位后于2003年和两国政府达成和平及停火协议。

卡加梅于总统任内非常重视国家的发展,政府推出《2020年宏愿》,目标让卢旺达能在2020年时成功转型为中等收入国家。截至2013年,卢旺达于多项关键评比表现杰出,包括医疗和教育水平大幅提升。2004年至2010年期间,卢旺达每年的经济成长率平均超过8%。卡加梅政府和东非共同体诸国和美国皆维持了良好的关系,由于1994年法国政府于大屠杀中的角色,卢旺达和法国之间的不友好关系一直持续到2009年才改善。尽管卢旺达和刚果民主共和国于2003年已达成停火协议,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并未完全改善。一些人权团体和联合国一份外泄的报告指出,卡加梅所领导的卢旺达政府曾支持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的两次叛乱,卡加梅否认相关指控。有鉴于这些指控,一些国家于2012年起停止向卢旺达提供金钱援助。卡加梅于卢旺达国内具有相当大的民意基础,一些国外观察家也对这位政治领袖抱有好感。尽管如此,不少人权团体对其用高压手段打压异议的作为提出批评。2003年,卢旺达通过新《卢旺达宪法英语Constitution of Rwanda》,卡加梅亦于该年赢得总统选举英语2003 Rwandan presidential election,并于2010年成功连任英语2010 Rwandan presidential election。2015年的修宪英语2015 Rwandan constitutional referendum修改了宪法对总统任期的规定,使得卡加梅能二度竞选连任,其并于2017年成功连任英语2017 Rwandan presidential election。修宪后的新规定亦将总统的任期由原本的七年改为五年,由于此规定于2024年才会正式生效,因此卡加梅依法可连任至2034年。[6]卡加梅被指控对流亡海外的异议人士进行暗杀。[7][8]

早年生活

编辑

作为家中六名子女中最幼者的卡加梅生于1957年10月23日[9],其出生地坦布威(Tambwe)为当时比利时实质掌控的国际联盟托管地卢安达-乌隆地的一个村落。[10]卡加梅的父亲迪欧格拉提亚斯(Deogratias)为图西族人,其祖宗于19世纪或更早便和卢旺达的皇室具有血缘关系。[11]尽管卡加梅的家族和时任卢旺达国王穆塔拉三世英语Mutara III Rudahigwa之间具有血缘关系,但迪欧格拉提亚斯选择从商并和王室保持距离。[9]卡加梅的母亲阿斯忒里亚·露塔甘巴瓦(Asteria Rutagambwa)为卢旺达最后一名王后罗莎莉·季参达(Rosalie Gicanda)的后代。[9]卡加梅出生时卢旺达虽属联合国托管地,并由作为殖民政权的比利时实际控制,但彼时联合国意旨在确保日后卢旺达能顺利解殖并独立建国[12][13]卢旺达社会由三大族群所组成,分别图西族、胡图族和特瓦族。图西族人为卢旺达社会的统治阶层,占总人口约15%,比利时殖民政府亦支持图西族至上主义,以利对卢旺达进行统治。[14]卢旺达的人口绝大多数为胡图族人,约占总人口84%,多从事农业活动。[15]特瓦族人(Twa)仅占总人口的1%,多居住于森林地区,为卢旺达最早的定居者之一,亦为俾格米人的后代。[16]

1950年代期间,图西族和胡图族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并促使1959年爆发卢旺达革命。革命期间,胡图族人对图西族人展开无差别屠杀,迫使10万图西族人选择流亡至邻近国家。[17][18]祖拉·卡鲁辛比英语Zura Karuhimbi日后声称自己曾于1959年救了卡加梅一命,她当时将自己项链上的串珠绑到卡加梅的头发上,让胡图族人误以为卡加梅为女孩而没有对他下手。[19]为躲避胡图族的追杀,卡加梅的家庭逃离至卢旺达的东北部紧邻乌干达边境处避居,并于日后跨越边境进入乌干达。卡加梅的家庭持续向北移动,最终于1962年选择在位于土柔地方(Toro sub-region)的恩生格勒齐难民营(Nshungerezi refugee camp)定居。[9]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卡加梅与弗雷德·鲁维吉耶马相识,两名男孩于长大后成为战场上的重要伙伴。[20]

卡加梅的小学教育前后在两所不同的学校完成,第一所学校位于难民营附近,他在那里和其他同为卢旺达难民的孩子一起学习英语,并透过了解乌干达文化学习如何融入乌干达社会。[21]九岁时,他转学至16公里外的卢文格罗小学(Rwengoro Primary School)就读,该小学为当地名校,他并以该地区最优异的成绩毕业。[22]小学毕业后,卡加梅至恩塔勒学校(Ntare School)求学,该校为乌干达国内最好的学校之一,日后当上乌干达总统的约韦里·穆塞韦尼亦毕业自该学校。[22]1970年代初期,卡加梅的父亲死去,自己的好友弗雷德·鲁维吉耶马则下落不明,这两件事情对卡加梅造成了极大的打击,除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脾气也变得易怒,经常和歧视卢旺达人的乌干达人大打出手,最后遭学校退学。[23]之后,卡加梅转学至坎帕拉中学(Old Kampala Secondary School)就读,并以普通的成绩毕业。[24]

完成学业后,卡加梅于1977年和1978年曾两度造访卢旺达,最初他由自己幼年时朋友的亲人接待,但在抵达首都基加利后终于和家人团聚。由于自己身为图西族贵族后代的身分且长年流亡国外,卡加梅因担心自己被逮捕而在两次造访卢旺达时都刻意保持低调,尤其第二次造访时他刻意选择自萨伊入境以避嫌,因为多数图西族难民旅居于乌干达。在造访卢旺达期间,卡加梅除走访各地外,亦试图了解该国的政治与社会环境,并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其中不少人成为自己未来仕途中重要的恩人。[25]

军旅生涯

编辑

乌干达丛林战争

编辑
 
卡加梅曾服务于约韦里·穆塞韦尼(见图)所领导的乌干达丛林战争。

1978年,卡加梅终和多年失散的好友弗雷德·鲁维吉耶马见面[26],在此之前鲁维吉耶马便已加入约韦里·穆塞韦尼所领导的乌干达武装反抗部队。反抗部队以坦尚尼亚为据点,其目的在于推翻伊迪·阿敏所领导的乌干达政权。1979年的乌坦战争,穆塞韦尼的部队联合坦桑尼亚的军队和部分流亡国外的乌干达人成功推翻阿敏政权。[27]事后,穆塞韦尼成为过渡政府阁员的一分子,在鲁维吉耶马的劝说下,卡加梅和一些卢旺达难民选择加入穆塞韦尼的部队[28],卡加梅并于日后被派遣至位于美国堪萨斯州莱文沃思堡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深造。[29]

乌干达前总统米尔顿·奥博特于1980年赢得了选举英语1980 Ugandan general election,穆塞韦尼不服选举结果,并率领支持者退出新政府表示抗议。1981年,穆塞韦尼建立了武装反抗组织全国抵抗军,创始会员当中包括了卡加梅和鲁维吉耶马两位卢旺达人,其馀38人皆为乌干达人。[30][31]全国抵抗军的宗旨在于推翻奥博特政府,之后一系列的军事行动又称为乌干达丛林战争[31][32]

由于卢旺达难民深受奥博特政府迫害,卡加梅与鲁维吉耶马加入抵抗军的动机之一便是为了改善卢旺达难民所遭受的待遇。长期方面,两人亦希望能带领卢旺达难民回到卢旺达,而在全国抵抗军所习得的作战经验能帮助自己在将来能和以胡图族为主的卢旺达政府军作战。[33]卡加梅的专长为情报收集,其优异的表现令自己升迁至穆塞韦尼的决策圈内。[34]全国抵抗军以卢韦罗三角英语Luwero Triangle地区为据点,并在接下来的五年和乌干达政府军长期作战。1985年奥博特遭自己军队内的将领巴西利奥·奥拉拉-奥凯洛和蒂托·奥凯洛发动军事政变英语Milton Obote#Second term推翻,但全国抵抗军的武装斗争未因此停止。尽管同年全国抵抗军曾和政变后的新政府谈判并短暂达成停火和平协议,史称《1985年奈洛比协议英语Nairobi Agreement, 1985》,但协议签署后不久枪声便再次响起。[35]

1986年,全国抵抗军以一万四千人的兵力,其中包含五百名卢旺达人,成功拿下乌干达的首都坎帕拉,并组成新政府。[36]穆塞韦尼就任总统后,卡加梅与鲁维吉耶马皆受任命在军中担任要职,其中卡加梅担任军事情报部门的首长。[37][38]除自身职务外,卡加梅和鲁维吉耶马亦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暗中将卢旺达难民出身的军人提拔至关键职位,并于军中建立一套隐密的人际网络,以备在时机成熟时对卢旺达发动攻击。[39]这些人事安排引起了时任卢旺达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的警觉,他批评穆塞韦尼任命卢旺达人担任军中要职[40],穆塞韦尼在压力下被迫将卡加梅与鲁维吉耶马解雇。[41]

尽管如此,两人依然在军中发挥实质影响力,但失去原有的职位意味著两人被迫提前行动。[42]两人加入了一个叫做卢旺达爱国阵线的组织,该组织由卢旺达难民所组成,早在1979年起便已用不同名义在运作。[43]在加入爱国阵线后不久,鲁维吉耶马成为组织的领导人,此时他依然握有乌干达军队的资源,并和卡加梅共同完成拟定日后对卢旺达的作战计画。[44]

卢旺达内战

编辑
 
维龙加山脉为卢旺达爱国阵线于1990年和1991年间的据点。

1990年10月,弗雷德·鲁维吉耶马率领一支超过四千人的爱国阵线部队由位于卡基坦巴英语Kagitumba的边境检查哨向卢旺达发动进攻[45],并向南推进六十公里至加比洛镇(Gabiro)。[46]卡加梅当时在美国堪萨斯州莱文沃思堡的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就读,因此未参与第一波战役。鲁维吉耶马于军事行动开始后的第三天因中弹而阵亡,爱国阵线一时群龙无首。[47]同时,法国和萨伊出兵支持卢旺达政府军,迫使爱国阵线的部队于十月底撤退至卢旺达的东北边境地区。[48]

在得知鲁维吉耶马战死沙场后,卡加梅急忙赶回非洲,并接手爱国阵线部队的指挥权,此时部队人数仅残馀不足两千人。[49]卡加梅率领士兵进入乌干达境内,并在维龙加山脉驻扎,高山崎岖的地貌提高了部队的隐匿性。[50]卡加梅带领部队在此蓄势待发,并向旅居海外的图西族人募集资金和兵力。[51]1991年1月,卡加梅再度率兵对卢旺达发动攻击,并成功拿下鲁亨盖里,由于行动突然,卢旺达政府军未能及时因应。爱国阵线部队在占领鲁亨盖里一天后又重新回到树林中躲藏。[52]

往后的一年,爱国阵线部队以游击战常见的打带跑战术英语Hit-and-run tactics陆续占领了卢旺达一部分的边境地区,但和政府军的战斗中并未取得优势。[53]1992年6月,卢旺达政府同意由国内各党派共同组成联合政府,卡加梅也宣布爱国阵线停火,并于坦桑尼亚阿鲁沙和卢旺达政府展开协商。[54]1993年年初,激进胡图族人士开始策画对图西族人进行大规模杀害。[55]对此,卡加梅方面暂停和平政治对话,并率军发动大规模军事攻击,取得了卢旺达北部的大片区域。[56]

随后,和平协商再度展开,双方并达成一系列共识,通称《阿鲁沙协议》,于1993年8月签署生效,政府方面开放爱国阵线成员加入具广泛代表性的联合政府和政府军。[57][58]联合政府组成后,作为维和部队的联合国卢旺达援助团被派往卢旺达确保新政府运作顺利。同时,爱国阵线被分配使用位于基加利的国会大厦作为办公地点。[59]

1994年针对卢旺达图西族的大屠杀

编辑

1994年4月6日,时任卢旺达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在搭乘专机准备降落于基加利机场时,被地对空飞弹击落身亡,机上的12名乘员全数罹难,包括时任蒲隆地总统西普里安·恩塔里亚米拉及三名法国籍机组人员。[60][61]事发至今,肇事者身分依旧未能水落而出。法国历史学家热拉尔·普鲁尼尔英语Gérard Prunier在事件后不久所发表的书中推断,该事件应为哈比亚利马纳当中的极端派胡图族人所为,亦为日后发动的大屠杀计画中的一部分。部分人士对此一观点提出异议,法国法官让-路易·布吕基耶尔英语Jean-Louis Bruguière和西班牙法官费尔南多·安德鲁英语Fernando Andreu分别于2006年和2008年指称卡加梅和其领导的卢旺达爱国阵线为该事件的幕后主使者。[62][63]

哈比亚利马纳死后,一个由塞内斯提·巴戈索拉上校所领导的军事委员会随即控制了国家。[64]在军事委员会的指示下,胡图族人所组成的武装民兵组织联攻派英语Interahamwe和总统卫队开始对胡图族和图西族的反对党人士以及一些图西族重要人士进行杀害。[65]二十四小时内所有温和派领袖皆惨遭杀害[66],包括时任总理阿加特·乌维林吉伊马纳[67]凶手随即将所有图西族人和温和派胡图族人设为目标[68],史称卢旺达大屠杀。[69]之后约一百天,估计共有50万至100万[注 1]图西族人和温和派胡图族人被预谋杀害。[72]

4月7日,卡加梅向军事委员会及联合国维和部队提出警告,若他们不采取行动阻止更多人遇难,自己只能选择重新发动内战。[73]隔日,由巴戈索拉控制的政府军从不同的方向对爱国阵线的本营国会大厦发动攻击,在该地驻扎的爱国阵线部队则成功将政府军击退。[74]卡加梅由北方开启三条战线,并试图快速整合散落于基加利各地的部队。[75]政府方面则成立临时政府,企图和卡加梅方面对话。卡加梅认为临时政府不过是巴戈索拉的傀儡,因此拒绝对话。[76]往后的几天,爱国阵线稳步向南逼近,成功取得了加比洛以及基加利以东和以北的大片乡村地区。[77]他们策略性地避免直接攻击基加利或比温巴,而是从外围将这些城市包围,并切断这些地方的补给路线。[78]同时,爱国阵线同意让旅居国外的图西族难民返回爱国阵线控制的区域。[78]

4月期间,联合国维和部队多次要求双方停火,但卡加梅认为除非杀戮停止,否则没有停火的条件。[79]4月下旬,爱国阵线已成功控制了卢旺达境内靠近坦桑尼亚的所有地区,并由基本古向西迈进,直逼基加利南边。[80],这当中爱国阵线仅在基加利和鲁亨盖里附近遭受抵抗。[76]5月16日,爱国阵线切断了基加利和吉塔拉马(今穆翰加)间的道路,后者为临时政府的所在地。尽管政府军试图维持道路畅通,但事与愿违,爱国阵线并进一步将吉塔拉马拿下,迫使临时政府搬迁至卢旺达西北边境处的吉塞尼[81]战斗的同时,卡加梅亦积极招募新兵入伍,这些新兵主要由图西族生存者和居于蒲隆地的图西族难民所组成。由于接受的训练有限,他们的作战能力平均而言不如较早入伍的士兵。[82]

6月下旬,爱国阵线成功将基加利完全包围,并开始进军该市。[83]尽管政府军有人力和火力上的优势,爱国阵线仍稳步取得大块面积,并多次从敌人后方救出平民。[83]据当时担任联合国驻卢旺达维和部队司令官的罗密欧·达莱尔回忆,情报官出身的卡加梅深谙心理战术,他成功让市民意识到当时的政府只在意大屠杀能持续进行,并不在意市民的死活。[83]爱国阵线于7月4日完全控制基加利[84],并于7月18日拿下吉塞尼和西北部所有地区,临时政府只得停止大屠杀并潜逃至萨伊。[85]截至7月底,卡加梅的部队几乎控制了卢旺达全境,仅西南部一块地区由法国所领导的联合国维和部队控制,法方的行动代号又称绿松石行动英语Opération Turquoise[86]

婚姻及子女

编辑
 
珍妮特·卡加梅

1989年6月10日,卡加梅于乌干达和旅居肯亚奈洛比的图西族人珍妮特·尼伊拉蒙基英语Jeannette Kagame(Jeannette Nyiramongi)正式喜结姻缘。[87]卡加梅遵照卢旺达人的传统,由亲族相亲认识了尼伊拉蒙基。此前,卡加梅亲自到奈洛比和尼伊拉蒙基相见并自我介绍,还邀请她到乌干达和他见面。她对卡加梅的初步印象非常正面,在和未婚夫碰面前便早已听闻他在卢旺达爱国阵线的事迹,也非常钦佩爱国阵线对领导难民回到卢旺达的崇高目标。[87]两人共育有四名子女[88],长子伊凡(Ivan Cyomoro Kagame)于1990年出生[89],女儿安哲英语Ange Kagame于1993年出生,之后还有两名儿子相继诞生,分别为伊恩(Ian Kagame)和布莱恩(Brian Kagame)。[88]

副总统及国防部长任期

编辑

大屠杀过后的卢旺达政府于1994年7月在基加利正式就任[90],新政府松散地依据《阿鲁沙协议》治理国家,但将已故前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所属的政党争取发展全国革命运动英语National Republican Movement for Democracy and Development宣布为非法,其党员在政府中担任的要职则由爱国阵线人士递补[91]。原政府军则被解散,并由爱国阵线的军事分支取代之,成立卢旺达爱国军(Rwandan Patriotic Army),即今卢旺达国防军的前身。[92]卡加梅同时兼任副总统和国防部长二职,巴斯德·比齐蒙古则被任命为总统。比齐蒙古为胡图族人,在叛逃至爱国阵线前曾于哈比亚利马纳政府内担任公职。[93][94]虽然比齐蒙古和其内阁能有限度地主导内政议题,但卡加梅为三军统帅,且为国家实际上的领导人。[95][96]

国内情势

编辑
 
1994年7月,副总统卡加梅于基加利接见美国国防部长威廉·佩里,商讨卢旺达国情的事宜。

大屠杀对卢旺达的经济和基础设施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破坏,许多建筑物不再适合居住和使用,前政府的人员在逃离时亦带走了几乎所有的现金和能搬动的财物。[97]人力资源也受到重创,超过40%的人口不是已被屠杀就是逃亡国外。[97]剩馀的人口则身心受创,多数人不是失去家人或曾经目睹过大屠杀的过程,就是曾亲身参与大屠杀。[98]卡加梅所领导的军队基本维持了社会的秩序,政府则开始重建家园。[99][100]

虽然一些非政府组织陆续重返卢旺达展开活动,但此时的国际社会并未给予新政府足够的关注和支持,且多数外援最终流入位于萨伊境内的由外逃胡图族人所住难民营。[101]对此,卡加梅积极改造新政府形象。为让国际社会相信自己的政府不会偏袒图西族人,而是为所有卢旺达人服务,他宣布将卢旺达身分证上标注族群的栏位移除,并在各种政策上淡化族群的色彩。[99]

大屠杀期间及爱国阵线取得胜利后的数个月当中,部分爱国阵线士兵针对一些被怀疑参与或支持大屠杀的人民进行报复性杀害[102],这些士兵大多是于国内新招募入伍的图西族人,他们因为失去亲友而起报复之念。[102]外界对这一连串报复性杀害的实际受害人数缺乏共识,人权观察和一些学者如热拉尔·普鲁尼尔则估计受害人数可能高达10万人左右[103],且卡加梅和爱国阵线高层默许甚至支持杀戮发生。[104]卡加梅本人在接受调查记者史蒂芬·金泽的专访则指出,自己不曾支持过这种报复性杀害,但由于爱国阵线晚期所招募的士兵素质参差不齐,因此自己也未能阻止悲剧发生。[105]爱国阵线的恶行当中,以1995年发生的基贝霍屠杀英语Kibeho massacre事件最为外界所知,当时爱国阵线士兵对位于布塔雷省基贝霍的一座国内流离失所者营地开火。[106]这场屠杀的死亡人数同样缺乏共识,参与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澳洲士兵估计死亡人数高达四千人[107],卢旺达政府的官方数字则仅338人。[108]

爱国阵线取得政权后不久,卢旺达的新政府便对大屠杀期间所发生的各种罪行展开调查。[109]联合国于坦桑尼亚阿鲁沙成立卢旺达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对主导大屠杀的卢旺达政府高层提出诉讼。卢旺达的新政府则对所有涉嫌参与大屠杀的卢旺达公民提出诉讼,包括许多动手行凶的平民,以终结大屠杀期间有罪不罚的情形。1994年至2000年期间共有12万名嫌疑犯被逮捕,远超出全国各监狱的设计收容人数,案件的多寡也使得司法系统无法一一对每一案件完成调查。截至2006年,仅一万名被捕人士接受审判。[110]对此,卢旺达政府成立基于卢旺达古老的村落道德制裁传统的噶查查特殊法庭英语Gacaca court。尽管噶查查法庭的导入加快了案件的审判速度,但其欠缺现代司法审判中对程序的完备和证据的充分之严格要求亦受到批评。[111]

1995年,执政不久的联合政府遭遇了一次执政危机。由于各种暴力事件持续发生,且中央政府委任的各地方政府官员几乎都是由爱国阵线的图西族人所担当,造成中央政府内的胡图族高层对卡加梅的不满日益加剧,其中包括总理福斯坦·图瓦拉蒙古英语Faustin Twagiramungu和内政部长塞斯·森达宗加英语Seth Sendashonga[112]图瓦拉蒙古于该年八月自动请辞,翌日森达宗加和其他三位官员随即被卡加梅免职。[112]巴斯德·比齐蒙古虽持续担任总统一职,但此后政府的阁员多以忠于卡加梅的图西族爱国阵线党员为主。[113]在离开政府后不久,图瓦拉蒙古和森达宗加流亡至国外并共组新的反对政党。[114]

难民危机和起义事件

编辑
 
一座位于萨伊难民营,摄于1994年。

爱国阵线取得政权后,由于担心爱国阵线会采取报复行动,约有200万胡图族人逃离卢旺达至邻国的难民营避居,其中又以萨伊的难民营最多。[115]这些难民营由联合国难民署负责兴建,但实际上则由卢旺达的前胡图族政权和其军队有效控制,其中包括一些策画大屠杀的政府高层。[116]该流亡政府正筹画在未来重返卢旺达执政,并开始重整兵力。他们除了多次杀害居于萨伊的图西族人,亦和武装民兵组织联攻派合作,不时越过边境对卢旺达发动突袭。[117][118]1996年后期,胡图族武装组织对卢旺达新政权的威胁日益增大,迫使卡加梅采取反制行动。[119]

卡加梅首先加强国内部队的军事训练[118],并支持居于萨伊南基伍省布卡武附近的图西族群体亚穆楞吉人英语Banyamulenge武装推翻萨伊政府。[120]在卢旺达军队的支持下,亚穆楞吉人成功击败了当地的军警部队并开始袭击附近的胡图族难民营。与此同时,卡加梅的部队和居于戈马附近的萨伊图西族人合作,向该地的两座难民营发动攻击。[120][118]在难民营遭到攻击后,多数难民逃离到位于穆根加的大型难民营。1996年11月,部队对穆根加的难民营发动攻击,估计有80万难民因此展开逃难。[121]尽管对爱国阵线政权感到恐惧,许多难民依然选择返回卢旺达居住,其馀则往萨伊西部逃难。[122]

尽管这些难民营被迫关闭,前政权的部队撤退至北基伍省,并对卢旺达发动跨境攻击。[123]这些攻击行动持续对卢旺达西北地区造成威胁,且受到当地不少胡图族人的支持,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曾居于被卢旺达部队攻击的难民营。[124]在持续支援萨伊境内武装叛变的同时,卡加梅于国内发动了新的一波政治宣传运动,以争取胡图族人支持自己的政府。[125]他除了开放前政府的军人加入以爱国阵线党员为主的国防军,且委任胡图族人担任地方政府要职,尤其是时常遭到前政权部队攻击的西北地区。[125]这些政策取得极大的成效,以致1999年西北地区的居民多数不再支持当地的武装叛变,残馀的力量也几乎被歼灭。[126]

两次刚果战争

编辑

尽管卡加梅对萨伊采取军事行动最初的动机是为了拆散该国的胡图族难民营,他于日后亦决定发动战争推翻长年主政萨伊的独裁者蒙博托·塞塞·塞科。[118]蒙博托除支持难民营当中的卢旺达大屠杀参与者,他亦被指默许暴徒对萨伊境内的图西族人。[127]卡加梅和乌干达总统约韦里·穆塞韦尼共同支持新成立的解放刚果民主力量同盟英语Alliance of Democratic Forces for the Liberation of CongoAlliances des Forces Democratiques pour la Liberation du Congo-Zaïre),该同盟结合萨伊境内的四个叛变组织,并由洛朗-德西雷·卡比拉担任领导人,发动第一次刚果战争。[128]1996年11月,同盟在卢旺达和乌干达两国部队的支持下成功拿下北基伍省和南基伍省,并向西挺进取得大片区域。由于萨伊政府军的军纪、士气败坏,同盟在没有和政府军发生太多激烈的战斗下便轻松取得胜利。[129]截至1997年5月,同盟几乎控制萨伊全境,仅未拿下首都金夏沙。深知胜负已定的蒙博托选择流亡国外,同盟因此在没有发生战斗的情况下便拿下首都。[130]萨伊的国号被更名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卡比拉也随即就任新总统。[131]第一次刚果战争期间,卢旺达军方和同盟被指曾参与一些暴行,据统计有多达22.2万卢旺达胡图族难民因不明原因失踪。[132]

卡比拉就职后,卡加梅和卢旺达政府持续发挥强大的影响力,大量卢旺达部队亦持续驻扎于首都金夏沙。[133]不少首都的市民和其它基伍地区东部的居民对此感到相当反感,族群间的矛盾日益升温。[134]1998年7月,卡比拉将卢旺达籍的参谋总长詹姆斯·卡巴雷贝英语James Kabarebe解职,并下令要求卢旺达部队必须完全撤离国内。[135]卡加梅指控卡比拉暗中支持北基伍省内反抗卢旺达的武装组织,先前卡加梅也曾用同样的理由指控蒙博托。[136]为报复卡比拉将自己的部队驱逐出境,卡加梅转而支持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一支新的武装反抗组织刚果民主联盟英语Rally for Congolese DemocracyRassemblement Congolais pour la Démocratie),并发动第二次刚果战争。[137]第二次刚果战争的第一场战役采闪电战术,卢旺达爱国军(今卢旺达国防军)并和刚果民主联盟共同组成联军,由詹姆斯·卡巴雷贝担任指挥官。联军很快取得优势,仅用12天便由基伍地区各省向西挺进至首都金夏沙以东130公里处。[138]由于安哥拉纳米比亚辛巴威的介入支持卡比拉政权,金夏沙并未被联军拿下。[139]由于闪电战术失败,战争形势也发展为常规战争,并持续至2003年才告终,此一期间除造成多达上百万人死亡,亦造成其它方面的巨大损失。[131]根据国际救援委员会的一份报告指出,该场战争共造成300万至760万人死亡,其中多数人死于因社会动荡所带来的饥荒与疾病。[140]

尽管卡加梅发动两次刚果战争是为确保卢旺达的安全,卡加梅亦被指控借机让卢旺达从刚果民主共和国丰富的矿产资源英语Mining industry of 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中取得巨大的经济利益。[141]联合国于2001年发表的《非法开采刚果民主共和国自然资源和其他形式财富问题专家小组的报告》指出,卡加梅和乌干达总统穆塞维尼“正成为刚果民主共和国非法采集自然资源和持续动荡的教父”。[142]该报告进一步指出,卢旺达国防部设有专责单位负责向基桑加尼地区的合法采矿业者收取税金,且有相当数量的钶钽铁矿钻石由该单位透过基加利(卢旺达首都)转卖至国际市场。[143]国际性的非政府组织全球证人英语Global Witness亦于2013年初展开田野调查,并指出北基伍省和南基伍省的一些矿产被非法出口至卢旺达,且其产地于国际市场上被标注为卢旺达产。[144]对此,卡加梅于2002年接受《非洲解密英语Africa Confidential》通讯社采访时否认该指控,并指出该指控毫无证据且充满政治动机。他进一步指出,若该指控属实且有任何卢旺达官员涉入,卢旺达当局绝不会坐视不管。[145]2010年,联合国发表一份报告,指卢旺达军方于两次刚果战争期间曾于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犯下大规模侵害人权和反人类罪行,卢旺达政府则否认这些指控。[146]

总统任期

编辑

就任

编辑

1990年代后期,卡加梅和总统巴斯德·比齐蒙古及其领导以胡图族人为主的政府之间的矛盾日益显见。[147][148]卡加梅指责比齐蒙古作风腐败且管理能力欠佳,比齐蒙古则反指自己无能对内阁的人事安排施加影响[149],且国会不过是卡加梅的傀儡。[150]比齐蒙古于2000年3月辞任总统。[151]历史学家对于比齐蒙古辞职的确切原因缺乏共识,美国作家史蒂芬·金泽称:“彼时一位卡加梅的好友曾致电卡加梅有关于比齐蒙古即将辞职的消息”[152],法国历史学家热拉尔·普鲁尼尔则称由于当时比齐蒙古和国会及爱国阵线公然作对,因此他是在卡加梅的压力下被迫辞职。[150]比齐蒙古辞职后,卡加梅在最高法院英语Supreme Court of Rwanda决议下就任代理总统,直至正式总统就任为止。[153]

卡加梅自1994年起便为卢旺达的实质领导人,但其将更多重点放在军事、外交和国家安全方面,并未在内政方面有过多著墨。2000年以后,跨境武装势力对卢旺达的威胁以大幅减低,而当比齐蒙古辞任总统后,卡加梅亦有意接替其职位。[147]此时临时宪法尚未废除,因此总统人选由政府阁员和国会议员表决任命,而非由普遍选举产生。[154]

爱国阵线共推出两名总统候选人,分别是卡加梅和担任爱国阵线秘书长的查尔斯·穆里甘德英语Charles Murigande,卡加梅并以81比3的压倒性票数当选总统[155],于2000年4月正式宣誓就任。[156]此时,部分胡图族政治领袖亦于比齐蒙古辞职后不久便离开执政团队,其中包括总理皮埃尔-塞莱斯坦·鲁维格马英语Pierre-Célestin Rwigema。此时,内阁的组成已由亲近卡加梅的政治人物主导。[152] 辞任总统后,比齐蒙古随即组建新政党,但该党成立不久后便遭卡加梅政府以“妨碍国家稳定”名义强制解散。[157]随后,比齐蒙古被逮捕[158],并遭法院以腐败和煽动族群暴力等罪刑判刑入狱,直至2007年才由卡加梅特赦出狱。[159]

颁布新宪法

编辑

1994年至2003年期间,卢旺达政府依据前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任内所颁布的1991年宪法、阿鲁沙协议以及过渡政府所通过的一系列法案的基础下执政。[160]卡加梅根据这些法案的规定,设立宪法起草委员会以拟定一部永久宪法[161],新宪法将确立三权分立等现代民主政治运作原则。[162]为确保新宪法符合卢旺达的国情和国民全体的利益,委员会采问卷调查方式向全国各个公民团体征询意见,并一概拒绝国外专家提供意见,仅接受国外在资金上的支援。[163]

新宪法的草案于2003年对外发表,并由国会通过,之后于该年5月诉诸全民公投。[164]政府积极向民众宣传公投案,以致有高达95%的合格选民登记投票,最后投票率则为87%。[165]新宪法得到绝大多数选民支持,有高达93%的选民投下支持票。[165]新宪法规定卢旺达实施多党制,国会采两院制,总统任期为七年。[165]该宪法的设计亦防止任何族群在政治上取得垄断性优势[165],其中第54条更明确规定“任何政治团体不得以人种、族群、部族、宗族、地域、性别、宗教或任何歧视性区分为政治主张。”[166]对此,人权观察则提出批评,认为第54条的规定以及国会于日后通过的一些法案不过是以防止大屠杀再次发生为由,行箝制任何异议之实,以确保卢旺达成为实质上的一党制国家。[167]

历次选举

编辑

2003年总统选举

编辑

新宪法于2003年5月通过后,卢旺达政府为新法实施后的第一波选举安排日期,其中总统选举计画于2003年8月25日举行。[168]该年5月,国会一份调查报告指出共和民主运动党英语Republican Democratic Movement的意识形态主张分化族群,国会并表决通过解散该政党[169],尽管该党曾为过渡政府的成员之一,且为卢旺达国内仅次于爱国阵线的第二大党派。[170]对此,国际特赦组织提出批评,称报告当中的无端指控不过是为卢旺达政府铲除异议寻找借口。[171]

 
2003年3月,卡加梅受美国总统乔治·沃克·布希之邀访问美国。

爱国阵线提名卡加梅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此前卡加梅已担任代理总统三年。[172]他的主要对手为1994年至1995年期间曾担任总理、于1995年因和卡加梅理念不合而辞职并流亡比利时布鲁塞尔的福斯坦·图瓦吉拉蒙古。图瓦吉拉蒙古原计画代表共和民主运动党参选,后因该党遭解散而以无党籍人士参选。[173]图瓦吉拉蒙古于2003年6月返国,并于该年8月开始组织竞选团队。[173][174]此外,还有两名候选人角逐总统大位,他们分别是阿尔维拉·穆卡巴兰巴Alvera Mukabaramba)和让·尼波穆西尼·那因齐拉(Jean Nepomuscene Nayinzira)。穆卡巴兰巴为医师出身,曾为共和民主运动党员,后成为新成立的进步协和党英语Party for Progress and Concord党员并代表该党参选总统。那因齐拉则以无党籍人士参选,其竞选主轴强调自己对上帝的信仰。[175]选举前一天,穆卡巴兰巴宣布退出竞选。她指责图瓦吉拉蒙古撕裂族群,并建议自己的支持者将选票投给卡加梅。[176]8月25日,选举如期举行,三位参选人分别为卡加梅、图瓦吉拉蒙古和那因齐拉。[177]

8月26日,在开票作业尚未完成之际,卡加梅因自己票数遥遥领先其他对手而自行宣布当选总统[177],国家选举委员会也在之后确认卡加梅当选。[178]开票结束后,卡加梅共赢得95.1%的选票,图瓦吉拉蒙古和那因齐拉则分别赢得3.6%和1.3%的选票,投票率则高达95.1%。[178]该场选举无论是在竞选期间、投票日当天还是开票之后皆大致和平,尽管一位欧洲联盟观察家指出反对阵营支持者可能受到爱国阵线恐吓威胁。[179]选后,图瓦吉拉蒙古不承认选举结果,并对票数的悬殊提出质疑。他指:“接近百分之百?那怎么可能。”[179]图瓦拉蒙古向最高法院提出选举无效之诉,遭驳回。[180]该名欧盟观察家亦对选举结果提出质疑,但对选举本身提出正面观点,认为是一大进步。[181]卡加梅本人在接受记者史蒂芬·金泽的采访中指出,反对阵营的势力薄弱,他自己相信选举结果不存在问题。他同时告诉金泽:“选民多半期待能保障所有卢旺达人的安全和卢旺达社会的稳定,包括那些对我党的政策缺乏了解的选民亦认为我党最符合他们的期待。”[182]9月12日,卡加梅正式宣誓就职,开启了他的七年总统任期。[183]

2010年总统选举

编辑
 
2010年的卡加梅。

随著卡加梅的第一任总统任期结束,卢旺达于2010年举行总统选举。[184]根据规定,卡加梅有资格再竞选连任一次。[185]该年1月,旅居荷兰多年的胡图族人薇克图瓦尔·英加比勒英语Victoire Ingabire Umuhoza返回卢旺达并表态参选,各候选人的竞选活动也随即展开。[186]返国后,英加比勒曾就1994年发生的大屠杀表态意见,因此被政府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名起诉。[187]当局指出英加比勒涉及发表否定大屠杀之言论,因此于2010年4月将她逮捕。[187]尽管之后她保释出狱,但已丧失竞选资格。[186]2012年10月,基加利高等法院判处英加比勒高达十五年的刑期,卢旺达政府也因此备受国际特赦组织严厉指责。

2010年5月,爱国阵线全国代表大会提名卡加梅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188]7月,卡加梅正式登记参选,成为该届总统选举第一位登记参选的候选人。[186]除卡加梅外,还有三位候选人参选总统并成功登记,他们分别是社会民主党英语Social Democratic Party (Rwanda)让·达玛森·恩塔伍古利来由英语Jean Damascene Ntawukuriryayo[189]自由党英语Liberal Party (Rwanda)普罗斯佩·希基罗英语Prosper Higiro[190]和进步协和党的阿尔维拉·穆卡巴兰巴。[191]除四位参选人外,还有两位人士曾试图登记为候选人但未能成功登记。人权观察指出卡加梅的三位对手皆为爱国阵线的支持者,且声称多数卢旺达人皆清楚三位候选人所代表的党派不过是爱国阵线的侧翼,而非真正的反对党,对爱国阵线不友善的政党则皆被排除在选举外。[192]

选举前夕发生了多次针对反对人士和媒体的暴力事件。2月,发生于基加利的手榴弹爆炸案共造成了两人死亡。检方将嫌疑人指向卡洋巴·尼亚姆瓦沙英语Kayumba Nyamwasa,尼安瓦沙为卢旺达国防军退役将军,后成为反对人士。[193]随后,尼安瓦沙逃往南非约翰尼斯堡,并于6月遭人枪杀未遂。尼安瓦沙怀疑自己遭卢旺达政府派人暗杀,尽管卢旺达政府否认该指控。数日之后,一位自称握有证据能证明卢旺达政府参与暗杀计画的记者让·莱奥纳尔·卢甘巴格英语Jean-Léonard Rugambage遭不明人士枪杀。[194]7月,民主绿党英语Democratic Green Party of Rwanda副主席安德烈·卡格瓦·卢威锡勒卡英语André Kagwa Rwisereka布塔雷遭不明人士斩首。尽管没有直接证据指出卡加梅政府为这些事件背后的幕后主使者,但这些事件已引起联合国的关切。[195]

8月11日,国家选举委员会公布选举结果,确认卡加梅当选。[196]根据选举结果,卡加梅共获得93.08%的选票,排名第二的恩塔伍古利来由则获得5.15%的选票,投票率为97.51%。[197]反对人士与人权组织则指出该场选举充斥著恐吓与政治暗杀,且缺乏公平竞争。对此,卡加梅则表示:“我不认为选举过程有任何问题,但有些人非得对不存在的问题指指点点。”[198]选举过程大致平静,除国家选举委员会宣布卡加梅当选后数小时曾发生另一起手榴弹爆炸案,造成20人受伤。一些媒体报导指出,该次爆炸案可能基于政治动机,且和先前的爆炸案存在关联性。[199]

2015年修宪公投

编辑

卡加梅在第二任总统任期期间,已暗示自己可能推动修改宪法中对于连任次数的限制,让自己在2017年时有资格第三次竞选总统。[200]尽管他最初否认自己有这种安排[200],但2014年他于美国塔夫茨大学发表的一场演说中透露自己不清楚自己何时会卸任总统职位,且自己会尊重卢旺达人民的决定。[200]卡加梅告诉与会者:“我们静待事情发展,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给出合理的解释。”[200]隔年,卢旺达国会外出现示威浪潮[201],且共有370万人联署要求国会议员通过法案让卡加梅能再次连任,联署人数超过全国合法选民的半数。[202]为回应联署诉求,国会于2015年11月表决通过修宪法案,英语Senate (Rwanda)英语Chamber of Deputies (Rwanda)两院所有议员皆无异议投下赞成票。[203]根据该修宪法案,总统任期将由原本的七年缩短为五年,连任次数同样为一次。不过法案亦为卡加梅开放特例,他除了能再次连任七年任期之外,还可于三次七年任期后两次竞选五年任期。[203]修宪法案于国会表决通过后,必须诉诸全民公投方可生效。[203]

修宪公投于2015年12月18日举行,海外卢旺达公民则于前一日12月17日投票。[204]法案最终获得通过,共有616万选民投下赞成票,比数达98%之多。[6]国家选举委员会声称投票过程相当顺利且和平。[6]反对该法案的民主绿党则表示政府并未允许该党公开宣传反对该法案的理念。[6]人权观察执行董事肯尼思·罗斯英语Kenneth RothTwitter上发文表示自己不相信该次公投符合公平和自由原则,尤其当卢旺达的异议人士和公民社会皆遭到打压的情况下。[6]欧盟和美国亦对该次公投表示批判,指卡加梅应尊重先前的任期规范并培养新一代领袖接班,而非修法让自己不断连任。[6]针对这些批评,卡加梅则指出允许自己能续任第三任期并非自己个人的意见,而是国会与人民的共识。[6]

2017年总统选举

编辑
 
2018年6月,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接见卡加梅。

修宪公投通过后,卢旺达于2017年8月4日举行总统选举,卡加梅以98.79%的得票率成功连任。卡加梅于同年8月18日正式宣誓就职,开启其第三任七年的总统任期。[205]

内政

编辑

2020年宏愿

编辑

1990年代末期,当时担任副总统的卡加梅便已著手国家发展的蓝图,他除了向国内各界征询意见[206],亦向国外专家取经,尤其重视那些转型成功的新兴经济体的经验,这些国家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新加坡泰国[207]卡加梅就任总统之后,他根据这些人的意见订定了称为《2020年宏愿》的国家发展方针。[207]该政策旨在团结所有卢旺达人,并将卢旺达由极为贫困的国家转型为中等收入国家。[206]该计画并为政府订定了一系列可量化指标,并将2020年设为达成目标的期限[207],这些项目包含了重建家园、基础建设、改善交通、提高政府效能、提高农业产值、促进民营事业发展和提高教育和卫生水平。[206]

2011年,卢旺达财政与经济规划部英语Ministr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 Planning (Rwanda)针对《2020年宏愿》的实施进度发表了一份报告[208],该报告将《宏愿》中设定的44个指标依落实进度不同分为三个评级,分别为“正常”(On-track)、“待观察”(On-watch)和“落后”(Off-track)。44个指标当中,有66%的指标被评为“正常”,11%的指标为“待观察”,22%的指标为“落后”[208],其中被评为“落后”的指标多和人口、贫困和环境有关。[208]除卢旺达政府外,比利时学界的一群专家亦于2012年以第三方身分对《2020年宏愿》做出了评比,并对该政策落实的进度给予高度评价,尤其在提高教育与卫生水平和建立友善经商环境方面获得的评价最高。[209]此外,该评比亦指出《2020年宏愿》的不足之处,比如点名该政策以“成长最大化”为目标将不可避免地加大城乡差距。[209]

2013年,卡加梅接受《金融时报》旗下的《这就是非洲英语This Is Africa》杂志采访时表示:“我们在思考问题时一向以人民的福祉为中心。我们在制定国家的年度预算时,总是将教育、卫生、科技、人才、创新和创造力视为优先项目。我们总是想著人民、人民、人民。”[210]

经济

编辑
 
2010年,卡加梅正在观赏被称为奎达伊兹纳英语Kwita Izina山地大猩猩命名仪式。

卡加梅担任总统期间,卢旺达的经济经历了高速的增长,以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于2013年为$1,592国际元[211],相较于2000年时的$567国际元而言明显提高许多。[212]2004年至2010年期间,卢旺达的年经济成长率平均达8%。[213]卡加梅的经济政策著重经济自由化国营企业私有化和为从商者改善政府官僚中的繁文缛礼风气[213],并将卢旺达由以农业为主的经济体转型为以知识为主的经济体[214]卡加梅表示,新加坡自1960年代以来的发展经验值得卢旺达借镜[215],因此政府于《2020年宏愿》政策中将转型为中等收入国家设为核心目标。[206]卡加梅的经济政策受到不少国外投资者的青睐,其中包括美国前总统比尔·柯林顿星巴克执行长霍华德·舒尔茨[216][217]刚果共和国政府和一些人权团体则指控卢旺达非法侵占刚国境内的矿产资源[218],总部设于英国伦敦的《每日电讯报》声称搜刮他国资源为卢旺达近年来经济得以高速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216]

卢旺达境内缺乏大量天然资源[219],其经济极为仰赖自给农业,估计有90%的就业人口从事该行业。[220]自卡加梅总统上任以来,服务业大幅成长,并于2010年成为卢旺达经济结构中比重最大的产业,共占该年卢旺达国内生产总值的43.6%。[220]主要的第三产业包括银行与金融业、批发与零售业、旅馆与餐饮业、运输业、仓储业、通讯业、保险业、房地产业、企业服务业以及涵盖教育与卫生的公共行政服务。[221]信息与通信技术英语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为《2020年宏愿》的重点发展项目之一,其目标使卢旺达成为非洲的资通讯产业中心。[214]为达成该目标,卢旺达政府共建置了2,300公里的光纤网络,以提供良好的宽频服务电子商务环境。[222]旅游业为卢旺达成长速度最快的产业之一,并为2011年该国外汇的最大来源。[223]尽管卢旺达的形象因1994年的大屠杀而重创,该国在卡加梅的领导之下成功洗心革面,如今已被视为非常安全的旅游地点。[224]2011年,到访卢旺达旅游的外籍旅客当中有16%来自非洲以外地区。[225]山地大猩猩为卢旺达最具吸引力的旅游资产之一,每年有数以千计的旅客愿意付出高额的费用取得许可证前来观赏。[226]

卢旺达于世界银行所发布的经商容易度指数中的多项指标均有相当优良的表现。2005年,该国排名仅为第158名,卡加梅政府因此特别设立专责单位研究改进方针。[227]2009年,卢旺达成为该指标中改革表现最佳的国家之一。[213]2012年,全世界共有185个国家列入经商容易度评比,卢旺达的排名已由七年前的第158名大幅跃升至第52名,在46个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中则为第3名[228]。其中卢旺达于“创业容易度”项目的排名更高达世界第8名[229],这可归功于卢旺达发展局英语Rwanda Development Board的友商规定,让企业能于申请注册后24小时内获得批准。[213]卢旺达友善的经商环境还可归咎于该国相对清廉的政治风气。根据透明国际2010年的评比,卢旺达的清廉度于46个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排名第8,在世界178个国家中排名第66。[230]

教育与卫生

编辑

卡加梅非常重视卢旺达青年英语Youth in Rwanda的教育,教育预算在每年政府预算中的比重高达17%。[231]公立学校为国民提供十二年的免费教育,其中前六年为初等教育,后六年为中等教育[232]2012年以前免费教育为九年,之后延长至十二年是为兑现卡加梅2010年竞选总统时的承诺。[233]卡加梅对于政府推动高等教育的表现给予积极评价。1994年,卢旺达仅有1所大学,2010年则有29所[234],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则由2008年的4%增加至2011年的7%。[235]1994年至2009年期间,中等教育以法语英语授课。[236]自2009年起,由于卢旺达于该年加入英联邦,而且东非共同体日益整合,所有公立学校自小学四年级起全部采用英语授课。[237]该国的识字率也由1978年的38%和1991年的58%,提高至2009年的71%。识字率为所有15岁以上的国民能书写的比例。[238]

传染性疾病为卢旺达所面临的主要卫生问题之一,这些疾病包括疟疾肺炎艾滋病[239]近年来,卢旺达的传染病无论是普及率还是致死率皆已大幅降低[240],惟一些特殊药物的短缺不时造成该国防疫上的困难。[241]对此,卡加梅将改善药物短缺问题列入《2020年宏愿》,并将卫生方面预算在国家年度预算中的占比由1996年的3.2%提高至2008年的9.7%。[241]此外,卡加梅政府亦成立一些专责训练单位,包括基加利卫生机构(Kigali Health Institute)[242],并于2008年修法强制将所有国民纳入健康保险[243],截至2010年全民健保的覆盖率已达90%。[244]这些政策除稳定提升卢旺达卫生条件,亦令卡加梅治下的卢旺达在诸多评比中表现优异。2010年,卢旺达每1,000名孩童中有91名孩童在满五岁前死亡,该数字于1990年为163名孩童,二十年间的进步相当耀眼。[245]不少疾病的普及率皆大幅下降,其中包括产妇和新生儿在内的破伤风已完全杜绝[246],疟疾的严重性、死亡率和致死性则大幅降低。[239]为改善医疗人员的短缺问题,卢旺达政府于2011年启动一项八年共1亿518万美元的项目用于训练医疗人员。[247]

新冠病毒疫情处理
编辑

2020年3月,卢旺达出现首例新冠病毒确诊案例,为非洲较早出现病例的国家,但事后卢旺达对疫情的有效控制受到了国内外的肯定。尽管卢旺达的医疗体系尚不成熟,该国的确诊病例和死亡率却低于多数国家,因此被视为抗疫成功的典范。[248]具体抗疫措施包括为所有国民提供免费检测服务、动员大量医疗人员、对病毒接触者进行追踪调查等。此外,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所捐赠的机器人也被用于对病患进行体温测量等简单的检测,以及在隔离设施内运送食物等工作。[249][250]也有人批评卢旺达政府的防疫措施过度侵犯人民的个人自由公民自由[251]

外交

编辑

刚果民主共和国

编辑
 
卡加梅(右)与刚果民主共和国总统约瑟夫·卡比拉、南非总统塔博·姆贝基和美国总统乔治·沃克·布希于2002年举行一场和平峰会。

第二次刚果战争于1998年爆发,至2000年卡加梅就任卢旺达总统时依然持续。当时纳米比亚、安哥拉、辛巴威和查德皆投入兵力支持刚国政府[131],卢旺达、乌干达和蒲隆地则支持武装反抗组织。[252]1999年,反抗组织刚果民主联盟分裂为两派,分别为卢旺达支持的刚果民主联盟-戈马英语Rally for Congolese Democracy–Goma和乌干达支持的刚果民主联盟-基桑加尼英语Forces for RenewalRassemblement Congolais pour la Démocratie-Kisangani)。[253]此外,乌干达还支持以刚国北部为基地的反抗组织刚果解放运动[253]尽管这些反抗组织皆将金夏沙的卡比拉政府视为共同的敌人,但各方之间的敌意亦日益加剧。[253]之后各方曾多次展开和平对话,并于1999年达成《路沙卡停火协议英语Lusaka Ceasefire Agreement》。[254]尽管卡加梅、卡比拉和涉入的外国政府皆为签署协议,由于签署者并未包括诸反抗组织,因此武装斗争并未协议签署而结束。[254]卢旺达爱国阵线于2000年时仍高度介入战事并和多方交战,除了于基桑加尼和乌干达军方交战,亦于开赛地区英语Kasaï region加丹加省和卡比拉的部队交战。[255][256]

2001年1月,卡比拉于总统府遭射杀身亡。[257]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声称凶手为卡比拉的其中一名护卫,并称其已于现场遭击毙。[258]法国报纸《世界报》所刊登的一则报导则指出,卡比拉是遭自己于第一次刚果战争时组建的童兵团卡多戈(Kadogo)所击毙。卡多戈除在开赛地区与加丹加省的战场上损伤惨重外,其士兵待遇极差,随后也遭到卡比拉忽视。[258]卡比拉遭刺杀后,其儿子约瑟夫·卡比拉随即被指派为总统,他即刻利用职权将父亲的内阁解散,还将军中的一些高级将领免职[259][260],并重组内阁且积极和国际社会展开互动。[261]新政府的做法为新的和平协商提供条件,卢旺达、刚果民主共和国和其他主要各方并于2002年7月达成和平协议。根据协议,所有外国部队将撤离刚果民主共和国,而刚果民主联盟-戈马将与卡比拉当局组成过渡政府,并由卡比拉担任过渡时期的总统,直至透过公民投票选出新总统为止。[262]截至2002年底,所有卢旺达正规部队皆已撤出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263]

尽管协议得以签署且各方部队同意停火,卡加梅政府与民主刚果当局之间的关系依旧紧张。2003年,一份由联合国发表的报告指出,卢旺达当局持续利用已撤出的军队非法采集民主刚果境内的矿产资源。[263]同时,卡加梅亦指责卡比拉对北基伍省和南基伍省的胡图族反抗势力镇压无力。[264]东部省分前后分别出现了两股起义势力:第一股势力由民主刚果籍图西族人洛朗·恩孔达所领导,于2005年至2009年间活动[265],第二股势力又称3月23日运动,自2012年起开始活动,领导人为博斯科·恩塔甘达[266]2013年初,恩塔甘达向国际刑事法庭自首,和平对谈并于日后展开,但截至2013年5月冲突重现的风险依旧存在。[267]人权观察声称两股起义势力皆受到卢旺达当局支持,尽管卡加梅本人否认该指控。[268]2012年联合国一份外泄的报告中亦点名卢旺达政府对3月23日运动的支持,并指出卡加梅政府的国防部长詹姆斯·卡巴雷贝为该运动的实际指挥者。[269]

乌干达与东非各国

编辑
 
2009年4月,卡加梅与其他四位东非共同体国家领导人会面。

卡加梅的童年与青年时期皆于乌干达度过,其本人亦早于1970年代便和日后的乌干达总统约韦里·穆塞韦尼建立私交[28]。当时穆塞韦尼为乌干达武装反抗组织全国抵抗军的领导人,卡加梅则在好友弗雷德·鲁维吉耶马的邀约下加入全国抵抗军,因此卡加梅和穆塞韦尼在乌干达丛林战争期间可说是相互照应的战友。1986年全国抵抗军成功推翻当时的乌干达政府,穆塞韦尼并于战胜后将卡加梅任命为军事情报部门的首长。[37]1990年,当潜伏于乌干达军中的爱国阵线士兵叛离乌干达军队并向卢旺达发动攻击,穆塞韦尼并未特别给予爱国阵线支持,但根据法国历史学家热拉尔·普鲁尼尔推测,穆塞韦尼事前应对卡加梅的计画知情。[270]卡加梅发动战争初期,穆塞韦尼开放爱国阵线部队能自由穿越乌干达领土进入维龙加山脉,此一方便为爱国阵线部队作战时提供了充裕的撤退空间。[50]1998年的一次各国领袖会谈中揭露,乌干达曾于卢旺达内战期间给予爱国阵线部队物资上的援助。[271]爱国阵线战胜后,两国在政治和贸易上持续良好的互动。[272]

卢旺达与乌干达于第一次刚果战争中为盟军,双方的共同目标为推翻当时的萨伊政府,除共同支持成立解放刚果民主力量同盟外,亦派遣部队前往支援。[273]第二次刚果战争中,两国的部队再次合作,不过由于卡加梅与穆塞韦尼的优先目标不同,双方于1998年末出现分歧。[274]1999年初,刚果民主联盟分裂为两派,卢旺达与乌干达分别支持不同的一派[274],该年8月两国部队于民主刚果城市基桑加尼展开激战。[255]双方再次于2000年5月至6月期间交战,史称基桑加尼六日战争英语Six-Day War (2000),共造成120名士兵和约640名刚国平民死亡。[275]往后的十年,两国的关系逐步改善。截至2011年,双方的关系已完全恢复至战前。[276]

2007年,卢旺达正式加入东非共同体,当时的成员国共五国,除卢旺达外还包括乌干达、肯亚、坦桑尼亚和蒲隆地。为成为东非共同体的成员国,卢旺达和其他成员国互相签署了多项协议,包括军事情资共享、关税同盟和共同打击毒品交易。[277]诸成员国并于2011年建立共同市场,并计画于未来进一步整合,除有政治联邦的构想,还规划使用统一货币。[278][279]

法国

编辑

卢旺达于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担任总统任内配合法国的非洲政策英语Françafrique,因此和法国维持著友好关系。[280]1990年,爱国阵线发动卢旺达内战,法方随即支援哈比亚利马纳政府。[281]时任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调派600名伞兵支援卢旺达政府军,并于战争初期帮助政府军夺回大片已由爱国阵线拿下的地区。[282]法军于战争期间持续支援政府军,并于1993年2月再度和卡加梅的爱国阵线部队交战,这场战役中卢法联军战败,爱国阵线所控制的面积因此增加一倍。[283]1994年大屠杀后期,法军展开绿松石行动,该任务由联合国主导并由法国执行,目的是为提供当地流离失所者、难民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平民一个安全的庇护区。许多卢旺达人则认为该任务的实际目的是为了保护胡图族人免于受到爱国阵线的攻击,其中包括不少亲身参与大屠杀的族人。[284]法方持续和爱国阵线保持敌意。由于法军驻守于卢旺达的西南部地区,卡加梅不得不暂时策略性放弃取得该地区的计画。[285]

大屠杀结束后,法方和爱国阵线的敌意并未因绿松石行动的终止和爱国阵线的执政而改善。[286]尽管卢法两国的外交关系于1995年1月正式恢复,但两国之间的关系依旧紧张。卢旺达指控法国支持大屠杀的参与者,法国则为自己的介入辩护。[287][288][289]2006年,法国法官让-路易·布吕基耶尔对外发布了一份有关于卢旺达前总统哈比亚利马纳遭暗杀一事的报告,报告中直指卡加梅下令击落哈比亚利马纳的专机。布吕基耶尔法官随即向卡加梅的九位亲信发布通缉令。[290]卡加梅对于该指控提出强烈抗议,并随即宣布卢旺达与法国断交。[291]两国关系于2008年逐渐改善[292],双方邦交并于2009年末正式恢复。[293]2010年,尼古拉·萨科齐成为大屠杀以后第一位访问卢旺达的法国总统,萨科齐并首次代表法国承认大屠杀期间法方曾做出“极为错误的判断”。[294]卡加梅则于2011年访问巴黎当作回报。[295]

2017年法国总统选举期间,卡加梅亦对法国的选举发表意见。卡加梅在接受《年轻非洲》(Jeune Afrique)杂志采访时表示,由于其中一位候选人阿兰·朱佩为大屠杀期间法国的外交部长,若选举最终由朱佩获胜,卢旺达可能会宣布和法国断绝外交关系。[296]

美国、英国与英联邦

编辑
 
2009年9月,保罗·卡加梅与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和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合影。

自1994年的大屠杀结束以后,卢旺达一直和英语系国家维持著良好的关系,特别是与美国和英国之间的关系。两国对爱国阵线维持社会稳定和积极重建家园的政策皆给予高度支持,英国每年拨出钜额款项给予卢旺达预算补助英语Budget support[297],美国则提供军事支援[297],并与卢旺达在诸多发展项目上合作。[298]身为总统,卡加梅对西方国家未积极阻止大屠杀发生表示遗憾。对此,英美两国皆公开表示歉意。作为大屠杀发生时的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表示自己当时并未积极阻止悲剧发生乃为其个人的失败。[297]2000年代期间,克林顿与时任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皆积极肯定卡加梅主政时卢旺达的发展,称赞卢旺达没有滥用国际社会提供给该国的发展援助,乃为发展中国家的楷模。克林顿还表示卡加梅为当代“最了不起的政治家之一”。[297]克林顿和布莱尔卸任国家领导人职位后持续和卢旺达当局维持良好的私人关系。克林顿透过其基金会的全球倡议项目(Clinton Global Initiative)持续支持卢旺达的发展项目,布莱尔则担任卢旺达政府的无给职顾问。[299]

为拉近卢旺达与英语系国家的关系,卡加梅让卢旺达申请加入英联邦,并于2009年成为会员国。[300]当时卢旺达为英联邦会员国中两个在过去不曾为大英帝国殖民地的国家之一,另一国为莫桑比克[300]2011年英联邦政府首脑会议澳大利亚珀斯举行,卡加梅首次参与该会议,并于该会议的商业论坛中发表演说。[301]此外,卢旺达于2012年成功申请到联合国安全理事会轮值主席的职位,其代表并于2013年4月担任该职位。[302]

2010年代初期,由于有证据指出卢旺达当局暗中支持民主刚果东部的3月23日运动,卢旺达与美国和英国的关系因此出现紧张。[297]2012年,英国暂停向卢旺达提供预算补助,并冻结该年2,100万英镑的款项。[303]美国亦暂停双边部分的军事支援,但不久后便恢复大多数的援助项目。[304]

中国

编辑

中华人民共和国自1971年起便参与卢旺达的基础建设项目,早期的项目包括位于基本古和马萨卡(Masaka)的医院。[305]卡加梅任职总统期间,卢旺达与中国之间的贸易显著成长,2005年至2009年间双边贸易额成长五倍之多[306],2009年至2012年间亦增加一倍,2012年达1.6亿美元。[307]中国投资的项目包括基加利市的道路整建工程,该工程的经费来自中国政府的贷款,并由路桥建设负责施工。[308]中国的另一个工程项目为基加利的地标基加利城市塔,其兴建工程由中国土木工程集团英语China Civil Engineering Construction Corporation承包。[309]此外,中国还投资一家由星传媒(Star Media)经营的付费电视服务[310]

卡加梅除对中国给予正面评价外,亦相当肯定中国与非洲国家之间的关系。2009年,他在一次专访中指出:“中国为非洲带来非洲需要的东西:对政府与企业的投资与资金。”[311]卡加梅批评西方国家对非洲国家的援助过于重视单纯的金钱援助,而非建立相互的贸易关系。他还指责西方国家以高额的关税阻止非洲产品进入全球市场。[311]相较于对西方国家的批评,卡加梅则对中国的对非政策赞誉有加,他并以西方国家批评卡加梅介入两次刚果战争为例,称赞中国不干预非洲国家内部事务的态度。[311]

减少卢旺达对外国之依赖

编辑

卡加梅的施政方向在于提高卢旺达的自主性,令卢旺达在未来能摆脱对外国金钱援助的依赖,使卢旺达能由其他国家获得更加公平贸易条件。卡加梅于2009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卢旺达接受外国金援的目的是希望能最终摆脱外援,而欲达到该目标则必须提高卢旺达的自主性,并促进民营经济活络。[312]文中卡加梅批评一些国家为受援国的农民提供免费的肥料,认为这种做法会防止当地厂商推出肥料产品,不利于提高当地的产业竞争力。[312]2012年,根据前一年全国各界讨论后的结论,卡加梅政府成立亚加齐洛发展基金(Agaciro Development Fund)。[313]该基金为国内的发展项目提供资金[314],其资金来源除包括既有的国外金援外[314],亦开放国内外卢旺达公民、私营企业和“卢旺达的朋友们”贡献经费。[313]对于资金的使用,除将征询公众意见外[313],还将投入《2020年宏愿》的发展项目。[315]

争议与批评

编辑

被指暗杀政治对手和异议人士

编辑

多名卢旺达前任官员指控卡加梅总统曾下令对政治对手进行暗杀,一些人亦因不明原因失踪。[316][7]2014年,人权观察发表的一份标题为《迫害不分国界》(Repression Across Borders)的报告中列举了至少10宗1990年代末以来卢旺达异议人士于境外遭到人身攻击或恐吓威胁的案例,并认为这些人的遭遇与他们批评卢旺达政府、爱国阵线或卡加梅总统不无关系。[317]2013年12月31日,曾任卢旺达国防军外部情报局局长的派屈克·卡雷盖亚于南非约翰尼斯堡遭谋杀身亡。事后,卡加梅对卡雷盖亚的死亡发表评论,认为其罪有应得,并称:“任何背叛国家的人将付出代价,我向你保证!”。[317]2015年,一位前任卢旺达国防军官兵于美国国会作证时指出,卢旺达政府曾以美元100万的酬金要求他暗杀卡雷盖亚与批评卡加梅的前将领卡洋巴·尼亚姆瓦沙。[318]于美国国会作证后,该名官兵和一名加拿大籍记者于比利时遭人威胁。[319]2017年12月,南非一座法院的一项判决中指出,卢旺达政府持续策画对流亡国外的异议人士进行暗杀。[320]

掠夺新闻自由

编辑

2016年11月2日,非政府组织无国界记者”把卡加梅列入“新闻自由掠夺者”名单[321][322]

非洲联盟主席

编辑

卡加梅于2018年1月28日至2019年2月10日期间担任非洲联盟主席,其于主席任内推动非洲单一航空运输市场英语Single African Air Transport Market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323],后者获得非洲联盟55个成员国中的44国签署。[324][325]卡加梅于2019年2月卸任非洲联盟主席时,《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协定》共获得19国正式批准,距离正式生效的门槛22国仅剩3国之差。[325]

个人与公众形象

编辑
 
2014年,卡加梅参加于韩国釜山举行的国际电信联盟全权代表大会。

多数评论者以严肃和聪明等字眼形容卡加梅的特质。英国伦敦《每日电讯报》评论员理查·格兰特(Richard Grant)形容卡加梅“严肃的特质既令人印性深刻亦令人感到敬畏”。[216]曾担任联合国驻卢安达维和部队司令官的罗密欧·达莱尔则形容卡加梅对任何事情皆有深入的研究,但书生气并未掩饰其如老鹰般的意志。[326]卡加梅的性格相当强势,他并利用自己的性格特点强化自己的领导和贯彻自己心目中国家未来的蓝图。[216]美国记者史蒂芬·金泽曾和卡加梅本人合作撰写卡加梅的传记《千丘之国:卢旺达浴火重生及其织梦人》(A Thousand Hills: Rwanda's Rebirth and the Man Who Dreamed It)则形容卡加梅为非洲最令人耐人寻味的领导人之一。[327]金泽对卡加梅的领导力赞誉有加,称赞其带领卢旺达由大屠杀后的废墟中重生[327],但亦点平卡加梅性格上的不足之处,认为其时常缺乏耐性且易怒,并对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毫不留情地批评。[328]卡加梅接受格兰特的采访时称自己平均每日只睡四小时,并将其馀时间投入工作、运动、家庭和阅览学术文章与外国报纸。[216]

卡加梅所领导的卢旺达爱国阵线在卢旺达被视为一个以图西族人为主的政党,因此于1994年大屠杀后的许多年并未广受占卢旺达人口85%的胡图族人欢迎。[122]直到1996年为止约有达200万名胡图族人作为难民逃往邻近国家,直至卡加梅以对邻国的难民营发动突袭的方式迫使他们回家。[122]1990年代末期,依然有不少胡图族人支持流亡至邻国的旧政权部队跨境对卡加梅政权发动叛变。[123]这个问题在不久后得到改善。1999年,当爱国阵线成功平息叛乱且为卢旺达的西北地区带来和平后,许多胡图族人转为支持卡加梅。[126]自2000年就任总统以来,卡加梅曾分别于2003年、2010年和2017年连续三次赢得总统选举,三次的得票率皆超过90%。尽管反对阵营指责卡加梅打压异议人士且质疑选票数字的正确性[179],依然无法否认卡加梅在卢旺达拥有的广大民意基础,许多民众肯定他为卢旺达带来和平、稳定和经济成长。[329]

国外观察家对卡加梅的评价存在不同意见。大赦国际自由之家等人权组织批评卡加梅对异议人士的打击,包括透过各种手段排除对政府不友善的候选人参加选举,以及镇压示威活动与逮捕意见领袖和记者。[330][331]大赦国际和自由之家指责卡加梅政府经常以撕裂族群和否定大屠杀等罪名严惩国内的意见人士,使卢旺达成为实际上的一党制国家。[167][331]不过,这些人权团体亦对卡加梅的一些政策提出正面看法,包括提升卢旺达法治水平和废除死刑等。[332]此外,卢旺达受到进步人士肯定的表现包括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中联署支持一项由南非提议的保护LGBTQ群体宣言[333],以及拥有全世界女性议员比例最高的国会。[334][335]直至2000年代末期为止,不少外国的领导人皆对卡加梅持非常正面的评价,尤其肯定他当年防止大屠杀悲剧扩大,并于事后带领卢旺达走向和平、稳定与繁荣发展。自2010年起,由于联合国一份外泄的报告中指卢旺达政府暗中支持民主刚果境内的反抗势力3月23日运动,卡加梅开始受到国际社会的批评。[269]2012年,英国、德国、荷兰与一些其他国家冻结对卢旺达提供预算补助,并将多数资金转而用于支持该国个别的发展项目。[336]

卡加梅善用网络和群众对话,除架设个人网站和部落格外,还开通FlickrYouTubeFacebook和Twitter帐号。[337]2011年,卡加梅与英国记者伊恩·比勒尔(Ian Birrell)在Twitter上就卢旺达的媒体自由进行争辩。[338]

卡加梅于担任总统任内获得了国内外不少殊荣英语List of awards and honours bestowed upon Paul Kagame。美国太平洋大学[339]俄克拉荷马基督教大学英语Oklahoma Christian University[340]及英国格拉斯哥大学[341]皆向卡加梅颁布名誉学位。奖项方面,卡加梅获得美国乔治亚州立大学颁发安德鲁·杨英语Andrew Young资本主义与社会进步奖[342],以及克林顿基金会的克林顿全球公民奖。[343]卡加梅还获得了利比里亚贝宁两国的最高荣誉,分别为利比里亚的尊贵骑士大绶勋章英语Order of the Pioneers of Liberia[344]和贝宁的贝宁国家勋章英语National Order of Benin[345]2010年9月,英国政治杂志《新政治家》列入该年度最具影响力的50名人物之一的第49名。[346]自2002年起,东及中非洲足球协会议会(CECAFA)的足球竞赛之一CECAFA球会杯被命名为“卡加梅会际杯英语Kagame Interclub Cup”,以感谢卡加梅对该赛事的赞助。[347]

参见

编辑

注释

编辑
  1. ^ 英国广播公司于2011年5月17日的新闻报导估计约有80万人遇害[70]。一篇1998年8月刊登于学术期刊Africa Recovery, Vol. 12 1#1第4页的论文则估计遇害人数介于50万至100万人之间,即每十位图西族人当中有七位遇害[71]

脚注

编辑
  1. ^ As Kagame steps down, Egypt takes helm at African Union - Daily Nation. Nation.co.ke. 2019-02-10 [2019-05-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5). 
  2. ^ America’s secret role in the Rwandan genocide. 卫报. 2017-07-12 [2020-0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4-24). 
  3. ^ Rwanda: Politically Closed Elections. Human Rights Watch. 2017-08-18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22). 
  4. ^ Presidential Election in Rwanda. U.S. Department of State.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8-20). 
  5. ^ The Global Elite's Favorite Strongman.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11-11). 
  6. ^ 6.0 6.1 6.2 6.3 6.4 6.5 6.6 McVeigh 2015.
  7. ^ 7.0 7.1 Assassination in Africa: Inside the plots to kill Rwanda's dissidents.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11-04). 
  8. ^ Rwandan dissident in Belgium warned of suspected targeted attack.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5). 
  9. ^ 9.0 9.1 9.2 9.3 Waugh 2004,第8页.
  10. ^ Office of the President (I) 2011.
  11. ^ Chrétien 2003,第160页.
  12. ^ United Nations (II).
  13. ^ United Nations (III).
  14. ^ Appiah & Gates 2010,第450页.
  15. ^ Prunier 1999,第11–12页.
  16. ^ Mamdani 2002,第61页.
  17. ^ Gourevitch 2000,第58–59页.
  18. ^ Prunier 1999,第51页.
  19. ^ Obituary: Rwanda's Zura Karuhimbi, who saved dozens from genocide - BBC News. 英国广播公司. 2018-12-22 [2019-05-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17). 
  20. ^ Kinzer 2008,第12页.
  21. ^ Waugh 2004,第10页.
  22. ^ 22.0 22.1 Kinzer 2008,第13页.
  23. ^ Kinzer 2008,第14页.
  24. ^ Kinzer 2008,第15页.
  25. ^ Waugh 2004,第16–18页.
  26. ^ Kinzer 2008,第19页.
  27. ^ State House, Republic of Uganda.
  28. ^ 28.0 28.1 Kinzer 2008,第20页.
  29. ^ Kinzer 2008,第38–39页.
  30. ^ Associated Press (I) 1981.
  31. ^ 31.0 31.1 Kinzer 2008,第39页.
  32. ^ Nganda 2009.
  33. ^ Kinzer 2008,第40页.
  34. ^ Kinzer 2008,第44–45页.
  35. ^ Library of Congress 2010.
  36. ^ Kinzer 2008,第47页.
  37. ^ 37.0 37.1 Kinzer 2008,第50–51页.
  38. ^ Simpson (I) 2000.
  39. ^ Kinzer 2008,第51–52页.
  40. ^ Mamdani 2002,第175页.
  41. ^ Kinzer 2008,第53页.
  42. ^ Kinzer 2008,第53–54页.
  43. ^ Kinzer 2008,第48–50页.
  44. ^ Kinzer 2008,第54页.
  45. ^ Melvern 2006,第14页.
  46. ^ Prunier 1999,第94–95页.
  47. ^ Prunier 1999,第95–96页.
  48. ^ Prunier 1999,第96页.
  49. ^ Melvern 2000,第27–30页.
  50. ^ 50.0 50.1 Prunier 1999,第114–115页.
  51. ^ Prunier 1999,第117–118页.
  52. ^ Prunier 1999,第120页.
  53. ^ Prunier 1999,第135页.
  54. ^ Prunier 1999,第150页.
  55. ^ Prunier 1999,第173–174页.
  56. ^ Prunier 1999,第174–177页.
  57. ^ Prunier 1999,第190–191页.
  58. ^ Prunier 1999,第187页.
  59. ^ Dallaire 2005,第126–131页.
  60. ^ National Assembly of France 1998.
  61. ^ BBC News (I) 2010.
  62. ^ Wilkinson 2008.
  63. ^ Bruguière 2006,第1页.
  64. ^ Dallaire 2005,第224页.
  65. ^ Prunier 1999,第230页.
  66. ^ Dallaire 2005,第232页.
  67. ^ Dallaire 2005,第245页.
  68. ^ Rombouts 2004,第182页.
  69. ^ The New York Times 1994.
  70. ^ Rwanda: How the genocide happened. BBC. 2011-05-17 [2020-03-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10-22). 
  71. ^ OAU sets inquiry into Rwanda genocide. Africa Recovery. 1998, 12 (1#1): 4 [2020-03-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6-14). 
  72. ^ Dallaire 2005,第386页.
  73. ^ Dallaire 2005,第247页.
  74. ^ Dallaire 2005,第264–265页.
  75. ^ Dallaire 2005,第269页.
  76. ^ 76.0 76.1 Prunier 1999,第268页.
  77. ^ Dallaire 2005,第288页.
  78. ^ 78.0 78.1 Dallaire 2005,第299页.
  79. ^ Dallaire 2005,第300页.
  80. ^ Dallaire 2005,第326–327页.
  81. ^ Dallaire 2005,第410页.
  82. ^ Prunier 1999,第270页.
  83. ^ 83.0 83.1 83.2 Dallaire 2005,第421页.
  84. ^ Dallaire 2005,第459页.
  85. ^ Prunier 1999,第298–299页.
  86. ^ Dallaire 2005,第474–475页.
  87. ^ 87.0 87.1 Kinzer 2008,第59–62页.
  88. ^ 88.0 88.1 Namanya 2009.
  89. ^ Obeki 2012.
  90. ^ Prunier 1999,第299页.
  91. ^ Prunier 1999,第299–300页.
  92. ^ Wallis 2007,第ix页.
  93. ^ Prunier 1999,第90页.
  94. ^ Prunier 1999,第300页.
  95. ^ Waugh 2004,第120–121页.
  96. ^ Prunier 1999,第369页.
  97. ^ 97.0 97.1 Kinzer 2008,第181页.
  98. ^ United States Holocaust Memorial Museum.
  99. ^ 99.0 99.1 Bonner 1994.
  100. ^ Kinzer 2008,第187页.
  101. ^ Prunier 1999,第327–328页.
  102. ^ 102.0 102.1 Kinzer 2008,第189页.
  103. ^ Prunier 1999,第360页.
  104. ^ Human Rights Watch (I) 1999.
  105. ^ Kinzer 2008,第191页.
  106. ^ Lorch 1995.
  107. ^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108. ^ Prunier 2009,第42页.
  109. ^ The New York Times 1996.
  110. ^ Waldorf 2009,第19页.
  111. ^ Kinzer 2008,第258页.
  112. ^ 112.0 112.1 Prunier 1999,第367–368页.
  113. ^ Kinzer 2008,第192页.
  114. ^ Prunier 1999,第368页.
  115. ^ Prunier 1999,第312页.
  116. ^ Prunier 1999,第313–314页.
  117. ^ Prunier 1999,第381–382页.
  118. ^ 118.0 118.1 118.2 118.3 Pomfret 1997.
  119. ^ Prunier 1999,第382页.
  120. ^ 120.0 120.1 Prunier 1999,第384–385页.
  121. ^ Prunier 2009,第118页.
  122. ^ 122.0 122.1 122.2 Prunier 2009,第122–123页.
  123. ^ 123.0 123.1 Kinzer 2008,第209页.
  124. ^ Kinzer 2008,第216页.
  125. ^ 125.0 125.1 Kinzer 2008,第215–218页.
  126. ^ 126.0 126.1 Brittain 1999.
  127. ^ Byman et al. 2001,第18页.
  128. ^ Prunier 2009,第113–116页.
  129. ^ Prunier 2009,第128–133页.
  130. ^ Prunier 2009,第136页.
  131. ^ 131.0 131.1 131.2 BBC News (II).
  132. ^ The World At War: 1 January 1998. The Defense Monitor (The Center for Defense Information). 
  133. ^ Prunier 2009,第174页.
  134. ^ Prunier 2009,第177页.
  135. ^ Prunier 2009,第178–179页.
  136. ^ Kinzer 2008,第210–211页.
  137. ^ Prunier 2009,第182–183页.
  138. ^ Prunier 2009,第184页.
  139. ^ Prunier 2009,第186页.
  140. ^ Associated Press (II) 2010.
  141. ^ Kinzer 2008,第211–212页.
  142. ^ United Nations (IV) 2001,211.
  143. ^ United Nations (IV) 2001,126–129.
  144. ^ Global Witness 2013,第6页.
  145. ^ Smith & Wallis 2002.
  146. ^ McGreal 2010.
  147. ^ 147.0 147.1 Kinzer 2008,第220页.
  148. ^ Kinzer 2008,第240–241页.
  149. ^ Kinzer 2008,第221–222页.
  150. ^ 150.0 150.1 Prunier 2009,第241页.
  151. ^ BBC News (III) 2000.
  152. ^ 152.0 152.1 Kinzer 2008,第224页.
  153. ^ IRIN (I) 2000.
  154. ^ United Nations (V).
  155. ^ BBC News (IV) 2000.
  156. ^ BBC News (V) 2000.
  157. ^ Kinzer 2008,第225页.
  158. ^ IRIN (V) 2002.
  159. ^ BBC News (VI) 2007.
  160. ^ Gasamagera 2007,第1–2页.
  161. ^ Gasamagera 2007,第3页.
  162. ^ Gasamagera 2007,第4页.
  163. ^ Gasamagera 2007,第5–6页.
  164. ^ BBC News (VII) 2003.
  165. ^ 165.0 165.1 165.2 165.3 Economist 2003.
  166. ^ CJCR 2003,article 54.
  167. ^ 167.0 167.1 Roth 2009.
  168. ^ BBC News (VIII) 2003.
  169. ^ IRIN (II) 2003.
  170. ^ BBC News (IX) 2003.
  171. ^ Amnesty International (I) 2003.
  172. ^ Kinzer 2008,第228页.
  173. ^ 173.0 173.1 IRIN (III) 2003.
  174. ^ BBC News (X) 2003.
  175. ^ Walker 2003.
  176. ^ TVNZ 2003.
  177. ^ 177.0 177.1 Beaver County Times 2003.
  178. ^ 178.0 178.1 Nunley.
  179. ^ 179.0 179.1 179.2 Reuters (I) 2003.
  180. ^ IRIN (IV) 2003.
  181. ^ CPJ 2004.
  182. ^ Kinzer 2008,第229页.
  183. ^ Victoria Advocate 2003.
  184. ^ CJCR 2003,articles 100–101.
  185. ^ Ross 2010.
  186. ^ 186.0 186.1 186.2 Kagire & Straziuso 2010.
  187. ^ 187.0 187.1 New Times (I) 2010.
  188. ^ Musoni 2010.
  189. ^ Rwandinfo 2010.
  190. ^ New Times (II) 2010.
  191. ^ Kanyesigye 2010.
  192. ^ Human Rights Watch (II) 2010.
  193. ^ Great Lakes Voice 2010.
  194. ^ Al Jazeera (I) 2010.
  195. ^ Beaumont 2010.
  196. ^ BBC News (XI) 2010.
  197. ^ National Electoral Commission 2010.
  198. ^ Al Jazeera (II) 2010.
  199. ^ Al Jazeera (III) 2010.
  200. ^ 200.0 200.1 200.2 200.3 Smith 2014.
  201. ^ Laing 2015.
  202. ^ Agence France-Presse 2015.
  203. ^ 203.0 203.1 203.2 Al Jazeera (V) 2015.
  204. ^ BBC News (XXII) 2015.
  205. ^ Tumwebaze 2017.
  206. ^ 206.0 206.1 206.2 206.3 MINECOFIN (I).
  207. ^ 207.0 207.1 207.2 Kinzer 2008,第226–227页.
  208. ^ 208.0 208.1 208.2 MINECOFIN (II) 2011,第2页.
  209. ^ 209.0 209.1 Ansoms & Rostagno 2012.
  210. ^ Exclusive interview: Paul Kagame. 这就是非洲. 2013-11-18 [2013-12-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30). 
  211. ^ IMF (II) 2013.
  212. ^ IMF (I) 2013.
  213. ^ 213.0 213.1 213.2 213.3 Murdock 2010.
  214. ^ 214.0 214.1 Kanyesigye 2012.
  215. ^ Musoni 2013.
  216. ^ 216.0 216.1 216.2 216.3 216.4 Grant 2010.
  217. ^ Adams 2009.
  218. ^ Reuters (III) 2012.
  219. ^ Department of State 2012.
  220. ^ 220.0 220.1 CIA.
  221. ^ Nantaba 2010.
  222. ^ Reuters (IV) 2011.
  223. ^ Birakwate 2012.
  224. ^ Nielsen & Spenceley 2010,第6页.
  225. ^ RDB 2011.
  226. ^ Nielsen & Spenceley 2010,第2页.
  227. ^ Topping 2014.
  228. ^ World Bank (IV) 2012.
  229. ^ World Bank (III) 2012.
  230. ^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2010.
  231. ^ World Review 2013.
  232. ^ UNDP 2012.
  233. ^ Rwirahira 2012.
  234. ^ Kagame 2011.
  235. ^ World Bank (I).
  236. ^ McGreal 2009.
  237. ^ VSO 2012,第3页.
  238. ^ World Bank (II).
  239. ^ 239.0 239.1 WHO (I) 2009,第5页.
  240. ^ WHO (I) 2009,第4–7页.
  241. ^ 241.0 241.1 WHO (I) 2009,第10页.
  242. ^ KHI 2012.
  243. ^ WHO (II) 2008.
  244. ^ McNeil 2010.
  245. ^ UNICEF 2012.
  246. ^ WHO (I) 2009,第4页.
  247. ^ Rwanda Human Resources for Health Program 2011.
  248. ^ Beaubien, Jason. Why Rwanda Is Doing Better Than Ohio When It Comes To Controlling COVID-19. NPR. 2020-07-15 [2020-12-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05). 
  249. ^ Murphy, Beth. Safer in Rwanda: Other Countries Are Taking COVID-19 Seriously, and It Shows. Ms. Magazine. 2020-10-29 [2020-12-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1-28). 
  250. ^ Rwanda's response to COVID-19 brings out the need to prepare and learn from practice. 世界卫生组织. [2020-12-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1). 
  251. ^ Bariyo, Nicholas. Rwanda's Aggressive Approach to Covid Wins Plaudits—and Warnings. 华尔街日报. 2009-09-29 [2020-12-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6). 
  252. ^ Prunier 2009,第193–198页.
  253. ^ 253.0 253.1 253.2 Prunier 2009,第221页.
  254. ^ 254.0 254.1 Prunier 2009,第224–225页.
  255. ^ 255.0 255.1 Prunier 2009,第225页.
  256. ^ Prunier 2009,第234页.
  257. ^ Sherwell & Long 2001.
  258. ^ 258.0 258.1 Observer 2001.
  259. ^ Prunier 2009,第258页.
  260. ^ Prunier 2009,第263页.
  261. ^ Prunier 2009,第257页.
  262. ^ Prunier 2009,第272页.
  263. ^ 263.0 263.1 Armbruster 2003.
  264. ^ Al Jazeera (IV) 2007.
  265. ^ Prunier 1999,第297页.
  266. ^ BBC News (XXI) 2012.
  267. ^ Muhumuza 2013.
  268. ^ Jones & Smith 2012.
  269. ^ 269.0 269.1 BBC News (XV) 2012.
  270. ^ Prunier 1999,第97–98页.
  271. ^ Mamdani 2002,第183页.
  272. ^ Simpson (II) 2000.
  273. ^ Reyntjens 2009,第48页.
  274. ^ 274.0 274.1 Prunier 2009,第220页.
  275. ^ Prunier 2009,第242页.
  276. ^ Heuler 2011.
  277. ^ Osike 2007.
  278. ^ East African Community.
  279. ^ Lavelle 2008.
  280. ^ Prunier 1999,第89页.
  281. ^ Prunier 1999,第100–101页.
  282. ^ Kinzer 2008,第78页.
  283. ^ Dallaire 2005,第62页.
  284. ^ Fassbender 2011,第27页.
  285. ^ McGreal 2007.
  286. ^ French 1994.
  287. ^ Smith 1995.
  288. ^ Hranjski 1999.
  289. ^ Australian Associated Press 2004.
  290. ^ BBC News (XII) 2006.
  291. ^ BBC News (XIII) 2006.
  292. ^ Kwibuka 2008.
  293. ^ Reuters (II) 2009.
  294. ^ Sundaram 2010.
  295. ^ BBC News (XIV) 2011.
  296. ^ Rwanda – France : entre Paul Kagame et Alain Juppé, le dialogue impossible.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1-05). 
  297. ^ 297.0 297.1 297.2 297.3 297.4 Smith 2012.
  298. ^ ForeignAssistance.gov 2013.
  299. ^ Wintour 2008.
  300. ^ 300.0 300.1 Pflanz 2009.
  301. ^ Office of the President (II) 2011.
  302. ^ Munyaneza 2013.
  303. ^ BBC News (XVII) 2012.
  304. ^ McGreal 2012.
  305. ^ Mizero 2012,第1页.
  306. ^ Musoni 2011.
  307. ^ Gasore 2013.
  308. ^ China Road and Bridge Corporation 2007.
  309. ^ Asiimwe 2010.
  310. ^ Butera 2011.
  311. ^ 311.0 311.1 311.2 BBC News (XVI) 2009.
  312. ^ 312.0 312.1 Kagame 2009.
  313. ^ 313.0 313.1 313.2 Agaciro Development Fund (I),第2页.
  314. ^ 314.0 314.1 Office of the President (III) 2012.
  315. ^ Agaciro Development Fund (II).
  316. ^ Walker, Rob. Rwanda government denies killings. 英国广播公司. 2010-08-05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11-11). 
  317. ^ 317.0 317.1 Rwanda: Repression Across Borders. 人权观察. 2014-01-28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1-21). 
  318. ^ Testimony of Robert Higiro Subcommittee on Africa, Global Health, Global Human Right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PDF). 2015-05-20.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0-02-25). 
  319. ^ Rwandan officer who leaked assassination-list evidence becomes a target.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8-06). 
  320. ^ Details of latest Rwandan assassination plot exposed. [2018-1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1-01). 
  321. ^ 2016年全球35个新闻自由掠夺者列表. RSF. [2020-12-0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3-25) (英语). 
  322. ^ 综合报导, 2016年 11月 03日 星期四 04:33 下午 Myt. 新闻自由公敌名单 习近平李显龙上榜. www.cincainews.com. [2020-11-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5) (中文). 
  323. ^ Mumbere 2018.
  324. ^ 44 African nations sign pact establishing free trade area. 阿拉伯新闻社. 2018-03-21 [2019-05-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5-26). 
  325. ^ 325.0 325.1 As Kagame Steps Down, Egypt Takes Helm at African Union. 美国之音. 2019-02-10 [2019-05-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4-28). 
  326. ^ Dallaire 2005,第66页.
  327. ^ 327.0 327.1 Kinzer 2008,第3页.
  328. ^ Kinzer 2008,第5页.
  329. ^ Clark 2010.
  330. ^ Amnesty International (II) 2010.
  331. ^ 331.0 331.1 Freedom House 2011.
  332. ^ HRW & Wells 2008,I. Summary.
  333. ^ 大赦国际. UN: General Assembly statement affirms rights for all. 2008-12-18 [2014-04-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07). 
  334. ^ Dudman, Jane. Lessons from Rwanda's female-run institutions. 卫报. 2014-07-01 [2020-03-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2-04). 
  335. ^ 世界銀行數據. [2020-03-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2-24). 
  336. ^ Ford 2012.
  337. ^ Chothia 2010.
  338. ^ BBC News (XVIII) 2011.
  339. ^ University of the Pacific 2010.
  340. ^ Oklahoma Christian University.
  341. ^ University of Glasgow 2007.
  342. ^ Columbia University.
  343. ^ Nambi 2009.
  344. ^ New Times (III) 2009.
  345. ^ New Times (IV) 2010.
  346. ^ New Statesman 2010.
  347. ^ PanaPress 2002.

参考文献

编辑

外部链接

编辑
官衔
前任者:
弗雷德·鲁维吉耶马
卢旺达爱国军参谋长
1994年(含)前为卢旺达爱国阵线统帅

1990年10月-1998年
继任者:
卡洋巴·尼亚姆瓦沙英语Kayumba Nyamwasa
前任者:
奥古斯丁·比齐马纳英语Augustin Bizimana
卢旺达国防部长英语Ministry of Defence (Rwanda)
1994年-2000年
继任者:
伊曼纽·哈比亚利马纳英语Emmanuel Habyarimana
新头衔 卢旺达副总统英语Vice President of Rwanda
1994年-2000年
副总统职位废除
前任者:
阿莱克西斯·坎亚冷格沃英语Alexis Kanyarengwe
卢旺达爱国阵线主席
1998年2月15日-现任
现任
前任者:
巴斯德·比齐蒙古
卢安达总统
2000年-现任
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