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贺零式机(英语:Akutan Zero,亦称Koga's ZeroAleutian Zero),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大日本帝国海军飞行员古贺忠义出击阿拉斯加时坠于安库坦岛零战二一型零式舰载战斗机。古贺忠义战死,但未受损伤的战斗机被美国捕获,是美国第一个在战争中所取得能够飞行的零式机。[1][2]它修复后由美国的测试飞行员飞行。结果在这些测试所得到的资讯,使得美国能够想出打败零式的方法,这飞机是大日本帝国海军遍及战场的主要战斗机。

美国海军人员于1942年7月11日在安库坦岛检查古贺零式机
1942年7月装船运往美国本土
美军飞行员于1942年9月在圣地亚哥试飞。
1943年3月在兰利研究中心英语Langley Research Center

1940年,在中国与日本作战的飞虎队指挥官陈纳德写了一篇关于零式机性能的秘密报告,描述其速度、灵活性、火力与续航力。然而美国战争部的分析师将其视为“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并结论从空气动力学来看,零式机不可能有陈纳德所说的性能。[3]

古贺零式机被描述成对美国极具价值的奖品,[4]并且可能是太平洋战争中的最大奖。[5]日本历史学者奥宫正武日语奥宮正武记载,捕获古贺零式机严重性不亚于日本败于中途岛海战,并且这加速造成日本最后的失败。[6]另一方面,John Lundstrom是属于挑战“主张解剖古贺零式机才想出战术来打败传说中的飞机”。

1945年,古贺零式机毁于训练意外。它的一部分被保留在美国的许多博物馆。

零式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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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中日战争爆发后,日军轰炸机持续遭到中国空军战斗机的攻击。原本用于护航的三菱九六式舰上战斗机航程有限,导致日本海军航空队提出新一代“护航战斗机”的需求,成果就是三菱零式舰上战斗机(通称“零战”)。

零战于1939年首飞,极为轻巧敏捷,其机动性和航程优于当时世界上任何其他战斗机。1940年陈纳德写了一份报告,警告零战的突出性能,遭到美国战争部分析人员驳斥,称其为“胡言乱语”,认为零战在空气动力学上不可能达到报告所称的性能。随着战争的爆发,美军部队开始面对零战,其机动性在战争前两年没有任何盟军战斗机可匹敌。美国王牌飞行员威廉·N·伦纳德 (William N. Leonard) 表示:“在这些早期的交战中,我们学到了与零战进行缠斗的愚蠢之处”。

然而为了实现这种缠斗敏捷性,日本工程师牺牲了零战的防御力。零战的结构非常轻巧,它没有装甲,也没有自封油箱。美国作家吉姆·里尔登表示:“零战可能是二战中最容易被击落的战斗机……日本人没有准备或是没有能力在二战中建造更先进的战斗机,来应对质与量不断增加的美军战斗机。”零战是整场战争期间日本海军的主要战斗机,生产了大约10,500架。

珍珠港事件期间有九架零战被击落,从这些残骸中,盟军了解到零式飞机缺乏装甲和自封油箱,但除此之外几乎一无所知,此时零战的飞行性能特征(对于制定反制战术和机种研发至关重要)仍然是个谜。

在回收古贺零式机之前,盟军曾获得其他三架被击落的零战。丰岛一驾驶的零战在达尔文空袭后坠毁在澳洲梅尔维尔岛。该机严重受损,丰岛成为澳洲第一个在太平洋战争中俘虏的日本人。前田芳光驾驶的另一架零战在新几内亚罗德尼角附近坠毁,派去回收飞机的团队在锯断机翼时犯错使翼梁断裂,导致飞机无法飞行。第三架来自中国,格哈德·诺依曼从其他迫降的零战取出零件,修复了一架可飞行的零战。然而由于恶劣的战况条件,导致运输花上许多时间,在回收古贺零式机之后,诺伊曼的零战才抵达美国进行测试。

古贺忠义最后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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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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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日本进攻中途岛计划的一部分, 由角田覚治少将率领的日本第四航空战队,在1942年6月3日、4日两度空袭阿留申群岛乌纳拉斯卡岛荷兰港

古贺忠义当时 19 岁,在6月4日座机从日本航空母舰龙骧号上起飞作战。古贺是小队中的二号,一号机驾驶是远藤信,三号机驾驶是鹿田二男。小队空袭荷兰港后,在回程时击落一架美国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并向水中的幸存者扫射,杀死了PBY的乘组员。在此过程中,古贺的座机被机枪命中受损。

鹿田二男在1984年出版回忆录,声称古贺的座机是在攻击停泊在海湾的两架PBY时受到损伤。但此记述没有提到将PBY击落,且与美国和日本的记录矛盾,因为6月4日海湾里没有停泊PBY。 然而,他的说法与6月3日中美国的记录相符。历史作者吉姆·瑞尔登指出“事件过去近半个世纪,鹿田的记忆似乎把6月3日和6月4日的袭击弄混了……鹿田也有可能选择性记忆,故意忽略不提击落PBY与扫射幸存者的事件”。

除了港内的美国海军舰艇,驻扎当地的第206海岸炮兵团的成员,都声称击中了古贺的座机,但都没有明确的证据。第206海岸炮兵团也有配备了3英寸高射炮和 0.50 口径机枪。事后对飞机的检验结果显示,飞机遭到了轻型武器的射击,机身上方和下方都有0.50 口径子弹或更小的弹孔。

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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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弹切断了润滑油管路,飞机立即开始漏油。 古贺降低速度,以尽可能防止引擎停止。

小队飞往荷兰港以东 25 英里的安库坦岛,该岛事先已被指定用于紧急降落。 一艘日本潜舰在岛附近等候,被派去营救被击落的飞行员。到达后,三架零式战斗机环绕着布罗德湾内陆半英里处的一片草地。鹿田以为该处地面是坚硬的,但在第二次飞过时,他注意到有水面反光。此时应该要以机腹着陆,但那时古贺已经放下起落架,准备迫降了。

由于飞机的起落架陷入水面和烂泥中,导致飞机往前翻转后停下。尽管飞机几乎完好无损,但古贺在着陆的撞击中当场死亡,可能是由于颈椎或头部受重创。虽然事前有受命摧毁任何坠毁在敌方领土上的零式战斗机,但由于怀疑古贺还存活,古贺的僚机决定直接离开。安库坦岛附近的日军潜舰,在被美军驱逐舰赶走之前,一直徒劳地搜寻古贺的身影。

机体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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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机地点远离通常的空中航线,从海上船舶也无法看到,因此过了一个多月都一直未被发现。1942年7月10日,威廉“比尔”蒂斯中尉驾驶的PBY卡塔琳娜,在使用航位推测法巡逻飞行时迷失了方向。在定位舒马金群岛的位置后,飞机沿着最短航线返回荷兰港。在经过阿库坦岛上空时,机长阿尔伯特·纳克(注:美国海军所称的“机长”,指的是飞机的负责维修者,不是驾驶)发现了古贺的机体。蒂斯的飞机绕着坠机地点飞行了几分钟,在地图上标注位置后,返回荷兰港进行报告。蒂斯说服了指挥官保罗·福利,让他带队去调查。7月11日,团队到达现场调查,海军摄影师阿瑟·W·鲍曼在同时拍照纪录。[4]

蒂斯的团队让纳克(身材最矮的成员)爬进飞机,用刀割断安全带,把古贺的遗体从飞机上拉出来。在搜寻过任何具有情报价值的东西后,将古贺埋葬在坠机地点附近的一个浅坟里。蒂斯的团队返回荷兰港,并报告飞机可以回收。7月12日,罗伯特·基尔姆塞中尉率领的一支回收队被派往阿库坦,团队在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为古贺举行了基督教葬礼后开始回收飞机,但因缺乏大型起重机而放弃。7月15日,第三支回收队出动。这次有了起重设备,团队总算能够将飞机从泥浆中拉出来,并将其拖运到附近的驳船上而没有进一步损坏它。飞机被带回荷兰港后翻正,并进行清洗。

古贺零式机被装载到圣米耶尔号输送舰上,于8月1日抵达西雅图,进行进一步修复,包括拉直垂直尾翼、方向舵、翼尖、襟翼和座舱罩。断裂的起落架需要精细维修,住友制造的三叶螺旋桨经过修整后继续使用,机身的红色日之丸被重新涂上了美国空军蓝圆白星。修复过程中,飞机受到宪兵24小时看守,以防止有人想盗取零件作为纪念品。古贺零式机在9月20日恢复正常飞行。

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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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Readen, Enemy.
  2. ^ 存档副本. [2014-08-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01-17). 
  3. ^ Michael I. Handel. War, Strategy, and Intelligence. Psychology Press. 1989: 139 [2019-01-29]. ISBN 978-0-7146-331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09). 
  4. ^ 4.0 4.1 Rearden, Fighter, x.
  5. ^ Larry Dwyer. Mitsubishi A6M Zero-Sen – Japan. The Aviation History On-Line Museum. 2003 [2008-12-0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1). 
  6. ^ Okumiya, 160–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