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儉(492年—569年12月19日),本名庆明,后改名,字庆明恒州高陆县(今陕西省西安市高陵区)人[1],祖籍河南郡洛阳县(今河南省洛阳市东),北魏、西魏、北周官员。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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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俭的祖先是北魏宗族的分支,姓拔拔氏魏孝文帝迁都洛阳时,拔拔氏改为长孙氏[2],长孙俭的五世祖长孙嵩是北魏的太尉、北平王[3][4]

长孙俭年少正直,有操守德行,相貌魁梧,神情严肃,即使在家中,整天也是矜持庄重的样子。长孙俭生性不随意交往,如果不是志同道合,即使王公贵族造访,长孙俭也不和他们相见。虚龄十八岁时[5],长孙俭以员外散骑侍郎起家官,很快转任轻车将军羽林监[1],跟随尔朱天光前往关中,署理东夏州防城大都督,跟随尔朱天光击败陇右的宿勤明达等人,以功获赐爵索虏侯。宇文泰前往夏州时,任命长孙俭为录事,对他非常赏识敬重。贺拔岳被杀后,宇文泰前往平凉,凡是筹划商讨大事,长孙俭都参与其中。长孙俭跟从宇文泰平定侯莫陈悦,宇文泰将长孙俭留下担任秦州长史、防城大都督,委任后方事务,另外封他为信都县伯。永熙三年(534年),渭州刺史可朱浑元投奔东魏后,黄河与渭水一带人心离散,秦州刺史李弼命令长孙俭暂时镇守渭州,宇文泰任命长孙俭为假节、抚军将军、代理渭州刺史[1]。长孙俭率领十余名骑兵冒着危难前往渭州,又随机应变安抚,羌族和胡族心悦诚服。大统元年(5355年),长孙俭又转任持节、西夏州刺史,加散骑常侍[1],很得民心和乐。大统五年(539年),当时西夏州没有归附宇文泰,而东魏派遣许和担任西夏州刺史,长孙俭以信义招引许和,许和于是杀死西夏州刺史张琼举州归附西魏[6]。长孙俭当即出任使持节、镇东将军、都督东北三夏州诸军事、西夏州刺史,增加食邑一千户,进爵为公[7][8]

大统六年(540年),当时荆襄刚刚归附西魏,宇文泰表扬长孙俭功绩显著,应该委派他到东南任职,于是任命长孙俭为使持节、都督三荆三襄南雍平信江随郢浙一十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1]。长孙俭所管轄的郑县县令泉璨被百姓起诉,推究调查获悉实情。长孙俭就将僚属都召集在一起对他们说:“这是由於刺史教海不够明确,诚信不能覆盖万物,這是我的罪过,不是泉璨的罪过。”长孙俭于是就在官署的大厅前面袒露身体责罚自己,放过泉璨不加责问。从此长孙俭属下的城市肃然,没有人敢犯法。魏文帝下诏书慰劳长孙俭。宇文泰又写信给长孙俭说说:“近来路人传送你因为属下县令有罪,就自我杖责三十下,用来使属下肃然生畏。我以前听说‘君王的臣子很忠贞,这是尽忠而不顾自身的缘故’,这无非是说忧虑公事忘却私利,知道的没有不实行罢了。还没有人像你这样严于律己处罚自身训导手下官员的。我听说此事非常嘉许感叹。”长孙俭清廉正直统领部下,同时心怀仁慈,有盗窃的人,追究属实,就教诲后释放了他。荆州蛮族的旧习俗是年少之人不尊敬年长的人。长孙俭对此殷勤的加以劝勉诱导,风俗大为改观。长孙俭致力于推广农耕和蚕桑,同时进行军队训练,所以边境没有忧虑,百姓安居乐业。官吏百姓上表请求为长孙俭修建一座清德楼,树碑立传,朝廷议论允许了。官吏百姓又因为长孙俭任职期满,唯恐有接替的人来,就前往朝廷乞求留下长孙俭,朝廷嘉奖而准许了他们的请求,长孙俭在荆州一共任职七年[9][10][11]

大统九年(543年),长孙俭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1]。大统十二年(546年),朝廷征召长孙俭回朝出任大行台尚书,兼相府司马。长孙俭曾经与各位公侯陪侍在宇文泰座前。等待长孙俭退下后,宇文泰对左右的人说:“此人娴雅,我每次与他交谈,都是肃然起敬,唯恐有什么失误。”有一天,宇文泰对长孙俭说:“名称与实际按道理应该相符合,尚书既然心中安于清贫朴素,可以改名为俭,用来彰显清雅的德操。”长孙俭因此改名为俭,字庆明[12][13][1]

大统十三年(547年),长孙俭加开府,其余官职如故[1]。大统十四年(548年),长孙俭出任尚书左仆射,加侍中[13],晋升骠骑大将军[1]。大统十五年(549年),长孙俭再度出任东南道行台仆射、都督十五州诸军事、代理荆州刺史。当时南梁岳阳王萧詧归附西魏,初次派遣使者入朝,到达荆州。长孙俭在荆州官署大厅中摆列军队仪仗,穿好军装,与使者以宾主之礼相见。长孙俭容貌魁梧,声音洪亮如钟,大声说鲜卑语,派人传话翻译给使者,南梁的使者惶恐不敢仰视。晚上,长孙俭穿着袍衫戴着纱帽,引着使者在别的屋舍设宴,于是和使者说到南梁政局动乱,西魏朝廷招安之意,说话有风采。使者非常高兴,出门后说:“我很难测此人的高深。”[14][15]侯景之乱后,南梁司州刺史柳仲礼率兵救援,南梁竟陵郡太守孙暠献竟陵郡归附西魏,宇文泰命令大都督符贵前往镇守竟陵郡。侯景攻克建邺后,柳仲礼返回司州,进攻西魏,孙暠在竟陵郡叛变西魏,宇文泰大怒。大统十五年十一月,柳仲礼留长史马岫与弟弟柳子礼守安陆,自己亲自率领一万人向着襄阳进发,宇文泰派遣杨忠和行台仆射长孙俭率领军队进攻柳仲礼,以救援萧詧[16][17]

大统十六年(550年)七月,宇文泰率领十六军东征,长孙俭担任宇文泰大丞相府左长史参与了东征。西魏军队到达潼关后,宇文泰命令长孙俭和右长史郑道邕、司马杨宽、尚书苏亮、谘议刘孟良等人分别掌管各方面的事务[18][19]。同年,长孙俭加都督南道三十六州诸军事,其余官职如故[1]。等到梁元帝萧绎在江陵即位称帝,表面上与西魏和睦友好,内心却怀有其他打算。长孙俭秘密的写信报告宇文泰,陈述攻取南梁的计谋。于是宇文泰征召长孙俭入朝,向他询问谋略。长孙俭回答说:“现在江陵处于长江以北,离我们不远。湘东王萧绎即位已经有三年了,观察他的形势,他是不想东下。南梁宗室之间骨肉相残,百姓厌恶他们的毒害。荆州的军用物质和器械,储藏积蓄已经很久了,如果大军向南征讨[20],一定不会有匮乏的忧虑。而且兼并弱小攻伐昏昧,是军事上良好的原则。国家既然拥有了巴蜀,如果再平定江汉,抚慰安定那里,收取那里的贡赋,来供应军国的需求,天下就很容易平定了。”宇文泰认为长孙俭说的很正确,于是对他说:“按照你所说的,我攻取江陵已经算晚了。”宇文泰就命令长孙俭回荆州,秘密的做好准备[21]魏恭帝元年(554年),宇文泰命令柱国、燕国公于谨统帅军队讨伐江陵。出兵前,长孙俭向于谨询问说:“替萧绎打算一下,他该怎么办?”于谨说:“在汉江沔水炫耀兵威,把军民财物统统带上渡过长江,只在丹阳拒守,这是他的上策;迁徙外城内的居民,退守子城,加高女墙,等待外援,这是他的中策;如果难以迁徙,就拒守外城,这是他的下策。”长孙俭说:“估计萧绎会用什么计策?”于谨说:“一定会用下策。”长孙俭询问:“他放弃上策而用下策,为什么?”于谨回答说:“萧氏拒守江南,经历了几十年。正逢中原多事,没有顾得上对江南用兵。他们又认为我们有高氏的外患,一定分不出兵力。而且萧绎怯懦无谋,多疑虑而少决断。愚民难以与之谋划事情的开始,都留恋城里原本的住宅,既然不愿意迁移,就得拒守外城,所以说他会用下策。”[22][23][24]魏恭帝元年十一月乙卯,于谨命令长孙俭入据金城。梁元帝对长孙俭说:“城中埋了黄金一千金,想要送给您。”长孙俭于是带着梁元帝入城,梁元帝趁机描述萧詧对自己的侮辱情况,对长孙俭说:“向您说谎,就是想要说被侮辱的事,哪有天子自己埋藏黄金?”长孙俭于是将梁元帝留在主衣库[25][26]。十二月,于谨逼迫梁元帝写文书征召王僧辩前来,梁元帝不同意,于谨的使者说:“您现在还能由自己作主?”梁元帝回答说:“我既然无法由自己作主,王僧辩也不会听我的了。”梁元帝又向长孙俭要宫人王氏、荀氏和幼子萧犀首,长孙俭都还给了他[27]。江陵平定后,因为长孙俭最先谋划此事,赐给长孙俭奴婢三百人。宇文泰写信给长孙俭说:“本来图谋江陵,是由你出谋划策的,如今果然和你所说的那样。有智谋的人能在事情尚未萌发时就有所发现,这是多么妙啊。但是吴地百姓离散,需要招抚安慰,使南方重镇顺服,非你不可。”宇文泰于是就命令长孙俭去镇守江陵。魏后二年(555年),长孙俭晋爵为昌宁郡公,升任大将军[1]。魏后三年(556年),魏恭帝拓跋廓诏令长孙俭说:“吴人还没复国,需要帮助制定谋略,如今西梁王的兵马,都受到您的调度指挥”。长孙俭移镇荆州,出任总管荆襄等五十三州诸军事[28]、代理荆州刺史[29][30]

周孝闵帝元年(557年),楚国公赵贵等人将要图谋杀死晋国公宇文护,长孙俭的长子长孙僧衍参预其事,获罪被处死。宇文护征召长孙俭回朝,任命为小冢宰[31]保定二年(562年),长孙俭出任蒲州刺史、检校六防诸军事[1]。保定四年闰九月己亥(564年11月3日),长孙俭加柱国大将军[32][33],又出任襄州刺史,其余官职如故[1]。朝廷商议长孙俭操行廉洁,功勋大,周武帝下诏赞扬他,并赐给各种丝织品一千段,粟麦二千斛[1],以表彰长孙俭的美德[31]天和元年正月丁未(566年2月26日),长孙俭出任陕州刺史、都督八州二十防诸军事,其余官职如故[34][35][1]。长孙俭曾经去朝廷上奏事情,当时遇上大雪,于是站在大雪中等待报告,从早一直等到晚上,竟然没有倦怠的面容。长孙俭奉行公事勤勤恳恳,都如此类。天和四年(569年),长孙俭因病回到京城,周武帝诏令因为长孙俭的旧居狭小,赐给豪华住宅一座[35]。天和四年二月癸亥(569年3月6日),长孙俭出任夏州总管[36],因病未能上任[37]。天和四年冬十一月辛亥(569年12月19日),长孙俭在京城住宅中去世[38][39],虚岁七十八[1]。长孙俭临终前命令以当时的服装收殓,素色的马车装载棺木,不设置仪仗,亲友赠送的办丧财物全部不接受,长孙俭的儿子们都遵行。长孙俭又遗表周武帝[40],请求葬在宇文泰陵墓附近,并将官府所赐的住宅归还。周武帝诏令都按照长孙俭所说的那样办,赠予长孙俭原本的官职,加太保、凉夏灵银长原河鄯甘瓜等十州诸军事、凉州刺史,谥号。荆州人仪同赵超等六百九十七人感激长孙俭的遗爱,拜谒朝廷请求为长孙俭立庙树碑,周武帝诏令准许[41][42]

天和六年(571年),周武帝认为四海没有安宁,天下三分鼎立,有怀念将帅的心意,于是追赠长孙俭为郐国公,食邑五千户[1][43]建德元年(572年),周武帝诏令说:“已故柱国、郐国公长孙俭临终时明察正直,发表善言,因为他所居住的宅第本由皇帝赐予,建造规模宏伟壮丽,不是自己儿子们所应当居住的,请求还给官府,另外迁居到其他地方。昔日孙叔敖推辞肥沃的土地,萧何前往穷乡僻壤,用古人来比照今人,长孙俭也无愧于古代的贤哲。然而有关官员不识大体,急速的把他的宅第给予了外人。追忆善行思念功绩,是先代君王的美好法典,岂能实现长孙俭的谦让,致使背离奖惩的道理!如今把长孙俭的住宅还给他的妻子儿女,使清明的风尚远播,以发扬先人的品德。”[41][44]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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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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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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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孙地汾,安东将军、临川公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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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孙酌,恒州刺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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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孙戫,员外散骑侍郎,早卒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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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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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孙僧衍
  • 长孙隆,北周驸马都尉、司金中大夫、安平伯
  • 长孙平,隋朝大将军、太常卿、判吏部尚书、襄阳康公
  • 长孙璬,第八子,隋朝上开府仪同三司、石州诸军事、石州刺史、阳林县公[45]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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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書·卷26》,出自令狐德棻周書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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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文苑英华·卷九百五·周柱国大将军拓跋俭神道碑》:盖闻放勋立而羲和升,重华登而元凯用,思皇多士,既成西伯之功;俊德克明,乃定南巢之伐。是知惟贤非后弗食,惟后非贤弗拢若夫君臣一德,启心沃心,见之昌宁文公矣。 公讳俭,字庆明,恒州高陆人也。北岳天孙之星,燕河帝子之国,故多奇节,甚茂华风。高阙图南,二王齐轸;长城拔本,十族分源。高祖太尉、北平王,光辅五君,允釐百揆,恒卫既从,淮沂其乂。祖豹,龙骧将军、恒州刺史,常山刺举,非无取代之符;龙骧总戎,或似平吴之号。父戫,年止弱冠,荣终解印。 公以五常蕴智,六气资德,乘天则策马秉灵,降神则牵狼应象。直心于物,水火恬然;无负于天,雷霆不惧。富贵自取,岂资唐举之言;声名有闻,无劳李膺之识。年十八,解褐员外散骑侍郎,寻授轻车将军、羽林监。 太祖文皇帝驾驭天纲,苞罗英杰,选公才德,光佐中书。诸葛亮之西归,玉垒成三分之业;管夷吾之入仕,葵丘有一匡之功。天水黠羌,渔阳群盗。乃迁秦州长史、防城大都督,封信都县开国伯。三年,滑州蚁聚,保障沈命,磨旗乱辙,乘冰渡河。丞相大行台授假节、抚军、行滑州刺史,大统元年授持节、西夏州刺史,加散骑常侍。郅支抱马秉灵如闻耿秉之战;单于愿识,似畏王商之威。五年,迁使持节、镇东将军、都督东北三夏州诸军事、西夏州刺史,增邑千户,改伯为公。既而江汉辽远,车书寂寞,罚主的颅,未出檀溪之水;秦王飞雉,犹向南阳之城。六年,以公为使持节、都督三荆、二襄、南雍、平、信、江、随郢、浙一十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楚城邻境。实有让田;吴人对营,无妨赠药。部内属城,为人所讼,公遂集文武,肉袒自罚。兄弟不让,延寿责躬;吏民有过,翁归引咎。天子异之,玺书劳问,赠贿加币,王人接踵。大丞相书云:“此之美事,耳目之所未经。叹尚无极,故遣专使。”公善于抚双,长于接引,山薮无弃,苞苴不行,示人赤心,与人颜色,盗不敢发,民不忍欺,至是将校耆老于州城之南,起清德之楼,勒贤臣之颂。杜镇南之作牧,当世树碑;窦车骑之临戎,生年刻碱玟之今日,彼独何人。于时户口日增,荒莱毕垦,华实纷敷,黔黎茂豫。但恐衮职有阙,待公而补,鼎饪未和,须公而正。是之请士燮,还著上表。九年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十二年除大行台尚书。仍为大丞相司马,以公识度严明,志节清俭,遂改公名俭,字庆明。非关书月,讵待看碑?幸得千亩不同,二山无废。十三年加开府,余官如故。十四年除尚书右仆射,加侍中,进骠骑大将军。居上星执法,在文昌之位,以公才望,兼而有之。十五年更除东南道行台仆射都督十五州诸军事,行荆州事。十六年,大丞相总十六军,克清河洛。公又中分麾下,参谋帏幄。高选霸僚,公为长史。其年加都督南道三十六州诸军事,余官如故。南阳文学,更遇王基,章华衮衣,还迎郭贺。 昔日伐蜀之谋,张仪与秦昭计合;平吴之利,羊祜与晋武意同。太祖始定成都,即有江陵之志。公密献其策,悬符深旨,粮运久积,梯冲立备,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遂得席卷三荆,此又公之勋也。诏赏奴婢三百口。太祖与公书云:“由公立计,果如所谋。”公顷自镇江陵,以安蜀地。后魏二年改武川昌宁郡开国公。历阳居民,非唯景丹之封;曲逆户口太祖岂但陈平之国。其年授大将军。太和之中,曹真于府内受册,元封之末,卫青于军中即拜。公之此比,绰有余荣。诏曰:“吴人未复,须助谋谟,今使梁王兵马,受公节度。”三年,加都督东南道五十三州诸军事,增邑万户。 维周革命,光宅钦明,作贰天官,允谐邦治。元年授小冢宰。保定二年治蒲州刺史,检校六防诸军事,四年治襄州,仍授柱国大将军,余官如故。秩登四岳,阶平六府,岂不功重昭阳,名高蔡赐。控驭五十州,风行数千里,拔园葵而去织妇,无三惑而绝四知。一室之中,未免虚白,日膳之资,三杯而已。诏乃赐缯采一千段,粟麦二千斛。天和元年陕州刺史、都督八州二十防诸军事,解荆州总管,余悉如故。路出王官,城临河曲,戍清陕右,高视棠阴,部领宴烦,晦明为疾。天和四年,谢病故京,薨于私第,春秋七十有八。銮跸降临,轩悬辍乐,九旒龙逯锡,三河骑士之送。诏赠太保,凉、夏、灵、银、长、原、河、鄯、甘、瓜十州诸军事,凉州刺史,谥曰文。 公状貌丘墟,风神磊落,玉山秀立,乔松直上,烟霞之涯际莫寻,江海之波澜不测,少遭荼苦,在山服终,攀柏树枯,侵松兽死,尽忠事国,竭力从政,其门如市,其心若水。奇策密谋,百僚仰止;忠贞亮直,明主敬焉。至如风后阴阳之占,力牧星辰之度,魏公子之兵书,李将军之射法,莫不成诵在心,取为时用。居常服玩。或以布被松床;盘案之间,不过桑本石鼎。遗令山陵,一无所用,公私赠衣遂,并不得受,止依太祖陵侧,无忘事君。墩等兄弟,并至性善居丧。号慕坟埏,奉遵遗训。是以卫青之冢,仍陪汉武之陵;管仲之坟,即接齐桓之墓。 天和六年,天子以四海未宁,三方鼎峙,有怀将帅之志,言念封疆之臣,既画云台,乃题麟阁,更赠公为郐国公,邑五千户。追崇列辟,事极神魂,再改铭旌,恩隆封墓。公在民留爱,身后见思,吉日良辰,郊祠野祭。仪同赵迢等六百九十七人表求立庙,陈请锡魏。有诏许焉。桂栋杏梁,绿墀青琐,案歌会舞,凤盖霓裳,南浦送而行云,东风飙而零雨。是知汉阳郡前,非徒武侯之庙;临淄城下,岂独栾公之社。呜呼哀哉;乃为铭曰: 道钟《屯》《剥》,世属云雷。地轴左转,天关北开。客车周室,系马秦台。乃齐七政,爰答三才。烈祖燮谐。九龚梁。栋。取才逢猎,求贤入梦。匡赞官云,谋猷纪凤。律定公族,圭分职贡。乃惟嗣德,实秉英灵。身图斗宿,面绕枢星。青衿敬业,童子离经。信陵虚左,干林分庭。忠孝纯深,枢机周密。孔不乐言,曹参勿失。温席扇枕,承颜悦膝。冻浦鱼惊,寒林笋出。肃肃风政,沈沈器局。直似贞筠,温如瑞玉。清不置水,明非举烛。马愿如羊,面以似粟。上将克升,元戎即序。夏阳三捷,夷陵一举。凭轼下齐,凌江入楚。鼎反历室,钟归大吕。六卿咸事,天官是司。二南作伯,棠阴实治。青风有颂,绿竹闻诗。赠行之册,超然帝师。昔侍兰苑,今陪杏林。死生契阔,无违一心。风云积惨,山障连阴。陵田野寂,松径寒深。夏婴之陇,桥玄之墓。马见千年,车回三步。左无长乐,前非武库。直望高碑,增悲行路。
  2.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二》:姓托拔氏 汲本、局本“托”作“托”。按魏书卷一一三官氏志:“次兄为拓跋氏,后改为长孙氏。”通鉴卷一四0云:“于是始改拔拔氏为长孙氏。”卷一一九还说长孙嵩姓拔拔。姚氏北朝胡姓考长孙氏条历引通鉴、古今姓氏书辩证卷三七、孝文帝吊比干文证明长孙氏“原姓拔拔,而非拓跋”。据此,这里“托拔”当为“拔拔”之讹。但文苑英华九0五庾信拓跋俭碑已作“拓”。若非后人所改,可能原姓拔拔,孝文帝时改长孙,西魏复姓时没有恢复原姓,由于本是皇室宗支而改姓拓跋。唐代已不再辨别其先后不同,修周书时就迳称“托拔”。今不改。
  3.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长孙俭,河南洛阳人也。本名庆明。其先,魏之枝族,姓托拔氏。孝文迁洛,改为长孙。五世祖嵩,魏太尉、北平王。
  4.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俭,本名庆明。曾祖地汾,安东将军、临川公。祖酌,恒州刺史。父戫,员外散骑侍郎,早卒。
  5.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三》:孝昌中起家员外散骑侍郎 拓拔俭碑云:“年十八,解褐员外散骑侍郎。”据碑,俭死在天和四年(五六九年),“春秋七十有八”,当生于魏孝文帝太和十六年(四九二年),到十八岁是世宗永平二年(五0九年),距离孝昌(五二五-五二七年)很远,和下文“从尔朱天光破陇右”更是连不上。若非碑文年龄有误,则这里的“孝昌”年号恐非,而下面又必有删节。
  6. ^ 廖基添, 《論魏齊之際“河南—河北”政治格局的演變——從東魏張瓊父子墓誌説起》, 《文史》 (第03期), 2016年, (第03期): 91–126 [2021-08-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8-14) 
  7.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俭少方正,有操行,状貌魁梧,神彩严肃,虽在私室,终日俨然。性不妄交,非其同志,虽贵游造门,亦不与相见。孝昌中,起家员外散骑侍郎,从尔朱天光破陇右。太祖临夏州,以俭为录事,深器敬之。贺拔岳被害,太祖赴平凉,凡有经纶谋策,俭皆参预。从平侯莫陈悦,留俭为秦州长史。时西夏州仍未内属,而东魏遣许和为刺史,俭以信义招之,和乃举州归附。即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总统三夏州。
  8.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俭方正有操行,神彩严肃,虽在私室,终日俨然。性不妄交,非其同志,虽贵游造门,亦不与相见。太昌中,边方骚动,俭初假东夏州防城大都督,从尔朱天光破宿勤明达等,以功赐爵索卢侯。周文临夏州,以为录事参军事,深敬器之。及贺拔岳被害,周文赴平凉,凡有经纶谋策,俭皆参预。从平侯莫陈悦,留俭为秦州长史、防城大都督,委以后事,别封信都县伯。渭州刺史可朱浑元奔东魏后,河渭间人情离阻,刺史李弼令俭权镇渭州。俭将十余骑冒难赴之,复随机安抚,羌胡悦服。转夏州刺史,甚得人和。时西夏州仍未内属,而东魏遣许和为刺史,俭以信义招之,和乃归附。即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总统三夏州诸军事。
  9.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时荆襄初附,太祖表俭功绩尤美,宜委东南之任,授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由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于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属城肃励,莫敢犯法。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罚己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在州遂历(二)〔七〕载。
  10.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荆襄初附,周文表授俭都督三荆等十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所部郑县令泉璨为百姓所讼,推按获实。俭即大集僚属,遂于厅事前引己过,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属城肃励,莫敢犯法。魏文帝玺书劳之。周文又与俭书曰:“近闻公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闻之嘉叹良久不可言。”俭清正率下,兼怀仁恕,有窃盗者,原情得实,诲而放之。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边境无虞,人安其业。吏人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之。吏人又以俭秩满,恐有代至,诣阙乞留俭,朝廷嘉而许之,在州遂历七载。
  11.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四》:在州遂历(二)〔七〕载 北史卷二二长孙嵩附五世孙俭传“二”作“七”。张森楷云:“北史作‘七’是。若二载则为时非久,不足道也。”按张说是。拓拔俭碑云,大统“六年,以公为使持节都督三荆、二襄、南雍、平、信、江、随、郢、浙(淅)一十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又云:“十二年,除大行台尚书,仍为大丞相司马。”由大统六年(五四0年)至十二年(五四六年)计得七年。今据北史改。
  12.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征授大行台尚书,兼相府司马。尝与群公侍坐于太祖,及退,太祖谓左右曰:“此公闲雅,孤每与语,尝肃然畏敬,恐有所失。”他日,太祖谓俭曰:“名实理须相称,尚书既志安贫素,可改名俭,以彰雅操。”
  13. ^ 13.0 13.1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征授大行台尚书,兼相府司马。常与群公侍坐,及退,周文谓左右曰:“此人闲雅,孤每与语,常肃然畏敬,恐有所失。”他日,周文谓俭曰:“名实须相称,尚书志安贫素,可改名俭,以彰雅操。”迁尚书左仆射,加侍中。
  14.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又除行台仆射、荆州刺史。时梁岳阳王萧察内附,初遣使入朝,至荆州。俭于厅事列军仪,具戎服,与使人以宾主礼相见。俭容貌魁伟,音声如钟,大为鲜卑语,遣人传译以问客。客惶恐不敢仰视。日晚,俭乃著裙襦纱帽,引客宴于别斋。因序梁国丧乱,朝廷招携之意,发言可观。使人大悦。出曰:“吾所不能测也。”
  15.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后除东南道行台仆射、大都督十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时梁岳阳王萧察内附,初遣使入朝。至荆州,俭于厅事列军仪,具戎服,以宾主礼见使。容貌魁伟,音声如锺,大为鲜卑语,遣人传译以答问。客惶恐不敢仰视。日晚,俭乃著裙襦纱帽,引客宴于别斋,因叙梁国丧乱,朝庭招携之意,发言可观。使人大悦,出曰:“吾所不能测也。”
  16. ^ 《周书·卷二·帝纪第二》:初,侯景自豫州附梁,后遂度江,围建业。梁司州刺史柳仲礼以本朝有难,帅兵援之。梁竟陵郡守孙暠举郡来附,太祖使大都督符贵往镇之。及景克建业,仲礼还司州,率众来寇,暠以郡叛。太祖大怒。冬十一月,遣开府杨忠率兵与行台仆射长孙俭讨之,攻克随郡。忠进围仲礼长史马岫于安陆。
  17. ^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二》:詧既与湘东王绎为敌,恐不能自存,遣使求援于魏,请为附庸。丞相泰令东阁祭酒荣权使于襄阳。绎使司州刺史柳仲礼镇竟陵以图詧,詧惧,遣其妃王氏及世子詧为质于魏。丞相泰欲经略江、汉,以开府仪同三司杨忠都督三荆等十五州诸军事,镇穰城。仲礼至安陆,安陆太守沈勰以城降之。仲礼留长史马岫与其弟子礼守之,帅众一万趣襄阳,泰遣杨忠及行台仆射长孙俭将兵击仲礼以救詧。
  18. ^ 《周书·卷三十五·列传第二十七》:是年,太祖总戎东讨,除大丞相府右长史,封金乡县男,邑二百户。军次潼关,命孝穆与左长史长孙俭、司马杨宽、尚书苏亮、谘议刘孟良等分掌众务。
  19. ^ 《北史·卷三十五·列传第二十三》:时周文东讨,除大丞相府右长史,封金乡县男。军次潼关,命道邕与左长史长孙俭、司马杨宽、尚书苏亮、谘议刘孟良等分掌众务。
  20.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五》:若大军西讨 册府卷四0五“西”作“南”。按由关中攻荆州,应该是“南讨”,疑“西”字误。
  21. ^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五》:荆州刺史长孙俭屡陈攻取之策,泰征俭入朝,问以经略,复命还镇,密为之备。
  22. ^ 《周书·卷十五·列传第七》:长孙俭问谨曰:“为萧绎之计,将欲如何?”谨曰:“耀兵汉、沔,席卷渡江,直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必用下策。”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迁移,当保罗郭。所以用下策也。”
  23. ^ 《北史·卷二十三·列传第十一》:长孙俭曰:“为萧绎计将如何?”谨曰:“曜兵汉沔,席卷度江,直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人,退保子城,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裁绎出何策?”谨曰:“必用下。”俭曰:“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有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人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迁移,当保罗郭。所以用下策。”
  24. ^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五》:长孙俭问谨曰:“为萧绎之计,将如何?”谨曰:“耀兵汉、沔,席卷度江,直据丹杨,上策也;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军,中策也;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下策也。”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下策。”俭曰:“何故?”谨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所以知其用下策也!”
  25. ^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五》:乙卯,于谨令开府仪同三司长孙俭入据金城。帝绐俭云:“城中埋金千斤,欲以相赠。”俭乃将帝入城。帝因述詧见辱之状,谓俭曰:“向聊相绐,欲言此耳,岂有天子自埋金乎!”俭乃留帝于主衣库。
  26. ^ 《南史·卷八·梁本纪下第八》:帝见执,如梁王萧詧营,甚见诘辱。他日,乃见魏仆射长孙俭,谲俭云:“埋金千斤于城内,欲以相赠。”俭乃将帝入城,帝因述詧相辱状,谓俭曰:“向聊相谲,欲言耳;岂有天子自埋金乎?”俭乃留帝于主衣库。
  27. ^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五》:于谨逼帝使为书召王僧辩,帝不可。使者曰:“王今岂得自由?”帝曰:“我既不自由,僧辩亦不由我。”又从长孙俭求宫人王氏、苟氏及幼子犀首,俭并还之。
  28.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七》:总管五十二州 拓拔俭碑“二”作“三”。
  29. ^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及梁元帝嗣位于江陵,外敦邻睦,内怀异计。俭密启太祖,陈攻取之谋。于是征俭入朝,问其经略。俭对曰:“今江陵既在江北,去我不远。湘东即位,已涉三年。观其形势,不欲东下。骨肉相残,民厌其毒。荆州军资器械,储积已久,若大军西讨,必无匮乏之虑。且兼弱攻昧,武之善经。国家既有蜀土,若更平江汉,抚而安之,收其贡赋,以供军国,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深然之,乃谓俭曰:“如公之言,吾取之晚矣。”令俭还州,密为之备。寻令柱国、燕公于谨总戎众伐江陵。平,以俭元谋,赏奴婢三百口。太祖与俭书曰:“本图江陵,由公画计,今果如所言。智者见未萌,何其妙也。但吴民离散,事藉招怀,南服重镇,非公莫可。”遂令俭镇江陵。进爵昌宁公,迁大将军,移镇荆州,总管五十二州。
  30.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魏废帝二年,授东南道大都督、荆襄等三十三州镇防诸军事。及梁元帝嗣位于江陵,外敦邻睦,内怀异计。俭密启陈攻取之谋。于是征俭入朝,问以经略。俭陈谋,周文深然之,乃命还州,密为之备。寻令柱国于谨伐江陵,事平,以俭元谋,赏奴婢三百口,遂令俭镇江陵,进爵昌宁郡公。后移镇荆州,授总管荆襄等五十二州诸军事、行荆州刺史。
  31. ^ 31.0 31.1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及周闵帝初,赵贵等将图晋公护,俭长子僧衍预其谋,坐死。护乃征俭,拜小冢宰。保定四年,拜柱国。朝议以俭操行清白,勋绩隆重,乃下诏褒美之,兼赐以杂彩粟麦,以彰其美。
  32. ^ 《周书·卷五·帝纪第五》:闰月己亥,以大将军韦孝宽、大将军长孙俭并为柱国。
  33. ^ 《北史·卷十·周本纪下第十》:闰月己亥,以大将军韦孝宽、长孙俭并为柱国。
  34. ^ 《周书·卷五·帝纪第五》:丁未,于宕昌置宕州。以柱国、昌宁公长孙俭为陕州总管。
  35. ^ 35.0 35.1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天和初,转陕州,总管七州诸军事、陕州刺史。俭尝诣阙奏事,时大雪,雪中待报,自旦达暮,竟无惰容。其谨悫若此。以疾还京,诏以俭旧居狭隘,赐甲第一区。
  36. ^ 《周书·卷五·帝纪第五》:二月癸亥,以柱国、昌宁公长孙俭为夏州总管。
  37.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八》:三年以疾还京为夏州总管 按上文没有纪载长孙俭从荆州征还和以后历官,就像长孙俭自荆州以疾还京。据北史本传俭在荆州征拜小冢宰,天和初,出任陕州总管。周书卷五武帝纪上天和元年(五六六年)正月称“以柱国昌宁公长孙俭为陕州总管”,四年(五六九年)二月“为夏州总管”。拓跋俭碑记历官更详,也说他在天和元年任“陕州刺史、都督八州二十防诸军事”。可知这次是从陕州还京。推测周书原文和北史一样上面记有天和初任陕州总管的事,所以这里“三年”不出年号。删节者删去了他入周以后到天和元年的历官,却忘了在“三年”上加“天和”年号。这样,紧接在任荆州总管之后,就像事在西魏废帝三年,可谓疏漏之甚。又拓跋俭碑载历官最详,却不云任夏州总管,而且说“天和四年,谢病故京,薨于私第”,和北史“薨于夏州总管”不符。但迁镇夏州,见于武帝纪,疑是未到任而卒,故碑不书。
  38. ^ 《周书·卷五·帝纪第五》:冬十一月辛亥,柱国、昌宁公长孙俭薨。
  39. ^ 《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十一月,辛亥,周鄫文公长孙俭卒。
  40.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九》:遗启世宗 张森楷云:“‘世宗’当作‘高祖’,俭卒于天和四年,非世宗时也。”按张说是。疑原文亦如北史但云遗启请葬于太祖陵侧。“世宗”二字为后人妄加。
  41. ^ 41.0 41.1 《周书·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俭旧尝诣阙奏事,时值大雪,遂立于雪中待报,自旦达暮,竟无惰容。其奉公勤至,皆此类也。三年,以疾还京。为夏州总管,薨,遗启世宗,请葬于太祖陵侧,并以官所赐之宅还官。诏皆从之。追封郐公。荆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诏曰:“昔叔敖辞沃壤之地,萧何就穷僻之乡,以古方今,无惭曩哲。言寻嘉尚,弗忘于怀。而有司未达大体,遽以其第即便给外。今还其妻子。”子隆。
  42.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后薨于夏州总管。临终遗令:敛以时服,素车载柩,不设仪仗,亲友赠襚,一无所受。诸子并奉行之。又遗启请葬周文帝陵侧,并以所赐宅还官,诏皆从之。赠本官,加凉瓜等十州诸军事、凉州刺史,追封鄫国公,谥曰文。荆州人仪同赵超等六百九十七人,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
  43. ^ 《周书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八·一一》:追封郐公 北史“郐”作“鄫”。按拓拔俭碑也作“郐”。
  44. ^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建德元年,诏曰:“故柱国、鄫国公俭,临终审正,爰吐德音,以所居之宅本因上赐,制度宏丽,非诸子所居,请以还官,更迁他所。昔叔敖辞沃壤之地,萧何就穷僻之乡,以古方今,无惭曩哲。而有司未达大体,遽以其第外给。夫追善念功,先王令典,岂得遂其谦挹,致乖惩劝!今以本宅还其妻子,俾清风远播,无替聿修。”
  45. ^ 45.0 45.1 刘文 编著. 《陕西新见隋朝墓志》. 西安市: 陕西新华出版传媒集团 三秦出版社. 2018-1: 12–14. ISBN 9787551817059 (中文(繁體)).